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好,不是吗?
在极乐的那一瞬间,霍斯予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至少近期内,绝不放开这个人,如果感觉一直很对,那么就算和他正式来场恋爱,又有什么所谓?反正对他霍五来说,该干么什么还干什么,一点也没影响。
他从周子璋身上下来,看了眼被他做到软成一滩水的人,身上痕迹斑驳,蜷着腿,微微喘气,虚弱得好像连动都动不了。霍斯予心里一软,走过去俯身将人拦腰抱起,周子璋吓了大跳,以为他还要再弄一次,再倔强也不想受这个苦,忙讨饶说:“别,我,我很累了……”
霍斯予嘴角上勾,坏笑着问:“累吗?那你别动,我来就好。”
“不要……”周子璋吓得满脸苦色,抵住他的胸膛说:“你,你想折腾死我吗?”
霍斯予哈哈低笑,在他脸上亲了口说:“我抱你去洗澡。”
周子璋一听,简直比听他说要再大干三百回合还要吃惊,结结巴巴问:“你,你,你说什么?”
“洗澡啊,”霍斯予抱着人走出卧房,伸出一只脚拨开浴室的门,笑嘻嘻地把他放到浴缸里,又打开热水,试试温度,说:“怎么,你事后不洗澡的吗?”
什么洗澡,你要打着单纯洗澡的主意就奇了怪了。周子璋无奈地闭上眼,又睁开,咬着唇,商量着问:“那个,要做还是,在床上吧,能不能,不要在浴缸里做?”
霍斯予一听就乐了,扯过花洒将热水浇他身上,说:“我还真是洗澡,你要想再来一回,我还不乐意。”
他跨进浴缸,把人坐着搂在自己胸前,亲亲他的耳廓,说:“你的体力真差,看来明天得买个跑步机就放书房那块,你给我每天锻炼个半小时。放心,今天就放过你了。”紫蝶(肉z)整理收藏周子璋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但接下来的事不容他多想,因为霍斯予真的倒了沐浴露在手上,真的帮他擦背洗澡,手在光滑的皮肤上这么来回摸着捏着,他明明听着呼吸变粗了,下面那根东西也开始渐渐抬头,但这个人说不做了,还就真不做,说洗澡,还就真的只是单纯洗着澡。
热水氤氲,周子璋本就困顿乏力,这下更是昏昏欲睡。他靠在霍斯予怀里,这么难得的安宁和煦氛围,真的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但他从来不是有决定权的那一个,霍五少想来点激烈的,他要奉陪,现在人家想玩温馨多情的了,他能说不要吗?为了避免四目相对大家尴尬,周子璋索性闭上眼,假装真的精神很差,心里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有人乐意当洗澡工,他还不能乐意被人伺候?
就这样,一个洗得高兴,一个被洗得无奈,两人倒也相安无事,暂时就这事取得一致看法。霍五少真表演着难得的温柔体贴,自己都快被自己轻柔的手势给感动到,却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煞风景的电话铃声。
周子璋浑身一震,睡意顿消,登时就想从浴缸里爬出去,他认得那铃声,是自己的手机,这部手机原本就是霍斯予用来命他随传随到的,其号码除了身后这个男人知道外,就只有林正浩了。
依着霍斯予的脾气,若知道自己给的手机有别的男人打电话来,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周子璋吓得心脏怦怦直跳,却拼命按捺住惊跳的冲动,只装作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睛,哑声问:“什么声,好吵……”
“你的手机,”霍斯予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正擦着他身体的手猛然离开,硬邦邦地问:“怎么会有人打这个电话?”
“不行吗?”周子璋装着懒洋洋地侧过身,更紧地靠着霍斯予的胸膛,低声问:“你不喜欢,那我明天去学校说,我丢电话了。”
“你把号码给了别人?”霍斯予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你不知道这是我专用的吗?”
“你没说……”周子璋喃喃地说,又闭上眼。
霍斯予这下倒拿他没辙了,确实,他并没有明说,但他以为这是不用说的规矩,他从未给过谁像周子璋这样的礼遇,理所当然,周子璋也该全部属于自己才是。但他转念一想,周子璋本就不是欢场中人,又被自己强迫开的头,会想到这些才怪了。他心里舒服了些,见怀里的人低着头睡在自己胸膛上,模样温顺可爱,这通火就化成绕指柔,低头亲了亲他,反倒要柔声说:“醒醒,要睡去床上。”
“嗯。”周子璋以鼻音回答,却并不动弹。
霍斯予看在眼底哑然失笑,感觉好像这个人不是那么怕自己了,在自己怀里睡着也挺惬意,乍然看上去,还真是有那么点情侣的意思。
情侣这两个字令霍斯予心中莫名其妙地跳动,这个字眼太过肉麻,也太过女气和幼稚,在霍斯予的观念中,那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他的母亲结婚三十年,至今见到自己父亲就如老鼠见到猫一样,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在家里,父亲就是绝对的权威,夫妻关系跟上下属关系差不多。周围亲戚也差不多这样,没霍司令这种气场的,那夫妻之间也客气得要命,他在英国的二叔二婶,互相吃个饭还要先留纸条预约。整个霍家上上下下,人人时候到了就结婚,就如同到时候要开花结果一样,总是有合适的人选以供选择,总是能找着给你锦上添花的对象。恋爱就像无用功,最终支撑婚姻关系长久不变的,始终是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利益联盟。霍斯予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比起渴了不能当水喝,饿了不能当饭吃的情感,他更相信两个人之间的经济政治合作要来得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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