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除了哦一声,也别无他法。他在这块住也没住多久,说不上什麽眷恋不舍的感觉。但看著曾经住过的房子被拆得乱七八糟,一股无力感深深涌进了心头。他在这个城市没有家,而他的家已经不要他了。
荣佩把赵宣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他把钥匙给了赵宣,自己穿了鞋站在门口,要走不走的。
赵宣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
荣佩自知无趣,轻声关上门走了。
一个多星期以来赵宣一直住在荣佩那套房里,荣佩也再没出现过。赵宣离开得太匆忙,证件和钱都没带,只能偷偷给赵统打了电话,要他开学时把这些都捎给他。
没钱没证件,出去也没法找工作,现在唯一能帮自己的除了荣佩,赵宣也想不到别人了。他曾经想过找huáng达,可一想到huáng达也是给人打工,就算了。
这几天赵宣也想得很多,他和荣佩机缘巧合凑到一块儿,原本就是想著捞够了钱就回乡,这下钱也没捞到,倒被迫出柜,搞得jī犬不宁。而且再说了,赵宣对女人也不是没感觉,这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愿望也难以实现了。
说他们情比金坚天作之合什麽的比笑话还可笑,赵宣捏不准荣佩怎麽想,退一万步,就算他和荣佩在一起了,也不会长久。
他只不过想要一个爱的人,一个家。这些都是荣佩不能给的。
荣佩也抑郁之极,听闻赵宣回老家结婚的消息时,他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不管不顾地召了人连夜赶了过去,凭著满腔怒火把婚礼搅huáng了,也带回了赵宣,却又茫然了。
他知道赵宣净身出户,放心地把他一个人丢著,也只敢每天半夜躲在门外徘徊。
这天荣佩喝了酒,看著别人一对儿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心里那个羡慕啊,壮著胆子一鼓作气跑到赵宣那里,举起手拍门的时候却又胆怯了。
正好儿赵宣出门要倒垃圾,就见荣佩酡红著脸,满身酒气,衣冠不整地站外头。
赵宣只好先把垃圾放在门口,把门口那人放屋里。
荣佩还打著酒嗝,一双眼喝红了,泪汪汪地盯著赵宣。
见著这冤家──赵宣只能用冤家形容荣佩了──赵宣恨也有,怨也有,却还是拿了毛巾给荣佩擦脸,端了水给他醒酒。
荣佩哇的一声,赵宣以为他要吐了,赶忙让开,结果荣佩望著他嚎啕大哭。
赵宣不知用什麽表情面对一个三十出头还哇哇大哭的男人,只得把荣佩推进浴室让他洗个澡好睡觉。
本来想著荣佩来了,两人好好谈谈,这下还谈个鬼。
荣佩很快洗了澡,穿著大裤衩出来,眼睛还是红红的,不敢直视赵宣,看来是醒了酒。赵宣不管他,自己脱了衣服进浴室。
荣佩就在房间各处飘dàng,他不经常住家,但看著自己的房子被赵宣住出了一种家的感觉。钥匙在鞋柜上的小盒子里,洗碗池里还有一双碗筷,chuáng单还皱著,电视里播著万年不变的新闻节目。
他站在浴室外面,看著赵宣丢出来的衣服,连带内裤,都是之前他给买的。
荣佩鬼使神差地拿起内裤,等他发现赵宣正用一种厌恶又奇妙的眼神望著他时,内裤都要贴上脸了。
就算是大方承认自己性饥渴又M倾向的荣佩也爆红了脸,本能地把内裤藏在身後,急於辩解──实际上没什麽可辩解的。
他的确闻到了赵宣的味道,还因此浑身燥热,欲火熊熊。
赵宣笑了一声,那笑声就好像一把刀,狠狠戳进荣佩的心窝窝。
他所有不耻的模样,赵宣都看过,他不怕是因为觉得赵宣可信赖,但赵宣正如同别人一样带著嘲笑和轻蔑。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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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调教 -58-
赵宣两个大跨步就侵到荣佩身边,一把捏住荣佩抓著内裤的手,说:你还是这麽变态。
荣佩被很多人说过变态,他都笑嘻嘻的不在乎,可这个词从赵宣嘴巴里说出来时,一切都变了味。
变态又怎麽样!你上老子的时候还不是慡了,gān变态屁眼gān得慡死的人就不变态了?荣佩冷笑起来,趁赵宣发愣,一把把赵宣推到在地。
赵宣火冒三丈,站起来将荣佩撞到墙边,胳膊架著荣佩的脖子,再用力就能掐死他。
荣佩就是那种豁出去能用命赌气的人,他大喊著:有种你就搞死我。
赵宣呵呵一笑,好啊,我搞死你,换种方法搞死你。
荣佩心里咯!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宣摔了个满天星。赵宣已经骑在他身上,把他的衣服裤子狠狠往下扯,力气大得勒得荣佩皮肤起了一道道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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