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有怀疑萧兴华与B组织有关,而今天的事……
自己一直在回避的猜测,似乎要被现实证明了。
想到这里都不敢往下想,混乱思维渐渐清晰,让吴翌不自觉搂紧了身边的温暖躯体,有无尽的恐惧从脑海涌上。
他真的一点都不希望,身边这个人,会站在……与他对立的一面上。
36
次日清晨吴翌醒来,身边的萧兴华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吴翌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前一晚看到的新闻。
万一,萧兴华今天看到了昨天重播的新闻,自己该怎么办?
思想飞快的在大脑里旋转,还是找不到可以解决的方案。吴翌无奈的叹了口气,决定不再为无能为力的事情担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的状况,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心里却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如果萧兴华知道自己是警察,似乎那样也挺好。一切总归有个了结,到时自己也就终于不用再带着这层虚伪的面具了。
不像现在,和萧兴华愈是无间相处,巨大的欺骗感和愧疚感,就愈是常常涌上,让他都喘不过气来。
可是如果被萧兴华知道,自己一直在骗他,他会有什么反应?
那个一向脾气温和,举动闲散,懒懒微笑,有时也会带了点狡黠和无赖的俊美男人,真的是难以想像,他发怒时候的样子。
想着吴翌又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该死,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思路总能莫名其妙的绕到那个男人身上?
随便披了件衣服,吴翌迫使自己大脑放空,逃避般的起身,却腿一软,差点摔倒,又低低咒了一声。
昨晚和萧兴华真是纵欲过度,搞的今天腰酸背痛不说,连腿都发软站不稳身体。
习惯真是可怕,想当初在一起时发自内心的违和,居然变成了现在不由自主的迎合。
随便洗漱了下,吴翌走到那扇总是关闭封锁的门边,迟疑的伸手,按上门的扶手。
萧兴华一直说,这里头只是个杂物间,没什么重要的,让他不用进去。
可谁家会把杂物间这么谨慎的锁着?甚至有时还会去里头待上一段时间不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知的秘密空间,他倒是也能尊重。但是,万一里面,有什么可以促进查案的证物呢?
龙翼会他接触的相对很少,没办法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而萧兴华的身份却越来越可疑。从萧兴华这里入手,自是最好不过。
只要是犯罪,就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就必然有证据。
可是……
手在门把上犹疑的握了半天,吴翌最终还是抽回手,慢慢走回客厅。
再怎么说,在没有确实证据之前,别人的隐私权,还是要尊重的。
这么理所当然的安慰着自己,吴翌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忽略了内心最深处那些复杂的,连他也把控不住的惧怕。
既然萧兴华不在公司,这两天吴翌的行程就相对而言比较自在。出了门找了辆公车,吴翌直接坐向警署医院的方向。
在医院附近买了花篮,进去找护士打听了邵鸿的病房,吴翌匆匆忙忙上了楼,站在门口,通过玻璃向内张望。
是个单人病房,似乎条件还挺好。病房的床头柜上放了些花篮,看来应该之前就有同事来看望过。
而病床上,邵鸿静静的躺着,应该尚未苏醒。身上各处都包着纱布,几乎覆盖了他的脸。各种仪器和管子连在他的手臂上,无一不显示着他受伤的严重。
床尾处坐着另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穿着朴素,年纪应该不大,但脸上却有饱经风霜的疲乏,有种从内发出来的苍老。
男人抬起头,隔着玻璃对上吴翌的眼,随即匆匆站起身来,有些疑惑的开了门,带了防备的看着吴翌。
吴翌急忙自报家门:“我是邵师兄的同门,他现在……?”
男人表情带了丝惊慌,压低的嗓门有些嘶哑:“还在危险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那……”吴翌犹豫了会又问:“他之前有说过什么吗?关于他负责的案子。”
男人摇摇头,平静陈述的口气,带着一丝苍凉:“他只说过,等他完成了手头上的事情,就不在刑侦做了,免得太危险。结果却……”
话音戛然而止,吴翌看着眼前所有伤痛似乎都压在心里的平凡男人,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用敷衍的套话安慰:“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恩……”男人动了动嘴,语气有些哀求:“他的医药费我一定会想法去弄。警官,你能不能跟上头说说,让他们不要放弃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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