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性这个问题,他更是干净地如同一张白纸,完全没有经验可言。虽然这一路上,凌夙已经极其明显地表示了他作为一个色狼的状态,但是,袁怵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依旧反应不过来。
他的双手,默默地撑着凌夙的肩膀,不让他靠近自己,然后,哑着嗓子道:“我们都是男人!”
“所以呢?”凌夙笑得一脸无辜。
袁怵被他的反问再次弄懵了,真的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他一定得想办法说服他,两个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他们可以做兄弟,可以做朋友,唯独不可以做恋人,更不能在床上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个,完全不符合他从小受到的教育。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个问题,说服的话还未说出口,身体上就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让他震惊地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凌夙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他的浴袍带子,浴袍向两边轻轻地滑落,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凌夙的面前。虽然屋子里越来越黑,但夕阳温暖的光芒还是照了一些进来,洒在两人的身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浴袍里面,袁怵什么也没穿,所以,当那最后的一层束缚被移开后,他已无路可退。
当凌夙的手,最终覆上他□某个重要部位的时候,袁怵只觉得脑中的某根弦,叮地一声就绷断了。就像是支撑了太多年的堤坝,在洪水猛烈地冲击下,瞬间破了一个大口,水流,顺着那个破口,喷涌而出,再也无法回流。
凌夙的手,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柔软光滑甚至有些细腻。从很早以前起,袁怵就以为,作为那样一个喜欢做贵公子打扮的男人,凌夙的手必定就像是女人的手一般,没有经历过生活的磨难。
可是,这一次他却想错了。他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现在正被他握在手里,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手心某些特殊的位置,有一层薄薄的茧子。那些部位,袁怵真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长年握枪才会形成的老茧。凌夙他,就如猜测的一般,在这方面,是个高手。
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他甚至觉得,那只手在自己身体上所产生的如着魔一般的酥麻感,似乎也淡了一些,注意力,慢慢地被转移了。
凌夙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这种变化,慢慢地将身体凑了过去,轻笑道:“亲爱的,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在想,你应该是个用枪高手……唔……”袁怵话还没落,那只不安分的手居然开始在他的□活动起来。紧紧地包裹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活动起来。
那种刺激的感觉,瞬间吞噬了袁怵所有的思想,凌夙是不是个用枪高手,他已经无法思考,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起来,靠在床头的脑袋慢慢地仰了起来,像是无法承受这样快乐的折磨。
被自己以外的人安慰,这对于袁怵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那个部位,长到现在,还没有其他人碰过,就是他自己,也很少碰。他每天要想的,就是如何消灭丧尸,如何拯救更多的人。像身体欲望这样人类最本能的事情,总是被他无情地忽略了。
他都快记不住,上一次靠手来解决是在什么时候,那记忆久远的就像一张被风化了的纸片,只需轻轻一吹,就灰飞烟灭了。
现在,被凌夙掌握在手中的感觉,甚至远比那久远的记忆来得更为强烈。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就像是那个部位突然生出了千万只蚂蚁,在细细地啃食着他的皮肉,甚至是筋骨,然后,它们又游走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这种感觉彻底传遍每一个细胞。
“啊……”袁怵坚韧的意志,已经溃不成军,嘴巴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发出连他听了都会脸红心跳的声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在俄罗斯别人的地盘上,他跟这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袁怵的脑中,猛然间闪过了一张张脸。那是在他人生里,曾经扮演过重要角色的几个人物,他们的脸孔,在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那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将即将滑入深渊的袁怵,慢慢地拉了回来。
他想起来自己离开日内瓦的目的,想起已经很久没见的弟弟,想起与那个人分离时,激烈的争吵声,还有他最终拂袖而去时,刻在他眼里最后的目光,带着几分悲凉,也有一丝无奈。
不行,真的不可以这样!袁怵立马反应了过来,伸手去推凌夙的手。对现在的他来说,这只手就是会一只充满罪恶的手,会把他拖入无尽的黑暗中,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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