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勋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那是因为有人不自觉,我不给他打电话,他就永远都想不起来要call我,你说是不是?”
林墨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那边的事情应该比较顺利,勾起唇角笑道:“原来这是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呢?”
韩勋笑道:“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林小墨,你想我没有?”
林墨嘴角含笑:“我记得有人好像是前天才走的吧?”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前天昨天今天,你自己掰着指头算算我都多久没见了你,小没良心的。”韩勋说到最后竟真有两分怒气。
林墨懒得理会韩小人,仰面躺在床上,问:“你那边的事情跟忠叔交接好了?”
“差不多吧。”韩勋笑着喝了一口威士忌,大哥转过来的资金虽然足以弥补他当前的资金缺口,但是只要深究,并非没有破绽的,可是破天荒的忠叔不仅没有深究,还在老头子面前把他一顿好夸。过后也只是交待他手下的职业经理人定期给他财务报告,一点都没有要监管他产业和投资的迹象,昨天老头子前脚走,他后脚就一个人去京城逛了。忠叔的种种作态都是在给韩勋一个信号,只要韩勋不胡来,他就不会插手。如此,韩勋先前的担忧消失了大半。
一开始韩勋还想瞒着林墨,他爸爸已经生疑的事情,但是林墨在这件事情上一向敏感,即使韩勋不说,他也能猜到几分。后来又听阿虎说他爸爸要过来,又听老头子告诫韩勋要多听忠叔的指点,三分猜测变成了七分。韩勋对他不设防,他一诈,韩勋一不小心就漏了馅儿。尽管韩勋咬死不承认韩父已经对他俩起疑,还是给林墨说了韩忠要过来的事情,毕竟,他交给林墨的那部分资金不是小数,万不能让老头子听到风声。
林墨听他这么说,心情也跟着好了点,跟他聊起了叶知秋的事情。他在锦城没什么人脉,叶家得罪的那个病人家属是锦城这边市委副书记的某个旁系亲属,那家人仗着市委书记的关系,跟锦城的黑社会分子走得很近,所谓的黑白两道通吃,因此才这么嚣张。正是院方知道这家人后台硬又难缠,才安排了省医院里外科技术最好的叶医生给病人做手术,然而谁也没料到病人竟然会大出血而死。按理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管这件事情叶父有没有责任、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毕竟已经过世了,罪不及妻儿。可看叶知秋的样子,明显就是受了人胁迫。那家人敢如此嚣张,可想而知如果没有他们点头,叶知秋和她母亲想离开锦城,只怕没那么容易。
韩勋在京城结识了不少衙内二代,锦城距离京城虽远,却都是一个体系的,派系之间总有说得上话的人,就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也会让它知道什么是收敛。
韩勋对叶知秋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记忆中只是个胖墩墩的小护士,从年龄身段到外貌都没啥威胁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林墨。
在京城,大家都将韩勋视作小财神,想要他人情的人不少,他前脚把话传出去,后脚就有人打电话给他,客气地说事情已经摆平了。韩勋少不得将人好好招待一顿,酒过三巡,韩勋隐晦的提到自己的表侄子在锦城那边做了点小生意,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韩勋请去喝酒的都是聪明人,大家谁都没把话说透,吃饱喝足后,大家转战到会所继续唱歌玩乐。韩勋不喜欢那种烟雾缭绕的环境,更不喜欢那些妖妖娆娆的庸脂俗粉,借口自己明天一早要去公司,在会所给大家订了一个豪包又给会所经理打招呼,让他好生招待这些人,账记他头上,任谁都挑不出一丝毛病,这才飘然离去。过后,帮忙的这人想开家广告设计公司,韩勋直接投了他一半的启动资金,事实证明,韩勋眼光精准财运上佳,事后不仅赚得盆满钵满,还得了个慷慨大气的好名声,乐意‘帮’他的人更多了。
在外人面前,韩勋永远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到了林墨那儿方露出小人本色。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林墨哼唧,什么陪喝酒喝得上吐下泻兼头痛,还欠了大人情,絮絮叨叨磨了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直到林墨签了好几条‘丧权辱国’的口头协议,还在电话里给他飞吻一个,才意犹未尽地挂掉电话,乐得只差没在床上打滚了。
趁着早上凉快,吃过早饭林墨打车去了市中心的店铺。这家店铺的装修同样是全包给了林海,林海还有其他工程,这里的活儿教给他最得力的干将在做。林墨去的时候,工人们已经开始在忙碌了,这家店跟县城里总店一样是仿古风格的,需要改动的地方非常多,林墨结合装修图纸实地观察了一番,跟负责人提了一些意见,少不得又要与林海以及设计师进行沟通,一番讨论下来,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五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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