王锦却也跟着下了车,说:“你忘了这个。”
他把落在车上的喜羊羊面具交给彦容。
彦容犹豫了一下,道:“今天,谢谢你陪我。”
王锦道:“不客气。”
彦容:“……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王锦笑着说:“也谢谢你陪我。”
彦容也忍不住笑起来,道:“不客气。”
王锦看着他微笑,视线似乎从他的双眼挪到了嘴唇上。
他站在台阶上和王锦差不多高,本来正有些“长高也长大”的沾沾自喜,突然整个人的气势又怯弱了下去。
王锦是要吻他吗?
他的心脏跳得有些快。
王锦向后退了退,道:“你上去吧,我走了。”
第十八章、谁更勇敢
彦容心头升起一些说不出的情绪,像是失望,又像是庆幸。
他说:“好,再见。”
王锦却又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彦容站在台阶上,有些冷淡的问:“什么事?”
王锦看出他的变化,只做不知,道:“我爸真不是黑社会老大。”
彦容:“……我听柏图哥哥说过,他是挖金矿的。”
王锦道:“有人告诉你,但没人告诉我的小学同学,他们中很多人,一直到现在还以为我是个黑二代。”
彦容奇怪道:“最后你都没有说出真相吗?”
王锦轻叹说:“我那时胆子小又要面子,害怕丢人,不敢对同学说实话。”
彦容若有所思,挺直了背,说:“我是很勇敢的。”
王锦笑了笑,轻声道:“天冷,快上去吧。”
看彦容进了电梯,他才离开。
电梯里,彦容胡乱提着那几个灯笼,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有些如梦初醒的怅然。
这个月上柳梢头的夜晚过于纯情了,王锦这个人,也被加了滤镜一样柔和而美好,就像一个完美的情人。所幸,他早就知道王锦其实是怎样的人。
他觉得王锦应该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喜欢他年轻漂亮,喜欢他上起来很爽,或许也还有别的,但总归还是像喜欢一个床伴那样喜欢他。
王锦愿意陪他玩儿,教他数学题,在他不开心的时候愿意暂时充当一个倾听者和抚慰者的角色,但王锦完全没有要越过界限的意思,如果存心要让他误会什么,王锦刚才就不会在要吻他之前刹住了车。
所以王锦是个能得一百分的床伴,长得英俊,床技高超,总是温柔的笑着,又拿捏着分寸,不会给人性爱以外的其他希望。
回到家里,梁玺喝了酒已经睡下了,柏图还在等他。
“去看了灯会?”柏图迎上来问道,“玩儿得开心吗?”
他注意到柏图看他的灯笼,不好意思的说:“去了,那些灯笼都很好看。”
柏图笑着问:“玩到这么晚,饿不饿?我帮你做点吃的。”
彦容忙道:“不用了,我不饿,晚饭吃得很饱。”
柏图到底还是去热了杯牛奶,还送到他的房间来,他只好接了过来,诚心诚意的说:“谢谢柏图哥哥。”
他喝了一大口牛奶,发现柏图竟用审视的目光在看他,心头顿时一惊,强作镇定道:“柏图哥哥,怎么了?”
柏图欲言又止,片刻后才道:“今天……你都干什么了?”
彦容捧着牛奶杯坐直了身体,道:“上午王锦州教我写完了作业,下午去看电影,晚上他带我逛灯会。”
柏图不信似的,怀疑道:“没别的了?”
彦容不想说他与同学的偶遇以及由此引发的其他事,道:“真的没有了。”
柏图完全不敢相信王锦带他出去一整天,居然什么都没干,可看他这样又不像被干过的样子,隐晦道:“你现在年纪小,还是学习最重要,我是怕你被带坏了。”
彦容听他的话是绕着王锦说,便放下心来,道:“不会的,王锦州是个医生,又没有什么坏习惯,除了偶尔抽烟,还不在我的面前抽。”
柏图:“……”
他快为彦容担心死了,这个小孩儿居然还向他秀恩爱。
等彦容喝完牛奶,柏图便拿杯子去洗,叮嘱他早点睡觉。
柏图走后,彦容拿出手机,深吸了几口气,勇敢的给那位同学回复消息:“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尴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同学很快便回复道:“上次帮老师整理学生资料的时候看到的,对不起,我们太八卦了,但我们真的都没有恶意。”
彦容道:“没关系。中午我急匆匆的离开,也不是生你或者别人的气,是为我自己从前的虚荣和懦弱感到羞愧,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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