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看都没看他,道,“你不用哄我。”
祁思明真是怕了他了。
凌言太敏感了,都不用闻一知十,他说半句话他就知道他的潜台词,祁思明没了办法,只能反其道而行,道,“那你安排吧,让小闻他们随时准备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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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
祁思明笑嘻嘻地,道,“我其实前几天办了个大事儿,我给咱爸买一台划船机。”
凌言这时候都来不及注意祁思明什么时候跟博奇走得这么近了,只防备地看他一眼,“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落款写的你的名字啊,可能被有心人看到了,前两天你上班的时候,有人来电,我记不得是哪个部门了,应该是管钱的吧,说是想帮你把这钱报销了。”
凌言脸色立刻变了。
祁思明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有些事情,大的,小的,有你知道的,也有你不知道的,有人拐着弯的想卖好,你哪里能防得来?我不是不信你,但是你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没法不提心吊胆嘛——唔,你放心,那人让我给拒了——我还不至于贪这星点的便宜,惹一身骚——并且,我不太想让你参加还有另外的原因——这季有VI区的区长娄昆对吧?你们VI区出一个国会议员还不够,还又出个地方长官,柳宋是想干什么,让中央派和地方派捉对厮杀吗?Hola也不知道一天无事忙些什么,前期沟通呢?就不能为你多考虑考虑吗?……”
凌言被他说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就解释,“不是她的问题,VI区是早就定下来的,说来这次还是我加塞,并且也不光是我,III区雷诺和区长也……”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的,”祁思明笑了笑,“反正我们各退一步吧,你录几期尝个新鲜就算了,到时候你随便找个什么原因就回来,我也不是想管着你,干涉你工作……”
祁思明巧言令色,凌言被他这么一搅合,居然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可能面对爱人,人的态度总是容易偏移吧,凌言以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程度向祁思明敞开心扉,几乎算得上是城门大开,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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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晚上,凌言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祁思明冠冕堂皇地说了这么多,什么给他自由,不想管着自己,可他就是在管着自己啊!并且,他原本觉得明天的录制没什么,现在听完祁思明这么一聊,他居然还紧张起来了。
祁思明当天晚上拨弄完他,自己翻个身就睡觉了,他想着一堆有的没的,倒是失眠了,并且他听着祁思明越睡越熟,简直越想越气。
还好第二天祁思明还算有良心,没再睡懒觉,而是早起给他做了早餐,帮他搭配了衣饰鞋履,还附带一个深吻把他亲醒。
“你这样郑重其事的,不怕我紧张吗?”
凌言洗漱的时候,祁思明就靠在门口他看他,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能吹出一个流氓哨。
祁思明顶着鸡窝头,优哉游哉地感觉良好,“我男朋友怕什么?不是我个人崇拜啊,我男朋友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完全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凌言一口漱口水差点喷出来。
“让全国老百姓看看我男朋友工作的样子有多性感,当我限时展示、日行一善了,一个两个要是敢在背后说道你,那我就挂着你凌言男朋友的金字招牌,亲自下场为你撕人。”
凌言抹了一把脸,再抬头,满眼笑意。
就好像凭空被人套上一副刀枪不入的铠甲,凌言想,这世上怎么有这样会说情话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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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走近他,两臂就从他左右围拢过来,在凌言柑橘味儿的须后水里,情不自禁道,“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像闪电?”
“嗯?”
凌言自然而然地靠在他怀里,在镜子里看着彼此。
玩笑道,“谁看我一眼,都像被雷劈了一样吗?”
祁思明低头亲了亲他的脖子,被他逗得闷声笑。他胸膛震颤出的喜悦,就那么真实而有温度的传到凌言身上,“什么玩意儿,你还能不能有点美感?我是说再黑的天,再飘摇的夜,你笑一下,世界都能被你照亮了——”
祁思明越说越没谱,亲吻就从他脖子一直燎到他的耳蜗,“你说你的同事是怎么忍住的啊,这么漂亮的人,成天能看到,这晚上做梦都得全是你吧?要是我,我得憋死,肯定天天在国会餐厅里等着,看着你吃饭就偷偷手淫。”
身后高大的男人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腻腻歪歪地跟他说些想让人报警的话,凌言笑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第一次感觉他们居然如此相配,如此登对,好像这人世间,再不能有任何事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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