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回来, 找了半天房间里只有几瓶冰凉的苏打水, 压着满肚子的疑问的给他烧了点开水,伺候这大爷吃了药才又开始问。
“那行,你先说姜予到底是谁啊?别是哪个国家总统遗留在外的私生子吧, 那我也算是他半个老师了,往年那些太子的老……”
陆垂野送了他一个你是不是神经病的眼神,没好气的说:“姜予就是个普通小孩儿。对你来说,顶多再加个三嫂的身份。”
温晓子茫然:“啥?那他就一普通小孩儿怎么还牵扯到市局省委了?还有那什么玩意的军火交易?”
陆垂野握着还剩半杯的温开水,挑挑拣拣的把事实跟他说了:“之前没告诉是因为……”
温晓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眨了两下眼睛:“因为什么?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我懂你这……”
陆垂野委婉的垂了下眼睛:“因为不确定你这个大嘴巴,会不会往外说。”
温晓子万万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也没想到他能这么直白,一颗玻璃心被伤的粉碎,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开玩笑的。”陆垂野笑了下。
温晓子虽然小事上嘴上没毛,但大事上从来没掉过链子。
他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了。
当年两人成立非音之初,基本上能接到的剧都接,那时候没有钱,一个剧里配几十个角色,他也是在那个时候伤了声带,动一个手术恢复期太长,他硬是撑了将近半年。
最后实在不能配了才去医院,结果声带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从那以后就不能再配音了。
他在医院住了几天立刻出了院,没等陆垂野说什么,反而是他自己一脸洒脱的找到他,说:“一个工作室里,配音导演得有吧,我虽然不能配音了,但是这个你不能跟我抢。”
陆垂野知道,他表面不在意,内心肯定还是想要再次站到麦前的。
陆垂野抬起手,朝温晓子递过去:“再来一杯,刚才太烫了,要再温点儿。”
温晓子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暴躁,和善的笑了下:“我敲里lailai。”
陆垂野接过水,十分平淡的开口:“姜予这件事牵扯的太多,不跟你说也是不希望你担心,没有别的意思。”
温晓子翻了个白眼:“那你现在又告诉我干嘛?”
“刚才你就在这儿,我能把你赶出去吗?”陆垂野嗤笑了声:“就你这个脑子,告诉你了能干什么,还指望你帮我分忧吗?”
温晓子镇压下心里那口要爆发的气,端出了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表情。
“父皇您一开口是真的让人恨不得撕烂你的嘴。”
“过奖过奖。”陆垂野微笑喝完杯子里的水,站起身一摆手:“跪安吧,我去睡会。”
温晓子嘟嘟囔囔的说:“你身体那么好按理说不能病成这样啊,怎么比我还虚,要不要分你点儿红枣枸杞?”
陆垂野一转身,他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刚想溜就听见那道欠揍的、被砂纸磨过的嗓音开口了。
“昨晚冷水澡洗受凉了。”
温晓子沉默了半晌,突然爆笑出声:“握草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早得手了,怎么到现在还在洗冷水澡啊我的妈不行了你等我笑一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垂野惆怅的躺在床上,没理他。
温晓子跑过来站在窗前跟个吊死鬼似的阴魂不散:“哎哎哎说说啊三哥,别睡啊,你们昨天就盖被子纯聊天吗?你这思想境界也太高了吧。”
陆垂野阴嗖嗖的送了一个字:“滚。”
温晓子不为所动:“哎说实话我觉得用手用嘴用脚用腿哪哪儿都行啊,你手段这么多,怎么不能带他玩儿,还需要洗冷水澡?”
陆垂野不厌其烦的眼眸一抬,温晓子眼见不妙,立刻拔腿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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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今天是重头戏,一上午都没抽到空去找手机,也不知道陆垂野怎么样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杨惠看了拍摄行程表,念叨了两声:“从早上四点钟一直到晚上还有场大夜,姜哥你今天的戏也太多了。”
姜予随意嗯了两声就埋头发微信,聂成华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担心的想他到底再联系谁啊,但杨惠在这儿又不好明说,也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
聂成华:你不吃饭干嘛呢?
姜予抬了下头,又低下去打字:看看陆老师他们起来没有,你们先吃。
聂成华松了口气,既然不是那人就行了,而且看他现在跟陆垂野相处的不错,想必非音这边就不用他担心了,之前怕他受陆垂野欺负,担心的他头发都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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