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穿著衬衫西裤,袖子卷到手肘,咯吱窝里夹著一卷广告图,时不时跟其他人商量些什麽。那样子看上去真要命极了。荣佩久不见赵宣,不禁都有些呼吸急促起来。边暗骂自己不争气,边跨步走到那人身後,刚要说上一句话,後面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林献堂西装笔挺,一表人才,笑容得体,寒暄道:荣先生肯赏光,真是多谢。
荣佩懒得应酬。
这时赵宣闻声转过身来,见一人笑,另一人不语,对著黑脸的荣佩,每夜要说的千言万语,此时都化为客套的礼节:好久不见。
像是不给半点私聊的机会,林献堂赖在赵宣身边一步都不走远,还勾肩搭背,真是够了!
荣佩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碍於公众场合,只能先行忍耐。
到了晚上七点,宴会准时开始,荣佩被拉著站了半天,他搜索一圈,只见赵宣和几个服务生站在角落有说有笑,逗得几个女人花痴乱颤。
趁著别人不注意,荣佩悄悄走到角落里,服务生见他过来,都笑著散开了。
赵宣也见他过来,显然有些紧张,手里一杯红酒险些撒了大半。
荣佩倒真是不知道要说什麽,gān巴巴的问:你怎麽在这里?
赵宣见荣佩主动和他搭话,高兴得整个人都亮起来:我现在是林先生的助理,也被受邀参加宴会了。
荣佩一脸关我什麽事的表情,不过还是酸不拉几的说:混出头了啊,都助理了。比跟在我身边qiáng多了。
赵宣这才後知後觉,祸从口出。
荣佩暗自懊恼,又是生气赵宣吃里扒外,哼地又走开了。
赵宣苦笑,荣佩这听不进话的毛病什麽时候能改改,他也就不用这麽受苦了。
因为难得碰见一次荣佩,林献堂要走的时候赵宣特地留下了。他在外面等了半天,终於看见荣佩被人架著走了出来。荣佩显然是喝高了,没人扶著根本站不稳。架著荣佩的服务生一脸难为,赵宣赶紧走上前让荣佩靠在自己身上,说:麻烦叫辆车来。
服务生迅速地拦了一辆出租车,帮著赵宣把荣佩塞进车里。
司机大叔像是怕荣佩吐到车里一样开得飞快,不说荣佩,连赵宣下车都定了定神才站稳。
赵宣回的是自己的小公寓,一回去他就把荣佩抱进浴室冲冲擦了擦身体。荣佩难得地不吵不闹,醉得厉害,话也懒得说。
赵宣忙完了荣佩,自己满身大汗也顾不上,守在chuáng边就怕他要喝水要尿尿。
荣佩躺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赵宣看著蜷起的背影,突然有了勇气似的,开口恳求道: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就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吧。
赵宣低著头,搁在膝盖上的拳头也握地紧紧。
荣佩没有说话。
赵宣说:你要是,要是不喜欢我跟在林献堂那里,我就辞职。
荣佩还是没有说话。
赵宣下定决心道:也不会和林献堂再有什麽jiāo集。
荣佩依旧沈默。
赵宣再想不出什麽割地赔款的条件,便也任命等荣佩的宣判。
就在他以为荣佩已经睡著了的时候,终於听见他开口说:你没跟我说今天的事。
赵宣愣了一下。
荣佩继续沈默。
赵宣想了半天,今天之前他都不曾见过荣佩一面,怎麽可能有机会跟他汇报行程……等等──赵宣像吞了金jī蛋一样,惊愕又惊喜,大声说:你、你有看我短信?!
荣佩皱了皱眉,不悦道:好吵。
赵宣大喜过望,绕到chuáng那边,荣佩所料不及,被赵宣一把抱进怀里。
荣佩除了被赵宣勒太进有点呼吸不畅挣扎了一下之外,都安安静静伏在他怀里。虽然和赵宣冷战这段时间也找过其他男人,但光是被亲嘴摸胸都感到膈应,更别谈深入接触了。而且赵宣身边没有刻意营造出来的性感。
就光只是这样被拥抱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而心里却感到不可思议的宁静平和。
荣佩说:你以为我就这样能原谅你了吗?
赵宣高兴地直点头:不会不会。
荣佩不满地:一点诚意都没有。
赵宣抱著荣佩,说:我都是你的了,拿不出别的东西了。
荣佩倒不觉得感动:肉麻。
赵宣又怕说多错多,於是闭口不言,可控制不住嘴巴,笑得像个裂口女。
荣佩用力翻身,把赵宣压在身下,酒劲上来,看人都是模糊的,身下硬起来的地方却准确地指著赵宣的两腿间。
荣佩扭著腰,磨蹭著赵宣平坦的腹部,抓著他的手放在臀间,欲求不满说:好痒,快帮我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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