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宠物美容院,昭凡逗猫惹狗,闲聊扯淡,没个正经,也难得消停,任何一处热闹好像都与昭凡有关。
但不久前,昭凡问“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时”,整个人似乎安静沉稳了下去,是真的在关心朋友。
热情与细心,轻佻与稳重,昭凡都有。不仅有,还能随心所欲地自由转换。
只是一起工作了半天,严啸就发觉,又从昭凡身上挖掘到了新的可爱之处。
昭凡就像个散发着蓬勃生机的宝藏。
他很贪心,想要将这个宝藏圈起来。
“心事要想,路也要走。”昭凡转过身来,“啸哥,怎么杵那儿了?别是走不动了吧?要实在走不动了,我可以背你。”
两人之间隔着几步距离,从严啸的角度看去,昭凡就像站在一幅色彩华丽的画卷里。
昭凡身后是奔腾的车流、璀璨的霓虹、喧嚣的市井,但这些背景全都被留在了画上。
只有昭凡走了出来。
“你背得动吗?”严啸说。
“看不起我?”话音未落,昭凡已经摆好了姿势,“来!到凡哥背上来,凡哥背你!”
青年宽阔的肩背就在眼前,T恤轻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其下筋肉骨骼的美妙形状。严啸心猿意马,伸手在昭凡后颈轻轻揪了一下。
“怎么还不上来?”昭凡回头催。
严啸哪能真让他背,笑道:“别闹了,我比你高,体重也比你重一点儿,要背也是我背你。”
“真不让我背啊?”昭凡站直,叹气道:“没想到你还挺不好骗的。”
“嗯?”严啸不解。
这怎么就跟“骗”搭上了。
“你一趴我背上,我立马扛起来就跑。”昭凡说:“就跟扛媳妇儿入洞房似的。”
严啸:“……”
媳什么妇儿?
洞什么房?
“沈寻没跟你说过吧,我们警院有个‘风俗’,不知道从哪一届传下来的谁被扛了,谁就是媳妇儿。”昭凡双手揣进裤兜里,闲闲散散地走着,“当然都是说着玩儿,没事瞎闹腾。警院女孩儿少,不像你们那种大学。我们反恐专业最惨,放眼望去全是绿叶,一朵红花都没有。”
“你被扛过吗?”严啸问。
“我?”昭凡眉梢扬起,“你看我像被扛的吗?”
看脸还挺像,严啸想,不过看身手就不像了。
“都是我扛别人。”昭凡拍拍胸口,“反恐专业一半的人都被我扛过。”
所以他们都是你媳妇儿?严啸眼皮跳了两下。
“所以他们都是我媳妇儿。”昭凡说。
严啸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对了,你急着用电脑,是要查什么东西吗?”
“我是想看……”昭凡话说一半,突然打住。
“看什么?”严啸问。
“没。”昭凡摆手,“就随便上上网,工作一天这不是累了吗,想上网放松一下。中毒上不了就算了。”
严啸不放心,“你以前和小徐他们抢电脑,都是像今天那样在楼梯上前空翻?”
昭凡乐了,下巴微抬,“帅吧?我第一次翻的时候,把老李都给看傻了,起码十分钟没回过神。”
“很危险。”严啸说:“今后还是别翻了。”
闻言,昭凡单手叉在腰上,眨巴了两下眼。
严啸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越轨,毕竟和昭凡还没有熟到互相叮嘱的地步。
“谢了啊。”昭凡却道。
“谢?”
“当然得谢。”昭凡说:“你这不是在关心我吗?我在楼梯上前空翻,别人都说帅,就你说不安全。我又不傻,你关心我我还看不出来?”
严啸心里倏地一热。
“我也就翻着玩玩儿,就是不翻,我也能抢到电脑。”昭凡说着挠了挠后脑,“是有点危险,今后不翻了,老李说得对,我该好好给你这新员工竖个榜样。”
“乐什么?笑成这样?”沈寻从阳台上收回晾干的衣服,“不就是一起去洗个狗吗,又不是约会。”
“我和他有进展了。”严啸说着就要哼歌。
“别哼!”沈寻立马制止,“要哼也不准哼那首!”
“你知道我要哼哪首?”严啸莫名其妙。
沈寻心想,除了《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还能哼哪首?
“不哼就不哼。”严啸惬意地拍着手臂,连叹气都带着几分甜意,“他知道我关心他。我今天发现,他其实也有细心周到的时候。”
沈寻:“这也叫‘进展’?啸哥,你对‘进展’的误解是不是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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