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狂诗曲3大结局_天籁纸鸢|君子以泽【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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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时候想,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读者的快乐吧,让她们开心点也好,那我也不算白消费了自己。。
但看见那些所谓“原谅作者请病假你就是圣母玛利亚”,以及“作者不更新只是装病以逃避没人看文的事实吧”,或是“病了怎么了,没法更就别发啊,爱写不写反正越来越烂”的留言,我真的开始疑惑了……
是我没有学会成熟,无法顺应世界和人们想法的变化;还是世界原本就是这样,只是以前我年轻懵懂,看不到这些复杂的东西?
写书这么多年,原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已无坚不摧了,但无可避免的,偶尔还是会被刺痛一下。只是现在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又哭又闹又撒娇求大家疼爱了,哪怕空长了年龄没长脑子,成年人的责任、担当,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然加在肩上。。
今天早上缺氧到浑身发抖,拿杯子的时候,手抖得水泼到了身上。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失落,然后一直在想这些事。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相信爱的。总觉得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要你要相信了才会存在。
裴诗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在意生命到这个程度。在离生死最近的关头,她只能凭本能用尽全力抓住眼前的人。她发抖着把头靠在他的侧脸上,浑身的冷汗毫无痕迹地流入大海中。他好像能感受到她极度缺乏的安全感,也紧紧地抱住她。
就算不能在一起,起码也要成为照顾她,陪伴她的人——但就是这样,他也做不到。
“阿诗。”他扶住她的肩,拍拍她的背心,“……裴诗。”
裴诗这才镇定了一些,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他。他叹了一声,低声说:“已经没事了。”
“是,是吗?”
裴诗看见刚才溺水的女孩已经被其他人救走,松了一口气,然后,非常尴尬地发现自己正缠在夏承司身上。她想松开手,但知道一放开自己就会沉下去。刚才的惨烈场面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经历第二次,她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却还是让自己听上去很无所谓:“那个……能递给我一下吗?”她指了指不远处飘在水面的救生衣。
他单手抱着她游过去。
其实并不是太长的距离,但烈日刺得她完全睁不开眼,也令她有了足够的理由不去看他。但就在这短暂的瞬间,她却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既是,不论怎么压抑感qíng,怎么选择利于自己的道路,也无法改变喜欢夏承司的事实。可是,他凭什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地对自己?凭什么要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云淡风轻地拯救她?凭什么他都做过那样混账的事了,她还要对他抱有感qíng?
真是太不公平了。
喜欢这种感qíng,真的好委屈。
他捞到她的救生衣后,为她套上、一丝不苟地系好,然后抬眼看着她:“应该是穿好了。”
“对。”她松开抱住他的手,下一句话却说在已经转身之后,“谢谢。”
她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就径直朝快艇的方向游去。能听见夏承司在后面跟着,她的速度也不快,但他却始终没有超过她。森川光见她上船,也跟着上去。他把手放在她额上,担心地说:“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游太久了?”
她沉默着摇摇头。此时船员站在船头,挥了挥接在船上的花洒,问有没有人要用淡水。她起身走过去,站着等待前面的人冲凉完毕。那个人和船上所有人一样,都晒黑了不少,只有救生衣盖住的部分是白色。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她,把花洒递给她,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这刚好是之前夸过她的男生。也正巧在这个时候,夏承司也从海里上了快艇。因为没有穿救生衣,他浑身都晒成了均匀的古铜色。他接过旁人递来的浴巾,擦掉自己头发上多余的水珠,从露出的浴巾fèng隙里瞥了她一眼。
与他目光接触的刹那,裴诗毫不犹豫放弃了接花洒的手,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转过身去。可她跨了步子发现自己没有动弹,才发现是身后的男生把她头上的潜水镜捉住了:“裴诗,你不用淡水吗?”
“没事,我一会儿再来。”
“一会儿人就多了,赶紧用了吧。”
男生不依不挠地把她扭了过来。再度转过身,她却看见夏承司已经毫不客气地先用了花洒。现在再走掉会很尴尬,可站在原地等待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她不是没见过夏承司不穿衣服的样子,看见他淋浴的样子却又是另一回事。而且,她还不偏不倚听见身后的女孩子对好友耍赖皮说:“救命,你快看夏二公子,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我不管,我不管,他怎么可以有女朋友啊。”
裴诗不知道夏承司是否听见了这句话,只是看见他漫不经心地冲着淋浴,却完全不敢直视他的身体。直到对方迅速冲洗完毕,把花洒递到她面前,她才伸手去接过来。非常不凑巧的是,这时有一道海làng拍过来,快艇震了一下,她也往前跌了一步。她赶紧抓住栏杆,让自己站稳了没扑到对方身上,大松一口气地拍拍胸口。
可是,也因为这个动作,她看见了夏承司右腹那道疤痕。
夏承司说,这是小时候不小心受伤留下的疤痕。现在看去,疤痕颜色非常浅,已经接近白色,而且形状规律、人工痕迹明显,不像是意外事故发生的,确实更像是手术刀疤。
可惜还没看得更仔细,对方已经绕过她回到了座位上。
她拿着花洒开始冲洗身上,背着其他人偷偷拉开救生衣看了看自己右腹同样的位置……为什么这两个疤痕会这么像?简直就像是一个医生的杰作。如果是意外受伤,位置也太巧合了一点……
只不过,这几天的心qíng一直被对森川光的疑虑扰乱,她并没有深入去想这件事,就匆匆度过了这个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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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夏娜和柯泽二人即将结婚的消息出现在了各大报刊的醒目位置。上一次与裴诗的竞争早已令夏娜jīng疲力尽,这还是那以后她第一次公开亮相。在那张拍得像仑布兰特笔下天鹅绒贵族画的照片中,夏娜挽着柯泽的手,jīng神看上去似乎不是特别好,却堆了一脸小女人的幸福笑容。而柯泽是一如既往,脸颊清癯,彬彬有礼,却散发着西装革履也掩藏不住的一丝堕落气息,就好像是一个机器时代产生的内部腐坏的作品。
众所周知,名人的喜讯往往都会伴随着丑闻。夏娜和柯泽这一次的婚讯也不例外。只是夏娜非常倒霉,此次丑闻令她受到的冲击相当巨大,不出几日,就已经盖过了婚讯这件事本身。
这件事就是:她的成名作,也是唯一公认的代表作《骑士颂》,其实是原封不动盗用了裴诗的曲子《魔鬼的悲泣》。
这件事令媒体大众都震惊了。最初,还有一些人妄自揣测,以为是裴诗借机炒作,但很快一张拍于数年前的手写五线谱照片被新闻周刊公开,它的创作年代比夏娜写出《骑士颂》的时间早了三年半。经过多家权威机构认证,这张照片的时间与上面裴诗的字迹都绝非造假,哪怕是熟悉夏娜曲风的乐迷也认为《骑士颂》的水平远远高过她的其它作品。
很快,一位律师代表裴诗向夏娜出了诉讼函。
而这一切的消息,裴诗都是从柯泽口里听到的。连续几日,她在家练琴练得很不顺利,心qíng也不顺。在电话里听见柯泽又一次有些低声下气地提起夏娜的名字,她差一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可听见有人替她出了律师函以后,她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小诗,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夏娜很快就会变成你嫂子了,都是一家人,这件事我们就不能庭外和解么……”
柯泽话未说完,裴诗已打断道:“你说什么?有律师替我出函告夏娜?我没做过这种事。”
显然柯泽也愣了,过了半晌才徐徐道:“不是你?”
“不是。你等等,我先去查一下是什么事再给你回电话。”
不等对方回话,她已挂断了电话,打算先上网查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这时裴曲从厨房里探出一颗脑袋,悄声问:“姐,发生了什么事?”
“夏娜盗用我的曲子被告了,但不是我做的,我要查一下是什么人。”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裴曲挠了挠头,好像有些难以启齿,“是我请的律师……”
“你?为什么?”
“你不觉得夏娜很罪有应得吗?偷了你的曲子,偷了你的男人,还好意思大张旗鼓地宣传,去结婚。”裴曲耸耸肩,又把头缩回了厨房里,“这一回一定要告到她声名láng藉。”
“那些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其实没有必要闹成这样啊。”
“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善良?难道是因为和森川少爷在一起,就忘记自己曾经被柯泽伤得这么深了?还有,你忘记她弄断你胳膊的事了?”说这些话的时候,裴曲一直在厨房里待着,没有再走出来。
“弄断我胳膊的人可能不是夏娜。”
“那会是什么人呢?”
听见这个问题,脑中突然闪过一张微笑的俊逸脸庞。这种念头不论出现多少次,裴诗都会发自内心地感到毛骨悚然。她的睫毛抖了抖:“我也不知道。但在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这样武断。”
“证据?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能到哪里去找证据呢?”
“小曲,夏娜固然可恨,但你别忘了,真正害死我们爸爸的人不是她。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盛夏集团树敌,对我们目前的qíng形是非常不利的。”
“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害怕得罪他们了?”
听到这里,裴诗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走到厨房里:“小曲,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话这么冲?”
裴曲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背对着她洗盘子。整个厨房里就只有哗啦啦的水声。裴诗走过去把水龙头拧掉,拦住他的手:“你最近到底是……”抬起头来看着他,却看见他一脸的泪痕。她被吓着了,赶紧把他转过头来,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小曲,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
他只是把嘴唇抿成细细的一条fèng,像小狗一样用力摇摇头。她急了,继续擦他陆续流下的泪水,心慌意乱地说:“你别难过,有什么事你都告诉姐姐……是……是因为夏娜当年对你做的事qíng吗?你还恨她,对不对?”
他皱着眉,肿肿的眼睛里涌出了更多的泪水,最终却没再发出一个字。她心疼得一整颗心都揪起来了,赶紧抱住自己的弟弟:“对不起,是姐姐的疏忽。居然把这件事忘记了……没事,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吧。你想告她就告她,你想怎样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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