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之抬手抚上他的碎发,感受着胸膛前的温暖触感:“今天去狩猎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嗯。”
“其实,这能说明一件事。”太子殿下平静道:“我们两将来在床上,会非常合拍。”
这么成人的话题在他的描述里,反而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他怀里的青年动作一僵,仿佛以为自己听岔了些什么:“为……为什么啊。”
“你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我也很喜欢你的。”
他在抱着晚晚的时候,可以闻到若有似无的白茶香味。
白天公务和写作忙完,大脑都在紧绷的状态里。
可只要抱着他入睡,仿佛内心的许多虬结都会徐徐舒展开。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每个人,无论男女,都会分泌出一种激素,并且产生独有的味道。”花慕之慢慢解释道。
“……你是说,荷尔蒙?”
这也算是原始人类求偶时使用的古老手段了。
“嗯,这种味道会互相甄别,互相讨厌的人凑在一起,只会觉得刺鼻。”他的指尖玩着越亦晚的碎发,抱着他在黑暗中轻声讲道:“但是如果觉得对方很好闻,起码代表着在床事上会很合拍。”
“你确定这真是科学的角度吗?”越亦晚昂起头来,狐疑道:“我怎么感觉听起来像是小黄文里ABO的角度?”
皇太子一脸茫然:“ABO又是什么?”
“就是——”越亦晚竖起手指,给他解释了个清清楚楚。
什么叫腔体,怎么着标记,发情期怎么解决,抑制剂的作用,愣是一样不漏的给科普了一遍。
等越亦晚说完,两个人忽然意识到凑得太近了一些,同时咳了一声,分开了一些又调整了下睡姿。
花慕之听得怔了许久,脸上有些微微发烫,甚至有点想半夜翻几篇ABO补补课。
怎么会有……这么色情的设定啊。
越亦晚把头埋在被子里,心想自己大半夜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一只手忽然伸进被子里,轻轻掐了下他的脸。
“好啦。别闷着自己,把头伸出来睡觉。”
越亦晚默默把头伸出来,继续窝在他的怀里,半晌才闷闷道:“荷尔蒙是荷尔蒙——你不许悄悄对我做什么。”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显然有些无奈:“你上次半夜把手都伸到我睡衣里了。”
“我——我那是——我没有!!”
“不过,昨天我在赶稿子的时候,看见了你晃来晃去的腿,”那温润的声音里笑意渐浓:“很修长,确实想摸一下。”
“不行!不给摸!”
“快睡啦,明早还要去请安呢。”
-2-
受到千树原的启迪,第一轮海选稿出产的顺利了许多。
越亦晚选用了欧根纱和薄纱,开始做衬衫、A字裙、长裤等等。
他担心尖利的线剪给戒指弄上印痕,把婚戒小心地存放好之后,时刻都戴着金属顶针。
工作台上散落着裁布剪刀和锥子,每一样都有标签注明数目。
珠针和丝针是用来临时固定布料和纸型的,布包上插了好些,跟彩色的小刺猬一样。
花慕之来探望过几次,但也没有进去打扰他,只静静地在外门看了一会儿。
如今夕清阁的一楼如同一个时装秀的后台,各种服装都在不断换新,一款比一款还要好看。
越亦晚卡着时间点把作品定型打包好,连着自己的画稿和版型图一起寄了出去。
他在宫里没有找到合适的模特,只自己比对着确认效果,心里还是有少许的不放心。
寄过去只需要四天,十天后应该就有邮件或者电话了。
如果真的通过海选,在综艺节目上可能就可以看见它们的亮相了。
在这个时间点里,太子也在悄悄地给他准备一个回礼。
其实真是手工的做些什么,书法、山水画,其实都是花慕之拿手的东西。
可是这些礼物即使送过去,要么被收好放在柜子里,要么是远远地挂着。
晚晚手这么巧,恐怕给很多亲友都织过礼物,但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吧。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然而霍御侍端着热茶进抱朴殿二楼书房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太子在跟毛线团如同在进行搏斗一般。
两根毛衣针似乎完全不听话,上面缠绕着的毛线都开始打结。
不仅如此,好不容易打成的线结上还有好些乱线穿插其中,简直跟被小猫挠坏了似的。
向来从容淡定的太子殿下已经放弃抵抗,趴在这堆乱糟糟的毛线旁边,连特意买来的书页都被翻的快散架了。
——越亦晚能看着电视织的又快又好,看起来也没那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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