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意差点蹦起来,戚时安不要脸,他还要呢!戚时安立刻回房间抢下,把霍学川扔了出来。后来两个人在房间里换衣服,他安慰道:“没事儿,他无知得很。”
一颗心像绑了手榴弹一样,沈多意整个人也像那株打蔫的绣球花一般,充满了绝望。
昨天来时没有开车,这会儿戚时安开车载着沈多意和霍学川。中午路上的车不多,从雅门汀到老国宾酒店没用多少时间。
戚时安懒得进停车场,直接在街边的停车位上熄了火,霍学川对着后视镜抓抓头发,然后飞快地下车跑进了酒店大堂。
沈多意望着这栋高楼有些恍惚,新国宾酒店落成很多年了,他曾经约见客户的时候去过一两次。这处旧的,基本没再来过。
他们两个并肩走向大门,戚时安勾着车钥匙,走路时有微弱的响声。进入大厅后,他瞥了眼旁边的杂志架,忍不住乐道:“十年了,还是这些宣传册,换都不换。”
沈多意闻声望去:“沙发换了,不过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那时候他在楼上的餐厅做兼职,戚时安去大吃一顿,吃完就在大厅角落的沙发上等他下班。那几本宣传册子,数不清被戚时安打发时间时来回翻了多少遍。
回忆的工夫到了餐厅门口,霍学川已经在向费原敬酒了。
沈多意和戚时安一前一后走过去,落座后进行了自我介绍。戚时安朝费原伸出手:“你好,我是多意的朋友,也是小川的大哥,一直想当面谢谢你,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费原回握对方:“不用谢,事儿还没办呢,我受之有愧。”
戚时安颔首说道:“不是这事儿,是谢谢你这些年对多意的照顾和帮助,真的很感谢。”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费原显然是没想到这个原因,于是略带探究地看着戚时安。沈多意握着水杯,连餐单都没看,望着桌对面的戚时安说:“戚先生,你那时候喜欢点鸡腿炒饭,今天我也想尝尝。”
戚时安看着他笑:“你竟然都记得。”
菜品陆续上齐,霍学川不正经吃,把自己会的十八班武艺全吹了一遍,连带人生理想和职业目标。费原听得头疼,眼睛一抬:“你话这么多,想当谐星?”
霍学川闭住嘴,看着特别憋屈。沈多意觉得好笑,于是问他:“你们又没见过面,怎么认出来的?”
“我就找最帅的,果然是原哥!”霍学川开始拍马屁。
戚时安切着东西的刀尖顿住,然后在心里做了一番比较,谁最帅还不一定呢。沈多意早就饿了,这会儿狼吞虎咽,边吃边问:“路路在家呢?”
“去他爸那儿了。”费原指了指手边的蛋糕盒,“他喜欢吃这儿的蛋糕,其实我从电视台忙完给他打包来了。”
沈多意朝站在前台的经理望了一眼,发觉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了。也对,怎么可能十年都不升职。“那是一片什么?”他伸手指了指,“留言板吗?”
经过的服务生说:“餐厅从成立开始一直有留言箱,了解顾客的建议,翻修后就改成开放式的留言墙了,更加透明化。”
沈多意终于想了起来,戏谑地看着戚时安:“公司也弄一个吧,员工匿名的。”
“可以考虑。”戚时安擦擦嘴,“其实我那时候也投过一张,往留言箱里。”
沈多意想都没想:“建议菜量大点吗?”
整顿饭聊了不少,霍学川孜孜不倦地问长问短,费原帮忙指点规划了一二。戚时安和沈多意对娱乐圈既不了解,也没兴趣,自成结界聊了很多,最后真的聊起了计划案。
饭毕霍学川说:“哥,你送我回干休所吧,爸妈想你了。”
戚时安没答应,本来被搅和了二人世界还郁闷呢,压根儿就不想送。沈多意见状主动说:“我直接打车回温湖公寓了,你送小川吧。”
费原看了眼手表:“没开车的话我送你吧,顺便看看爷爷。”
他们就此分别,戚时安带着霍学川走了,费原还差一份即将出炉的蛋糕,要多等几分钟。沈多意吃得很饱,在门口处站着消食。
他慢慢地溜达到了留言墙跟前,看见了许多彩色的便签。他隐约记得自己打工时也写过,说以后赚了钱,要来大吃一顿。不过他没投稿,写完就丢了。
从左走到右,什么样的意见都有,甚至连餐厅开业那两年的都有,日期是将近二十年前。
“领了第一份薪水,带爸妈来吃,他们吃得很开心,不过羊肉有点咸。”
“椅子好像沙发,虽然很漂亮,但是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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