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莫二宝一直在自我思想工作的纠结中摇摆不定——想一想,当晚出来的一路其实都没看见其他游客,莫岛就猜到也许是约书亚交代下去动用某些手段让当天GARDALAND游乐园提前放出了关闭的消息——于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老男人也不是完全精虫上脑不顾老脸。
而且在腿包粽子的时间,男人也一直比较绅士地憋着,最多让他帮忙用手解决。
……这么一想,貌似老男人也没那么招人恨……
但是。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在GARDALAND井井有条一幕表示很显然其实那是一个预谋已久的阴谋。
一想起昨晚那死不要脸的趴自己背后自鸣得意(……)悠悠在在的说其实旋转木马也不错下次可以试试的轻松语气,莫岛就一阵火大直觉干脆一辈子也不理他明天就打包回帝都这法子也不错。(约书亚,自掘坟墓你是为哪般哟)
……
转个镜头,来看看约书亚这边的战斗情况。
直接蹭上去讨好这种事,约书亚是做不来的——莫拉克家族骨子里的骨髓和血管中头流淌的血液,最多的成分不是化学式为H2O的无机分子,而是一种名叫“骄傲”的不可食用物体。
话是这么说,人还是要哄的。
于是约书亚把目光放到了儿子身上——“养军千日,用军一时。”说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可惜,名为约书亚的这个军队在关键时刻也毫不留情地给他掉链子。
依依呀呀哼哼唧唧地敷衍,半听着约书亚的阐述以及要求,约书亚眼神迷离不复前两分钟赖在莫启身上的精光闪闪炯炯有神。
约书亚自顾自地交代任务,完全忽略了一向惟命是从父亲最大的儿子作为一个早熟少年青春期所该拥有的叛逆心理正在疯狂滋长。
等他意识到他貌似受到来自儿子与情人同时双双不待见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回到罗马半个星期了。
这天早上,就早餐“吃油条豆浆还是三明治咖啡”这个问题,在亚拉克心怀鬼胎图谋不明的勤快翻译下,莫拉克大宅的家庭战争终于爆发。
这么一闹,前来接老板的伯尔在看见一地的碎碟碎杯子和默默无言扫着狼藉尸体的管家后,默默地重新走回车上,默默地发了条短信表示下属对上司忠诚的关心并且表示“公司一切不用担心”,默默地开车离去,只留下扬起的寂寞灰尘(……)和一个寂寞的车影。
在这之前,亚拉尔已经挂着满意的表情,灵活绕过一地碎片,背起书包出门上学——今天是到之前学校的高中部报道的第一天,就他个人看来,这样特殊的一天,值得拥有一个特殊的早晨为开端以作纪念。
剩下两位家长,一个面色阴沉坐在沙发这头,散发出“勿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的究极气场,连着再房屋外修剪草坪的家丁交谈之时,都不自觉地压低声音生怕波及。
沙发那头的人倒是如沐春风,之前打了个电话确认夏扒皮出差去了这前脚才刚离开罗马就立马乐呵呵地加入翘班行列,趴在沙发上欢乐地吃零食,薯片嚼得“嘎吱嘎吱”响,举着朋友刚从帝都邮过来的新漫画,时不时发出两声笑,喵凹凸毛皮光亮地趴在他背上打盹,刷子似的尾巴一甩一甩——完全不受之前再他人看来惊天动地的战争,心里素质表现为优良。
无法无天说的就是这么一种人。
……
一切的情况转折与中午时刻的一通电话。
在这之前,两人已经在某种微妙的气氛下僵持了一个上午——各占沙发一边,一个很开心地翻完漫画抱PSP,一个很用心拿出笔记本敲打办公检查文件。
约书亚接起电话的下一刻,好看的眉明显皱起,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之后很久的沉默,那边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约书亚眉皱得越发地紧,良久才问那边:“岛?”说着下意识地往沙发那边瞥了一眼,被提到名字的人刚好从PSP里抬头与他来了个四目相接,吐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约书亚无奈地扭脸,继续与电话里人说,“你先冷静,我一会会告诉他……恩,你先回来吧,恩。”
语落,挂断了电话丢在一边,坐直了身体。
见那边沉默且气场有些诡异,莫岛再次抬眼,喵凹凸也从趴改成了坐。
意外地发现男人正盯着他,见他抬头,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去。
莫岛挑眉:干嘛听你的。
过来。约书亚皱眉。
莫岛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强权屈服——翻着白眼不情不愿地挪屁股坐到约书亚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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