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不逗你了行了吧！”肖越宁在他怀里挣扎，“我带你去个地方，再送给你。”
顾展在离床两步远的地方把人放了下来，他还挺期待肖越宁的礼物的。
肖越宁带着顾展穿过街道走进树林，朝着海边的方向又走了好远，来到了一小片被椰子树包围着的海滩。
顾展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说：“我还以为以你的喜好，还得找个什么楼爬爬呢。”
这片沙滩很小，被海和树包围着，四周没有灯，只有海面上反射回来的灯光和天空中投射下来的月光，很安静很浪漫的环境。
“这片哪有那么高的楼啊，不过差点带你爬树来着。”肖越宁指了指他身后说，“就这两棵椰子树，挨得挺近的，一人一颗爬到顶了还能跟并排坐一样。”
顾展还真扭头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大叶子看着应该挺扎屁股的。
回过头来的时候，肖越宁手里多了个盒子，黑丝绒的，手掌那么大。
“这是给你补的生日礼物。”肖越宁有点别扭的说，“早买了，一直没机会给你。”
顾展接过去打开，是块手表，他看盒就猜了一半儿了。
顾展的生日是在暑假，这手表肖越宁在美国就买好了，本来以为能回去给他过上生日，没想到被贺勋拦在了国外，糊里糊涂地就错过了，后来顾展没提过，他也就一直没找到时机送出手。
“还以为你不记得我生日呢。”顾展把手表拿出来看了看，估计得是六位数，“害得我伤心了好几个月。”
贵，但是特别形式主义。
“这么记仇啊。”肖越宁笑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在意啊，我都记着呢。”顾展认真地说，“比如我这次期末考的第一名你还没兑现呢，还有刚才你拿了红包也没叫我爸爸。”
肖越宁乐了，他看了顾展好一会儿才说：“你是对这个礼物不满意啊，还是也想要红包啊？”
顾展还是抿着嘴盯着他，一副有胆不高兴没胆说的委屈样。
“行吧，看你最近表现不错。”肖越宁从兜里掏了掏，又掏出个小东西，放在顾展手里，“再追加个新年礼物。”
“是什么？”顾展心里又扬了起来，看着掌心草莓那么大的圆形的一块像小石头一样的东西。
四周灯光太暗了，他这能看出这小石头是透明的，有点反光。
“你捡了块石头送我啊？”顾展抬头看他，“不会是那天潜水海里捞的吧。”
“你怎么不说我是刚从脚边捡的啊。”肖越宁无奈地叹了口气。
马上跨年了，天上满满地炸开了烟花，越来越密集，色彩斑斓。
“正好。”肖越宁看了眼海面上空炸开的像金色瀑布一样的烟花，拿起顾展手里的小石头举到了天空中。
这下顾展看清了，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这是块通体透明的小石头，不过里面的下半部分有东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黑色的剪影，他们俩那次在楼顶接吻的剪影。
此刻背后的烟花，融在圆滑透明的小石头里，成为了他们接吻小剪影的璀璨背景，慢慢地像金色流星雨般包裹流动着。
“怎么样，好看么？”肖越宁问得有点紧张，手表都是幌子，这个才是他真正想送顾展的。
顾展从肖越宁手里拿过小石头，又对着另一侧五彩的烟花看了半天，才说：“好看，特别好看。”
肖越宁松了一口气，他还怕顾展的粗神经理解不了这种矫情玩意儿呢。
“你找人订制的吧，里面是什么？”顾展问。
“不知道，可能是黑石头吧，我让徐怀找人帮我做的。”这玩意儿做了半个月，徐怀没要他钱，不过他之前白天看着，里面像是墨玉，颜色很均匀，一点杂纹都没有。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不同的地方，可以在不同的背景里接吻。”顾展轻轻摸着那块石头，想象着把不同城市的璀璨夜景融进这透明的背景里，一定很美。
肖越宁笑了，不用他说，顾展就看明白了这个礼物含着的意思。
头顶的烟花炮竹声变得连续起来，他听到了远处街心的大钟敲响的跨年钟声。
“零点了，今年换我问你。”肖越宁抓住了顾展的手，看着他的眼睛。
顾展也看着肖越宁，眼眶有点发热，他还记得去年的同一时刻他在楼顶的天台边缘搂着肖越宁说出的话。
“顾展，我们在一起吧，一辈子都在一起。”肖越宁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发抖，但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比去年顾展说的多了一个“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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