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几个主要成员居然全都顾及到了。
送给太皇太后的是一串凤眼菩提珠,品相一看就不是俗物。
给皇太后的是冰种翡翠手镯,恐怕也是收藏级别的。
越亦晚是家里最小的,从小被父兄宠到大,出手相当的阔绰。
其实按照越氏现在在国内的地位,就是政要都得礼让三分,皇室跟他们也只是平起平坐而已。
他能把自己的身段放的这么谦和,也算是礼数做足了。
“给陛下的是轻便的西装,尺码提前有问过,改的很贴合了。”越亦晚把礼物一样一样的往外拿,简直跟穿着睡袍的圣诞老人一样:“给皇后娘娘的是我做的风衣,可以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穿。”
他拿出那件华丽又典雅的长裙,神态颇为认真:“这是均码的晚礼服,送给长公主的,还给小郡主做了泡泡裙。”
花慕之听见快轮到自己了,忽然有种排队等礼物的感觉。
他低头轻笑掩饰着情绪,询问道:“打算送我什么呢?”
“其实我这么手巧的家伙嫁进来,平时练手都可以给你包圆好些衣服,”越亦晚突然感觉自己有种碎碎念的小媳妇感,强咳一声道:“不是——我给你准备的是大衣,天气冷些就可以穿了。”
伴随着防尘的塑料外套被揭下来,一件墨灰色的麦尔登呢大衣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它光滑而质地紧密,表面拉绒平整,触手感颇为细密。
“这料子可娇贵了,表面特别容易破损,你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场合,”越亦晚抱着这衣服,简直跟交代自家小崽子一样颇为不放心,忍不住又碎碎念:“我缝的时候用的是超尖利的圆头针,差点刺破手。”
花慕之没想到他会这么上心,诧异地接了外套,上下看了一眼。
剪裁和高定奢侈品毫无区别,而且走针也非常仔细,没有任何商标。
旁边的御侍很有眼力见的帮忙接了衣服,服侍他穿上看看。
皇太子虽然平日里都穿长袍,可外面套个英伦风格的长款大衣,竟然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嗯——很好看,”越亦晚由衷道:“你这也是男模身材了。”
花慕之小心地脱了这外套,吩咐御侍好好保管,转身看向他道:“很合身,谢谢你。”
“我给你弟弟也备了一件,是双排扣的呢子大衣。”越亦晚准备拿出另一件出来:“应该大小也是匹配的。”
“他在法国读书,恐怕暂时不会回来。”花慕之温和道:“这几件礼物,你可以直接交给霍御侍帮忙转交,他们今天起床更衣的时候会知道的。”
越亦晚怔了一下,小声道:“我今天去见他们——也得穿着这木屐吧?”
怎么感觉在说什么下流话。
“嗯,你先回去洗漱更衣吧,这里有他们呢。”花慕之看了眼已经大亮的天色,给旁边的御侍递了个眼神:“带越先生回去。”
这一夜的功夫,竟然又给他赶制出一件长袍出来。
黛蓝色的轻缎犹如骤雨沉云,银线金丝交织着绣出梅花半袍,颜色一重一轻,旋身时那落花也如同敛了光华,相当的好看。
越亦晚颇为头疼地又穿上那双棠木屐,差点又崴到脚。
他甚至想光着脚走完全程了,这重心靠后的设计简直是反人类。
太子等在门口,已经颇为习惯地伸出手,扶着他上楼用膳。
“我说……”越亦晚有些狼狈地往上走,抓紧他的手腕寻找着落脚点,忍不住道:“以后呆在宫里,都要穿着这个鞋子吗。”
他虽然知道入宫肯定得受点苦,谁知道是在这事儿上较劲啊。
“最好习惯它。”花慕之扶着他道:“以后每年的庆典和祭典都要穿古服出席,不可能偷偷穿一双球鞋。”
越亦晚长长地呜了一声,正式放弃抵抗。
今天做的是法式早餐,口味还都算习惯。
等两人下了扶梯,玉辇已经等在了外面,显然是准备载他们去文清宫。
托托摇着尾巴坐在旁边,竟也不紧不慢地跟着走过去,完全把这事儿当成是例行遛弯了。
太皇太后年纪太大了,还在宫外疗养院休养身体,而皇太后独自住在文清宫里,日常接受一宫人的问候。
如今长公主嫁给了别的亲王,一般都住在富人区的别墅里,偶尔会带着女儿回来小住。
偌大的溯明廷,除去插班生越亦晚,只有他们四个人。
由于百年前就废了一夫多妻制,后宫的许多宫殿都不断改建,如今变成帝后休憩娱乐的去处,又或者是外事接待处之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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