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班通知的时间不同,你不怕有人问?”
祁思明看了凌言一眼,“别瞎操心。人都是很懒的,大家都乐得晚到。”
说者拨了拨碗里的甜食,一副有点吃不下的样子,凌言想了想,开口,“明天要不换一家吧,你不是想吃排骨吗?”
“别,再冲到您,去吃日料吧,那个味道轻,你不是还挺喜欢吃那家厚蛋烧的嘛。“祁思明从小就念的博雅,还真就是这一个学期才把那几家清汤寡水的餐馆记清。
他说着用勺子舀了些红薯,忽然突击伸到凌言嘴边,道,“喏,祖宗,张嘴。”
第八章
祁思明说着用勺子舀了些红薯,忽然伸到凌言面前,“喏,祖宗,张嘴。”
祁思明骨节分明,一双手看起来十分有力。
他似乎是没对谁做过这样的事,很不熟练的捏着小小的勺子,红薯泥滚着酸奶,没有分寸却绵绵密密的碰上了凌言的嘴唇。
凌言吓了一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腾的红了。
祁思明挑着眉瞅着他乐,“我都这么喂了,你都不吃啊?”
祁思明这人恣意无忌,一天神他妈瞎撩,尤其这几个星期,简直是要将撩闲进行到底。
典型事例就有几天前,凌言穿运动鞋来上课,他偷偷把人鞋带解开绑桌腿上,谁能想一切就是那么巧,刚绑完,数学老师就点了凌言的名说解题思路,凌言一脚没伸出来,差点摔地上。
事实证明,祁思明自作孽不可活,凌言当堂就要求换座,要不是数学老师一怒之下把祁思明训得跟孙子一样,又费劲巴力的调停了一番,估计光靠祁思明自己,陪脸陪笑陪小心哄多少天都哄不回来了。
祁思明欺负是真欺负,但照顾也是真照顾。凌言都忘了是哪一天,他正好路过篮球场,有球从他后面砸过来,是祁思明冲出来帮他拦的球,其实那一次凌言根本不知道,这还是班里女生事后告诉他的,说祁思明当时跑回去还跟校队里的几个人说“能看着点了不,我班里的贵重物品你也敢往上拍?”
祁思明是什么心态呢,他其实自己也说不好。
大概是类似于发现了一处新大陆吧,他觉得好奇,想在这块处女地上四处逛一逛,最好还能翻腾翻腾,但他不知道这块地自己是怎么想的,若是祁思明知道凌言前几天做过什么梦,估计也不会拿着红薯酸奶撩拨他。
12月17日凌晨,也就是两天前,凌言破天荒的没有失眠,但是他的睡眠质量也就那样,睡的很浅,梦境接连不断,但是那天的梦又与往常不同,他惊醒过来的时候,梦境完整无缺,每一帧都像是电影慢动作回放,清楚得让他战栗。
他梦见了祁思明。
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祁思明靠着床头漫不经心的挂着一抹笑,而他全身赤裸的伏着,把自己的脸埋祁思明的两腿之间。
他没做别的,他在给祁思明口交。
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这画面还是太限制级了,凌言当时就吓醒了。
他弯腰从地上抱过小妖,把滚烫的脸贴在小妖光滑的金属外壁上,喉咙不自觉地吞咽的。小妖检测出他处于激动情绪,放了一首镇定悠扬的抒情曲,转着小脑袋用标准的电子音问他怎么了
祁思明一直觉得凌言喜欢他,这的确不假,但是这认识有点偏差。
真实情况是,凌言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喜欢。
他还太小了,对感情本能的混沌又茫然,加上多年精神折磨,他根本不会去细想这件事情,他只觉得祁思明不错,也很感谢他,很多时候,根本就是他脑子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脸就开始红了。没有人告诉他,那就叫心动。
而这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情愫,连个招呼也不打的,忽然在一个寻常的夜里,以一场梦的形式点破了他,幕布掀开,终于以情窦初开的面目示人。
凌言被吓坏了。
不仅仅是因为意识到喜欢上了同桌,更是因为受到了梦里画面的冲击。
在这个时代,儿童的性教育已经十分成熟,他不是不知道男人之间如何做爱,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坚定的认为口交很脏:那个地方,怎么能用嘴碰呢?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难道不会觉得屈辱吗?
凌言惊慌的一点一点去回想,他瘫在床上,整个人都呆住了,满耳喧嚣中,里面全是他自己的心跳声。他惊恐的发现,他似乎并不排斥这样跟祁思明,甚至有点激动难当,这种渴望分分明明,像是血液要渗出身体,想要每一滴都淌在祁思明的皮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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