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的国内外的游客数量也跟着暴增,整个临都的酒店价格都调高了好些。
马车再把他们两人送回东宫,送两人各自去汤池里沐浴洗漱,换上丝绸裁成的睡衣。
等两人回房了,还不忘再端一碗生的饺子来。
……我又用不着生孩子。
越亦晚忍住心里的腹诽,当着花慕之的面咬了一口,默默道:“生的。”
皇太子笑眯眯地吩咐御侍把这碗饺子端走,顺带把门关上。
撒帐已经行过,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落了满床。
红烛高高点起,上头描金的凤鸾遥遥相对。
越亦晚本来困的能倒头就睡了,忽然意识到些问题。
半夜三更,孤男寡男,而且只有一床被子。
好像——还要洞房花烛!
花慕之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淡淡道:“我把枕头上的枣子都拿走了,晚上免得硌着脖子。”
“……嗯。”越亦晚只觉得脸上发烧。
“那我们今晚……”
他忽然很没出息的想起了那个U盘里的各种内容。
实在不行……要不试试看?
万一很舒服呢?
“睡吧,都辛苦了。”花慕之关了床头灯,径直上床道:“实在不行,我吩咐霍御侍在床下还藏了一床被子。”
越亦晚红着脸爬上了床,摸索着揉了揉自己的枕头,忽然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白色的帕子。
“这是……干什么的?”
花慕之咳了一声,伸手把帕子抽走:“没什么。”
收拾喜房的随侍怎么忘了把这个收走了。
越亦晚一爬上这床,就感觉整个人像陷在一朵云里。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进被子里,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被软和的被窝吞了个干净。
“晚……”
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一歪头睡沉了。
花慕之在黑暗里眨了眨眼,听见了近在咫尺的轻浅呼吸声。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他的头发,却找错了方向,摸到了软软的脸颊。
男人垂眸笑了起来。
“安。”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越亦晚从小是跟哥哥睡大的,他小时候就是小粘人鬼,后来母亲闹事之后多了好些噩梦,好些时候都闹着要和大哥睡。
等他到了十二三岁懂事了才分床,晚上一个人住大屋子又心神不宁,就会抱着玩偶海豚睡觉。
缺乏安全感的人,总是想要抱着点什么东西。
于是花慕之睡得正熟,忽然感觉有个暖烘烘的家伙拱进了自己怀里。
花慕之:“……?”
难不成,这是在暗示……
不对,肯定是想多了。
他微微动了一下,轻声唤道:“亦晚?”
然而某人睡得颇熟,甚至有微微的鼾声。
太子殿下挑了一下眉,勉为其难地伸手把他抱住。
还真就任他在自己怀里蜷着睡了一整晚。
越亦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觉太子已经早早的去洗漱了。
他这一觉就回足了精神,揉脸恢复清醒之余闻了闻袖子和领子。
昨晚梦见自己在花海里打了个滚,今天浑身也散着梨花的香气。
皇室果然是讲究啊,被子都要用花薰一遍,闻起来还有点好吃(?)。
他打了个哈欠,眼见着太子进来了,扬长声音唤道:“夫君——”
太子咳了一声:“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好了。”
软软糯糯的这么喊,他受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越亦晚:我闻起来好像很好吃OVO
花慕之:= =愣是抱了一夜 胳膊都僵了
!
第22章
一觉睡醒,又连着忙了好几天。
敬茶也好,回门也好,总归是按着之前记得法子来的。
他们默契地把蜜月推到之后再度,暂时呆在宫里不出去。
毕竟现在两个人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说,晚上会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的普通朋友,真要去些度假胜地享受夫妇才有的待遇,也太尴尬了一些。
一整个星期下来,竟好像也渐渐习惯了。
——也就领个证嘛,结了婚也没有多一条腿长个尾巴。
理性晨昏定省之后,越亦晚松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一结婚就是七天,花慕之岂不是断更了七天?
他那些读者恐怕等了好久吧。
想到这,他放下手里的杂志,去了趟抱朴殿。
花慕之正在回复信件,见他来了只抬了下眉:“怎么了?”
“打扰你办工了吗?”越亦晚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只解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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