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对不起——我不该讨厌你的——”花盈之抽着鼻子打着嗝道:“你居然还送裙子给我——”
“慢点哭慢点哭,”越亦晚拍着背道:“谁中二的时候没犯过蠢来着,没事的哈。”
等到姐弟两走的时候,连花盈之都一脸的舍不得。
“嫂子我走了啊!”
“谢谢嫂子——你最好了!”
花庆之一脸的欣慰:“这小孩儿也挺懂事的嘛。”
花慕之瞥了眼这乳臭未干的高中生,默默把视线挪开了。
你不也是小孩儿么。
-2-
结婚纪念日的那天,宫里又免不了摆一通宴席,请好些宗亲王室过来一起庆贺。
小王爷还送了礼物,神神秘秘地吩咐越亦晚不要拆开。
吃了上次处男杀手的亏,越亦晚相当自觉地把它扔书桌上,心想这小孩儿搞不好也买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
真到了宾客散尽夫夫回宫之后,整个东宫都点了明灯红烛,气氛好的简直跟新婚一样。
越亦晚忽然想起来那天两人走完一整天的礼仪流程,回来的时候还要红着脸一起睡觉,心里都有些小怀念。
他们一块去洗了个澡,进卧室时发现床上还有霍御侍用毛巾叠的一对天鹅。
“花庆之今天跟我说,他给我们送了个礼物来着,”花慕之俯身把那对天鹅拿了起来,好奇道:“我怎么没看见呢?”
越亦晚笑的仿佛无事发生;“估计放抱朴殿去了吧?”
“真的?”花慕之把天鹅放到旁边,慢条斯理道:“说谎的话……”
“在隔壁房书桌上!我给你拿!”
从法国……能带回来什么东西……
包装纸一拆开,竟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盒子分上下两层,一层放着毛笔笔刷,一层放着好几管牙膏状的颜料。
“噢——艺术品啊,”越亦晚不认识法文,心里松了一口气:“小王爷也很风雅啊。”
得亏不是某些奇奇怪怪的项圈手铐,不然得被玩到嗓子哑为止……
花慕之看了眼标签,垂眸看向他:“你真没发现哪儿有问题?”
“哈?”越亦晚已经准备把这盒子关上收好了:“中式还是西式的?明儿去书房用呗。”
“不用,”花慕之单手把他揽到自己怀里,直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抬手抚过他垂落的碎发:“现在就可以用。”
“为……为什么……”
越亦晚被他搂在怀里,感觉自己跟那酒楼里被调戏的小倌似的。
温热的指尖还在挠着下巴,搞得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怎么突然……”
太子把那管颜料举到他的面前,慢条斯理地教他认那串单词:“这个的意思是——人体用。”
等等——那些个毛笔和刷子不会也是——
小王爷抱着枕头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单身好无聊啊,都没什么乐子。
等日月祭过完,小王爷差不多就要回法国了。
给玉京糕戳印的事儿,今年当然是轮给他们哥仨。
太子盖印都是慢条斯理不轻不重,位置也非常的正。
越亦晚属于光速完成任务的类型,一手两个印同时盖四个章,齐刷刷的一排排批量施工。
小王爷盖了五分钟就不耐烦:“这怎么比写作业还麻烦呢。”
“主要还是图个吉利。”花慕之想起了什么,看向越亦晚道:“今年的第一百八十八号和一百六十六号,我都托人帮忙到时候留着了。”
越亦晚想起来这事儿,扭头看向花庆之:“要不给他吃吧,他也快考大学了。”
“咱就是负责造吉祥物的人——这刻的玉印都在手里呢,”花庆之一脸莫名其妙:“这东西要是真有这么灵,我盖十个六六六许愿当总统然后给吞了,也不一定就能真当总统啊。”
越亦晚想了想道:“还真是这样。”
花慕之隐约感觉自家媳妇儿都要被带歪了,咳了一声支开他:“你先回去收行李吧,我们这边不剩多少了。”
花庆之爽快应了,回去研究还带什么特产回法国。
是带干海参呢……还是带鲍鱼罐头呢……
这边的越亦晚帮忙一个一个盖着印,手起章落之际忽然想起了什么。
“明天我得出去一趟,市里有一场秀要走。”
“嗯,好,宫里这边我来照顾。”
VIOLET去年的营收报表相当好看,而且已经准备开新店了。
他开这家店没有花爸爸和哥哥的钱,靠着之前的奖金和存稿一个人办妥了前后的大小事宜,连长期宣传方和合作方都是自己去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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