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鼻尖都在发酸。
编导们很善良的候在镜头外,没有催促他快一点读。
越亦晚揉了揉眼睛,看向了镜头。
每一封都太过珍贵,读的时候简直连心都可以融化。
他清了清嗓子,清冷又带着些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晚晚我妻。”
“这么久没有见到你,就好像灵魂忽然被偷走了一样。”
“托托这些天在绕着你的缝纫台打转,好像在找你去了哪儿。”
“我一切都好,平日里也有照顾好自己。”
“晚晚,有时候哪怕只是看见你的枕头,我也会忍不住笑起来。”
“从前很多时候,不懂你存在有多重要。”
“等你走了很远以后,忽然觉得连浓茶都没了味道。”
“晚晚……好想念你。”
“想早一些看见你,想看到你的笑容。”
“明明只是分开两个月,却好像是两年一样。”
他一边读着这些字句,一边声音也渐渐低沉下来。
八封信的内容各不一样,却都是毫无改变的温柔字句。
有的在和他讲述去庄园里的见闻,给他描述那湖泊里的游鱼、在林间追逐着野兔的猎犬。
有的只絮絮谈论着自己最近在看哪一本故事,又看到了哪一句诗想到了什么。
笔调平淡中带着些许的生活气息,仿佛像是一个又一个长长的电话,在贴耳讲着什么故事。
每一封信都很厚,因为除了三四页的信件之外,还会给他寄一些其他的东西。
越亦晚在检查完之后,示意镜头可以过来拍,并不触犯隐私。
这里面有花慕之手抄的长诗,从文艺复兴时期波利齐亚诺写给西蒙内塔的情诗,到如同咏叹调一般的台词。
“——他的胸膛就像五月的玫瑰,他的双唇有如草莓。”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他低头念着他们曾经一起读过的诗,一边伸手拿出信封里夹着的草叶。
有花慕之亲手做的月季花书签,有已经微微变色的金鱼草。
还有的信封里夹了手链或者是别的礼物,每一样或昂贵或朴素,却都可以看见深刻的心意。
越亦晚一个人坐在桌前,凝视着那一个又一个小礼物,忽然捂着脸笑了起来。
被爱着的感觉——
真的太好了。
花庆之在镜头外眼神颇为羡慕。
这事真是他哥做的?嫂子真没跟别的哪个浪漫诗人谈恋爱?
他记着亲哥平时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从来不动心的啊。
他是知道亲哥跟嫂子感情一直不错,谁想到会深到这种地步……
别的编导也都看懵了。
千里迢迢的送信也算了,信是自己亲手一笔一划写的也算了,还夹杂这么多的礼物!
天鹅的羽毛,月季花和玫瑰干花书签,玛瑙串成的手链,甚至还寄了个带芭蕾小人的八音盒——
你们这是热恋期吧?!
旁边有几个围观的小姑娘眼睛都红了,简直被感动的都说不出话来。
她们知道越亦晚的身份时,本来就有点小惊讶了——
但是听说皇家都是恩恩怨怨一堆糟心事,怎么在这儿就这么暖心呢。
就算是强行作戏博取关注,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啊。
还有英国人过去问,他们是不是刚刚结婚,连蜜月都没度就过来参加节目了。
越亦晚回过神来,诚实地回答了问题:“结婚一年多了。”
我们是不是对结婚这件事有什么误会?
你们两怎么搞的跟签订了什么灵魂契约一样??
花庆之看着主持人在采访着他,忽然也深呼吸着揉了揉脸。
不行,将来等我谈恋爱了,我也要找个超可爱的媳妇!然后天天把她捧在心里宠!
绝大部分选手的家人都在第一天录制结束之后离开了,但花庆之多请了几天假,在节目组允许的情况下在场外围观九进八的比赛。
这一场比赛是全程在棚区外拍摄,而且听说活动范围还挺大的。
虽然在镜头里没有任何工作人员的痕迹,但是实际上整个节目组都已经将倾巢而出,带着选手在街头包围了半个圆圈。
花庆之被挡在外缘,而且不能贸然和越亦晚有任何互动,但同样可以看见写着规则的标牌和很多宣传画幅。
像这种综艺节目,本身在场外拍摄,让选手和路人接触,就是在变相吸引相关讨论度,为即将播出的节目造势。
就算有好多路人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拍摄各种图片,导演和编导也没有露出为难的表情,反而跟公开表演似的在早已租下的小广场里展示那九个工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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