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的事舒清柳并不眷恋,可是如果他不解决,各种伤害还会继续再来,所以,完全杜绝的唯一办法就是面对。
“裴,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人要害你?为什么要害你?”
裴隽揉揉额头,他发现这个称呼舒清柳叫得越来越顺畅了,虽然他警告过很多次,但很显然,舒清柳认定的事不会改变,他最多是不直接顶撞,但也不会收敛,而且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直接吼骂,因为他说过他们在交往中。
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啊。
“你肯定是有人要害我?”裴隽问。
“到目前为止,都是你在受到伤害。”
“因为我倒楣的认识了你。”
“我也这样想。”
舒清柳看过来,认真的表情证明他没在开玩笑,裴隽只好摆摆手,他知道舒清柳的想法,说:“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真有人害我,我早出事了,不过有件事我要跟你讲,那晚我们的确在镇上碰过。”
“你想起来了?”舒清柳有些讶异,忙问:“那之后呢?”
“没之后,碰过后各走各路。”舒清柳过于紧张的表情让裴隽感到好笑,“难道你指望我说——嗨,帅哥,今晚陪我上床吧?这样?”
玩世不恭的轻笑,在阳光下分外夺目,舒清柳喉咙有些发干,他摸不清裴隽这句话的认真程度,心里居然有了几分期待,原本想的问题都被打乱了。
“我觉得是你想多了,”见舒清柳放松下来,裴隽拍拍他肩膀,说:“其实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拍恐怖片,现在有了最好的恐怖效应,最有力的宣传,到时影片开播,制片商一定以槐庄这个背景主题大作噱头,你信不信导演暗地里乐得合不拢嘴?”
“你的意思是……”舒清柳停住脚步,诧异地看他。
“总算还没笨得不可救药,你以前的军衔很高吗?”
“中校。”
“中校……”裴隽吃了一惊,重新认真打量眼前这个缄言男人,“那你一定立过很多功吧?”
“都过去了。”
舒清柳没有正面回答,不过这句话证明裴隽没说错,这让裴隽对他曾经的经历突然有了些好奇,说:“那回去后给我看看你的勋章。”
这么年轻就能做到中校级别,算很厉害了,难怪舒清河说他二哥智商高等,智慧不足,当兵的果然都是笨蛋,连闹鬼这点小事都想不通,不过舒清柳的军阶这么高,也等于说他被退伍的内情绝对不简单。
两人回到房间,舒清柳又转回闹鬼的话题,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只是猜测。”
就算有证据,他也懒得去找,在这个圈子里,有许多事都需要心照不宣,反正最后大家获利,只要对方不做得太过分,他只当不知道,今天要不是见舒清柳把事情越想越复杂,他也不会提起,不过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因为听了他的话后,舒清柳变得更紧张。
“可是你差点因此受伤,就这样听之任之吗?”
“你要当英雄吗?”舒清柳的认真让裴隽觉得好笑,天太热,他把上衣脱了,随口说:“别管闲事,没人会领情,说不定还惹一身麻烦,也不用担心,反正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该怎么应付。”
“你肯定?”
充满不信的质问,即使知道舒清柳不是那个意思,裴隽还是火了,冷笑:“至少我肯定自己不会被踢出这个圈子!”
舒清柳脸色沉了下来,他不介意退伍,可是裴隽的话却戳到了他的痛处,在他试图去关心的时候,冷冷问:“那你怎么解释有人开车撞你的事?这跟闹鬼跟宣传有什么关系?你之前来这里出外景做了什么,让别人对你屡次追杀?”
原来是在怀疑他。
裴隽气急反笑,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却鬼迷心窍的去提醒舒清柳,或许是有点在意舒清柳的存在,或许是那天舒清柳的弱势让他不忍,或许是其他无法解释的原因,总之在他真心想帮忙时,却反被怀疑,纯属自作自受,他不想再纠结下去,说:“既然你怀疑我,那你可以离开了,我们的契约到此结束。”
又跟他提解雇的事,舒清柳很无语,说:“裴先生,请你说话不要这么感情用事可以吗?我们现在在解决问题,不是要吵架。”
“哈,我从来没说我们在吵架,我说的是——你可以走了,你听不懂国语吗?”
“我听懂了,所以我说你感情用事。”
“我说是你神经质,你该去检查一下自己的智商,军队没人了吗?连你这种人都能当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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