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此无心爱良夜,便只任明月下西楼。
他不是不知道场景不对,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可以回去再做,可有些事情是看时机的,情绪和爱意是不能按时空平移的,重点从来不是做什么,而是此时此地与此刻。
所以有些激情需要当下贯彻,有些蠢事必须现在就做。
祁思明听他这么说,也没了顾忌,把人从怀里翻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伸手按在墙上,娴熟地脱了他的裤子,呸一口唾沫,手指刺入帮他润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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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凌言出身清贵,从小家教良好,公开场合从不与人过从亲密,而这种室外的野合,对他的刺激可想而知。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激起了一片细小的疙瘩,他咬着牙关,忍着窘迫,不自觉地簌簌发抖。
身后人好像早就料到他会害怕,一双结实的臂膀用力将他抱住了,胸膛紧紧贴过来不断安抚他让他放松,凌言感觉着手指一根手指的加进去,老练地往他的敏感处摸弄,他被弄得腹底一阵酸胀,不由自主地塌了腰。片刻后那手指抽了出去,凌言屏住呼吸,紧接着就是祁思明的强势进入。
“唔!”腹内一下子撑满,凌言被顶得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一扑。
紧接着,火热的吻密密落在颈侧,一下一下地嘬他的身体,祁思明的手指灼热,带电一样搽过他的身体,帮他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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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吃痛,有异样的满足。
毕竟不是什么适当的地方,他想着速战速决,反手拍了拍祁思明,说“没事,动吧。”
祁思明估计也是忍得辛苦,听他这么说,也不再等,握着他的腰,提跨就是一阵杀气腾腾地顶弄。
凌言受不住,却不敢叫,声音都梗在喉咙里,间或崩溃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哭音,小腹阵阵绞动剧烈的酸楚,几十下后仿佛绞出了液体,因为站姿的原因,顺着自己的腿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后来凌言站不住,两个人换了姿势,祁思明冲动之下管不得许多,面对面抱起人顶在墙上。
他深深地往里顶进,好像怎么也不够,明明知道已经到了最深处,仍然强硬地要顶进去,凌言浑身痉挛,被这向上的粗野疼痛刺激得浑身僵直,几近极限。
凌言压着自己声音,忍不住在祁思明耳边小声地喘,他被托举起来的身子找不得半分借力的地方,手臂胡乱地一抓,手指一不小心卷住了果树上的风铃铛,把枝叶摇得铃铃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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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风铃好像撞破了两个人的情事,凌言顿时面红耳赤,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么个教书育人的地方,他们居然背着人放浪形骸地苟合。祁思明察觉到他忽然的紧张,嘴里想也不想地说着下流话不断刺激他的情欲。
欲海颠簸中的凌言说不上舒服还是难受,全身重点都落在祁思明的手臂上,后背在激烈的顶送下生出痛楚异样的快感。
祁思明,祁思明,祁思明!……
他的喘息痛苦急重,抱着祁思明的脖子,好像能做的只是喊他的名字,一声声哀婉久绝,一字字情深意切。
祁思明感觉心里好像什么地方被人捏住了,一时间竟然承受不住,只好激烈地找到凌言的唇吻住。
他们交合连接的地方传来清晰而勃发的脉动,牵引着彼此乱跳的心和奔涌的血液,顶点赫然在望,高潮临门一脚。此时不知哪个天杀的开车上了学校主路,巨大远光灯一扫而过。
凌言吓得心跳都骤停了,声不成声地喊了声停,可此时祁思明情急欲胜,哪里停得下来,狠狠扯着他的腰往胯下迅速而用力地撞,几乎要把他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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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眼睛蓦地睁大,那车灯凌厉一晃,激得他眼睛针扎似的疼,他哽咽一声,体内死死一绞,祁思明直接酣畅淋漓的直接射了进去。
这快感太过锋利,凌言整个人都跟着战栗起来。祁思明却不知足,死死压住他,贴合得不留一丝缝隙。
好在那辆车就只是路过,并未察觉这树荫一处的鸳鸯。
凌言一颗心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只刚才一瞬,冷汗就把后背浸了个透。这时候云收雨散,凌言不能自抑地抽搐着,全然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不住地瘫软下去。
祁思明轻轻放下他,搂着他帮他整理好衣服,把人搂住嵌入怀里,自个儿靠在墙上平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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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空气里散发着将要转入夏天的气息,但还是凉。夜风卷着微量的气浪,凌言轻轻哆嗦一下,这才觉察出针砭入骨的夜寒。
祁思明捏了捏他后颈,哑声道,“这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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