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君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拿手背蹭了蹭莫岛的脸,无声叹息之后接着道,“可是刚才在客厅听见你那番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后悔了,非常后悔。小岛,我是一个胆小鬼。你说的那个人,他很幸运。”
于他的勇气,于他能拥有你。
莫家二宝抽了抽嘴角,很是犹豫告诉他那个暴君也是先上车后补票的货……至于表白神马的,好像这世界上就没这回事一样。
于是这么一想他还真是滥价啊!二宝感叹,别说钻戒啥的了,连朵菊花都没有,自个就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出柜了,还跟老妈咋说来着?我知道他是男人,可我他娘的就是喜欢他?
……
呸!
谁来个时间转换器给他扭两扭,他再这么狗血他改跟那老男人姓!!
……
好吧,严格来说,老男人也姓莫。
相爱相杀,森森的猿粪啊!……=口=
满脑子跑火车对于哥们的表白完全不在状态的二宝同志老半天才回过神,想看看白与君的表情,又发现在阴影中不太看得清,于是只好伸出爪子很大人地拍了拍他,唤了声大白。
“恩。”白与君用鼻音应了声。
“别这样。”莫岛一听这声音,总赶脚对方咋像要哭了一样,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做情人有啥好的,指不定明天分手了就相见眼红了,做兄弟才是王道,做兄弟能做一辈子啊,啊!咱……咱能做一辈子的兄弟啊。”
“恩。”白与君还是这么个调调地应了他声,二宝没底儿了,想了想还有啥比较煽情的语言可以组织组织,刚想张嘴就被白与君打断了,他说:“你甭劝我,瞅瞅你那德行还劝我呢。”
“……”
“我他妈早想清楚了。”白与君翻他一个白眼,熊一样的身子往下一压整个压莫岛腿上重的他呲牙裂嘴,白与君觉得胸口一口闷气散了不少:“等着你来劝我,用烧的啊?”(意思是等二宝反应过来要安慰他的时候,他人早就两脚踏棺材了……)
“嗤。”莫岛拍了他一巴掌,“谁让你丫暗恋我!小林子我看也挺合适你(上文曾经出现的那位:很爱钱,钱钱钱同志),他那可是叫个心思细腻,你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
话说开了,男人之间有啥好忌讳的?整那么多还是爷们么,转个脸就勾肩搭背地相互调侃了。果然白与君熊笑两声,捏了捏二宝的脸:“啐你,明天老子就给小林告状去。就那抠货,还一个眼神就明白呢,老子又不是人民币。”
莫岛嘻嘻哈哈地反击,两人折腾来折腾去地闹了一阵,先前那种古怪的气氛一扫而光。
——白与君很坦然,他不会钻那个牛角尖。
……
等了那么多年,也就不在乎继续等下去。
等不到了。
就像对方说的那样。
如果真的能这么开开心心地做一辈子兄弟,既然是一辈子了,那又有什么不好,又不是非得和他成一对儿不可。
毕竟,喜欢一个人嘛……可不就是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能达到最终目的,两人还都可以开开心心的,不就挺好?……再万一能在等待的路途上,一不小心王八对绿豆找到个对眼的,就更皆大欢喜了不是?
——白与君认为,正是因为自己要的不多,所以容易成为很幸福的人,并且一直幸福下去。
恩,话题扯远了,镜头转一转,重新对准莫家屋子。
莫岛和白与君两人窝房间里打了会游戏,一起上QQ合作调戏了下原来报社那群猥琐男,感觉没过多久,就到了午饭时间。
莫老太太推门进来叫两人吃饭时候,脸色稍微好了些,至少没早上杀气那么重——看这形势,估计着是老头到底没忍住地倒戈了,给老太太做了点思想工作。
所以餐桌上的气氛比较和谐有爱,二宝松了一口气,心情一欢乐就决定把今天中午加今天早上在家昨天晚上的碗一家伙全洗了。
等吃完饭,他刚捞起袖子准备劳动,门铃响了。
莫岛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回去睡回笼觉的男人睡醒了,现在杀过来了。
第二个想到的是……去厨房藏菜刀。
……不是他不孝,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
老妈和老婆(伪)两属性为极其(重点号)暴躁的人一相遇,无论是谁赢了,结果都会是一场悲剧。
莫岛在背后老太太寒冰一样的带刺目光下,哆嗦着打开了门。
亚拉尔蹭着门缝就蹭进来了,一路后妈奶奶爷爷叫得欢快。
老太太很买他的账,除了在知情的情况下听见亚拉尔那一声后妈纠结地望了一脸坦然显然是已经习惯的自家儿子一眼,随即目光一柔,圣母光芒四射地哎哎应着给他找拖鞋,还让他别蹦跶地上凉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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