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时豆豆见到他后高兴得哇哇直叫,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直乐咯咯笑到家门口,然后就不停地喊着‘爸爸,豆豆好想你”。
一直喊,喊了半个多小时,喊得左痕的心紧得厉害,睡意全无,然后陪着小家伙闹腾到早上九点多,看见豆豆眼皮儿开始打架了他才哄着他慢慢睡下。
豆豆的呼吸很浅,可是小脸蛋儿会时不时的在左痕的颈窝乱蹭,开始时会蹭得习惯浅眠的左痕醒过来瞅瞅他怎么了,然而等适应了之后两人就跟在睡觉比赛似的开始呼呼大睡,睡得天昏地暗。
这会儿是下午四点多,温煦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潜入屋中,照在两人身上,慵懒而宁静。
左痕被一阵振动声响吵醒,拿过通讯器一看,眼底的神色立即变得清明。
“陆先生,找我何事?”没有过多的寒暄,左痕小心翼翼的挪离了豆豆的小身子轻身下了床,他没猜错的话那个男人应该就在他家门外。
“你说你这样的行为该算作是畏罪潜逃呢还是对我‘始乱终弃’?”
男人温润磁软的嗓音缭绕耳际,左痕无语凝噎,心里已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
其实,他没料到男人会找到这里来的,不是说陆席晗没那技术查不到他的底细,而是他觉得男人不会对他上心,他和他,逢场作戏,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仅此而已。
监控器里男人百无聊赖的斜倚在门口,右手肆无忌惮的把玩着一支柯尔特1911A1的消音手枪,跟耍杂技似的,娴熟而花哨。
左痕心里陡升一抹无奈,开了门却没放人进去的打算,话也是对着通讯器讲的,“虽然你是将军,真可惜,我不是你的兵。”你无权过问我的去留。
他的语气清淡而疏离。
男人听见了比通讯器里更清晰的声音后慢悠悠的转了身,抬眸,视线落在了那张俊逸如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般的脸上,笑容一下子僵住。
雪肤乌发,英眉薄唇,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眸如珠!
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妖孽存在呢。
幸好……幸好这妖孽没有以真面目出现在黑水,否则不光他会麻烦不断,他和汤臣也会麻烦缠身吧,陆席晗现在很难想象汤臣见到这张脸酷似那女人的脸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此时的左痕没有像平时在学校里那样故意遮掩,更没像在黑水时以假面乱世人。
没有了专用易容硅原胶的遮掩左痕的轮廓看起来少了几分阴柔和苍白,多了几分坚毅和粉润,整个人的气质便多了些英气。
陆席晗早猜到了左痕应该会是个美人,就凭他和杀手皇后是亲姐弟这一点,却没猜到左痕会生得如此美。
千篇一律的美人他见得多了,已形成了免疫,可是左痕这种美他没见过,竟然会让人有种心惊难语的感觉。
世人对美的事物都会有种先天性的偏爱,陆席晗也不例外,可左痕最吸引他的却也不只是那所谓的美色,还有一种独属于左痕的超尘物外的气质在撩拨着他。
那是一种无求无欲的纯敛和清雅,还是一种安人心神的宁静和恬然,就似那冰山上的火,黑夜中的星,岩石缝隙中流过的涓涓清泉,藏着一股子甘冽清浅的魔力让人迷恋陶醉。
“我可以把你这种行为称之为眼神强-奸么?陆席晗先生!”左痕睨了半响见男人眸底的神色愈发变得玩味忍不住就想酸酸某人。
陆席晗闻言唇角一扬,无声的笑了,他喜欢这样真实的左痕,不管是脸还是心。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他可是打算长住了呢。
“没那个必要吧,陆先生有事可以就这儿说。”放完可以滚蛋了。
两人说话都只说了一半,一个笑得轻佻,一个面色淡然,却都知道彼此心里拧的什么个个儿。
时间在他两短暂的僵持下垂头丧气的爬过,陆席晗的眸光忽然一闪,左手握上枪的套筒,推弹进膛,抬手,枪指着天花板,扣着扳机的食指开始用力,一切不过瞬息之间。
却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左痕猛跨一步在某人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之前把枪抢了过来,毫不犹豫,拆解……
陆席晗就趁着这空当一把将人推进了门内,自己也很强势的挤了进去,左痕皱着眉恨恨的骂了一句,“疯子。”
“那还不是你害的。”某人还有理了。
左痕三两下将枪拆解完毕一把将零部件扔进了玄关处的壁橱里,然后抬腿朝着陆席晗就是一脚。
男人被他踢得呲牙咧嘴便故作站不稳的样子将自己的身子理所当然的朝左痕身上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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