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凌言苦口婆心没有将他劝服,康澤一席话让他彻底放弃了。
那天晚上,祁思明签了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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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收到民政局信息提醒的时候,反应倒是很淡,他嘟囔了一句“康澤那老货又瞎说八道什么了”,然后他抬头问何小姐“是不是离婚协议生效需要三个月?”
何小姐被他问得一愣,随后点头。
“三个月……没他给我绊蒜,”凌言揣着手,然后点点头,说了句“那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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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什么何小姐也不知道。
三个月反正是足够凌言安稳度过孕早期了。
后来凌言都说小然真的从胎里就很乖,可能是知道他有事忙,一直安安静静地,一点也没闹过他,什么疲劳,乏力,嗜睡,食欲减退,恶心,呕吐的症状都很轻,以至于后来他被这种孕期症状欺骗了,跃跃欲试在几年后怀小暄的时候,三个月就忍不住把那个活祖宗剖出来放在培育皿里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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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没想到的是,三个月也够他把歧安送进法庭接受审判了。
其实那段时间,凌言的手段过于极端,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灭亡前的疯狂,猜是凌言棋子落完,招数用尽,畏缩了,才变得那么孤注一掷。后来雷诺私下联系他也是问他你是不是疯了,媒体上铺天盖地的称他是“国会里的独裁者”,许多许多的人在骂他,骂他是骗子,骂他的高压手腕,骂他用政治资本换管委会影响力,骂他明明是反U的灵魂人物,却率先被策反。
但是不得不说,那天他用他的名誉做压,在国会的强硬表现,彻底换来了首相的信任。而被问到当初和首相、歧安谈判时要的委员会常任委员的席位,凌言对何小姐只有举重若轻的一句话:“我不分一杯羹,他们怎么能放心。”
他太有效力、太杀伐果决的手腕,让他成功打入首相的心腹团队,再加上那段时间管委会改组委员会的事宜,因为牵连甚广,事宜庞大复杂,可以说凌言直接就和首相和歧安联系紧密了起来。
然后,何小姐就亲眼见证了凌言是如何使出了足够载入权谋经典剧的王炸级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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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最开始凌言的目标就很明确,他不动声色,挑拨的就是首相和歧安的关系。
后来何小姐也感慨,那三个月才是真正的神仙打架。
这一次,凌言没有借用有利的场外“反U”优势,完全是带着好几副面孔、单枪匹马闯敌营。民众不明真相,那段时间比较明显的感觉应该就是没事儿就通讯网络中断,智能交通网络堵塞,航班延迟。管委会说到底,毕竟势大力沉,除了有Utopia网络和Utopia医疗,势力范围还波及许多通讯交通网络,这些筹码虽然影响有限但是毕竟是岐家不轻出的底牌,凌言就由此入手巧立名目。
弄得两方势力没事儿就在首都特区的周边地区对撞,牵连着首都上方一片云波诡谲。
凌言使遍激将,红口白牙地在首相那边又唬又诈,说要相关部门做风险控制,接管部分权限,刚巧那时候竞选将近首相本来就对他过分倚重,弄得歧安心浮气躁,搞了几次以维修为由的电信交换中心损坏,来干扰凌言的活动出席,给他下马威。
三个月,拔除管委会或许不够,但是让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离心,真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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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没事儿就断线,个人终端不断遭到干扰,离境航班总是被延迟,汽车的智能无人驾驶纷纷罢工,GPS定位系统也出问题,防火墙还在运作,但是总是连不上服务器……首都和周遭地区真真假假的维修和攻击,凌言趁着这些把管委会曾经安插进去的势力一一拔除。
他把檀清的检举材料在手心里捂得火热,看着首相开始对歧安起了疑心,才恰到好处的拿出来,送交最高检。
估计歧安也没见过这么拧的年轻人了,居然这么费尽心思的迂回,也要寸步不让。他们最后一次联络时,检查官正好送来拘捕令,凌言通话里还挺和气的,没什么一朝得胜、小人得势的嘴脸,礼貌地喊他歧叔叔,说他看了好几遍檀清的检举材料,说您也就是搞了点权力寻租和受贿,情节都不严重,找个好点的律师,在里面住上一两年就出来了,您不必恨我。
“我对您真的没什么意见,只是想着您如果一直在,首相于私于公可能都要有所偏袒,不仅对他将来政治发展不好,委员会草创阶段留下太多管委会痕迹,将来发展恐怕也不会好,希望等你出来的时候,Utopia可以不再只手遮天,同时也气象一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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