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本着火热八卦之心,一度想搞知道太子妃是谁,家世背景怎么样,有没有黑历史。
但越家早就防了一手,网上的痕迹被抹了个干干净净,半点纰漏都没有。
伴随着相关热度的不断上升,各种历史记录也被大伙儿翻了出来。
他成人礼那天,在临都国立大学里发表了公开演讲,以激励自己与当代青年。
演讲全程脱稿,且纯英文发言,即使是当场问答也回应的无可挑剔。
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果真濯濯如春月柳。
这番演讲后来被收录在英文教材里,并且指定朗读并背诵全文。
嫁衣送过来的那天,越亦晚正在翻微博。
他了解过花慕之有多受欢迎,但没想到这都五天了热搜还没下去。
好些姑娘自发的做了各种锁屏壁纸和桌面壁纸,甚至连穿着小袍子的Q版玩偶都有。
有几张锁屏确实好看的无可挑剔,越亦晚默默右键保存,给自己也设了一个。
他指尖一滑,就看见了话题广场上的一些黑子在蹦跶。
“人家表面功夫肯定要做的足,毕竟要满足你们这些阿姨粉女友粉的幻想——背后指不定是个什么虚伪的人呵呵呵呵。”
“我同学家的亲戚在皇宫里干过一段时间,据说太子私下暴戾又自大,板着脸拿瓷器砸仆人的脸。”
“路人表示楼上说的挺像那么回事的,有些人只是披了张画皮,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真善美:)”
越亦晚看的眉毛一跳,心想现在真是哪儿哪儿都饭圈化了。
宠物圈也要撕,看小说也要撕,如今皇家结个婚也有黑子……喷子是有多闲得慌啊。
太子哪怕只是站在那,都能让人感觉亲和而放松,哪里有他们说的这么不堪。
“殿下。”御侍捧着漆盒道:“该试衣服了。”
越亦晚眨了眨眼,重复道:“你叫我什么?”
“雍王殿下。”御侍笑了起来:“陛下那边已经吩咐过了,虽然还没有行封,但一切礼制和用度都按照亲王的规格来。”
他愣了下,有种出戏的感觉,心里却又有些小受用。
如今,我也是亲王了呀。
漆盒颇重,一共有三份。
扬翅高飞的鸾鸟华美俊逸,配色是浅金亮银大红,眸子是用鸽子血般的红宝石嵌上去的,而且金线和银线都是实打实的分量。
第一个盒子里盛的是繁复的里衣和腰带,第二个装着外袍和小饰品。
第三个盒子装的是缀满宝石的长冠,也是古今结合着改过款式的。
这三个盒子放一块,可能小姑娘都抱不动。
难怪形体课还要附加力量训练……合着是怕我连衣服都穿不上。
越亦晚第一次全套穿好的时候,差点背过气去。
厚厚的袍子沉甸甸地把人往下按,然后脑袋上还跟举重一样顶着玉冠。
他有耳洞,所以两个孔雀羽状的碧玺石吊坠也得挂着,手腕上还要串着镯子。
一整套穿下来,不光要在太子来接亲以后从明庙走到前廷,还得顶着这一身珠光宝气去给帝后行礼。
能饶了我吗……
太子那边据说也没好到哪儿去,听说连鞋子上都嵌着珠玉,走路都颇为费劲。
夫夫在成婚前不得再见面,也各自颇守规矩,连短信都没有发过。
真的到了十一月十一日,越亦晚凌晨三点就被叫了起来。
他直接是打着瞌睡任御侍捣腾,如同小木偶般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歪头就歪头。
等一整套穿完,他再坐回化妆镜前,一边做着梦一边任由御用的化妆师折腾眼妆和唇妆。
晕晕乎乎的好像睡了一会儿,好像又醒着,就听见御侍和总管在来来往往地对接着什么。
等到五点钟的时候,他这一身才算上下装点完,再开始戴镯子项链和耳坠。
越亦晚前一晚上八点钟就吞了褪黑素睡觉去了,这会儿还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我怕是要被他们捣腾成花孔雀了……
也就在这个时刻,礼殿里开始纳采、问名、纳徵。
高空有无人机进行拍摄,官媒也全部在外场开始拍摄。
一切流程都被结合着今古改良过,今天能一口气全部行完,其实纳采纳徵这些都早已行过,今天也只是再来一次,让旁系亲眷们也见证一遍。
花氏和越氏的亲族全部到齐,之前都再次接受过相关礼仪的培训。
庚帖交换,嫁妆与聘礼如长龙般交错而过。
太子骑在银鬃白马上,带着浩浩荡荡地迎亲队伍一路穿过裕章路,去接迎娶他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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