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也没关系,他的这份感情,已经透过所有传达了出去,相信对方能够感受得到。
而温寅一遍遍细吻着杜梨知的眼睛,在他耳边用些微颤抖的声音轻道,“谢谢你,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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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知显然是对于自己的手艺是越看越爱,一有时间就拿着手机对着温寅的发型一阵猛拍,只是照片不能随便保存在手机里,杜梨知只能将他存到电脑上,新建了个“老伯新发型”的文件夹,还说以后要尝试各种造型,说不定老了以后还能开个影展什么的。
连粉丝都知道他最近很迷这个,微博上转发的都是这方面的素材,还纷纷猜测荔枝是不是打算换新造型了。
然而杜梨知的好心情才没维持多久,这天温寅下班刚到楼下就看见他正在和别人争执。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戴着眼睛,一副精英干练的模样,而他的五官和杜梨知有些相像。
他对杜梨知说了什么,杜梨知立马吼了起来,温寅站得远,只隐约听见“那又怎么样、我和男人……你管不着”什么的。而那男子脸色铁青,左右看了看,显是觉得杜梨知不怕丢人,杜梨知又对他甩了两句话,看也不看那男人就转头上了楼。
那男人一脸愤然,半晌无奈地要去开车,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温寅。
温寅上楼开门,果然见杜梨知还在生气,手里的稿子写了没两笔就被他揉皱了丢到一边,自己想装看不见也不行,他把稿子捡起来摊平,看了看上面划得乱七八糟的五线谱,“挺好的,不要扔。”
杜梨知哼了一声,跑去浴室洗了把脸,温寅换完衣服出来就见他上了露台的跑步机,温寅走过去站在他旁边,杜梨知跑到气喘吁吁,却不看他一眼,温寅不由伸手给他按慢了节奏,杜梨知立时狠狠瞪了过来。
温寅道,“你愿意说么?”
杜梨知转开眼,“说什么?”
温寅不语。
杜梨知道,“你他妈都看见了吧?”
温寅默认,杜梨知也没什么好瞒的了,“那是我大哥,他说圣诞节那天看见我们吃饭开房了,他觉得我很荒唐,到现在了还不知道安生,要是不小心传出去肯定要给我那亲爹和杜家丢脸。”顿了顿,又道,“而他都知道了,我那亲爹离知道也不远了,搞不好现在已经一清二楚等着拿我了呢。”
说完回头见温寅皱起眉,杜梨知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容却到不了眼底,“不用为我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就知道了,反正在他眼里我早就已经不堪到底了,再多几条龌龊的罪名也无关痛痒,就不知道他会使什么手段对付我了。”
温寅想了想,斟酌着词语,“你和你父亲的关系……”
“很差,”杜梨知直接道,“没有最差只有更差,他从小就不喜欢我,因为我不听他的话,他让我往东我偏往西,他这人最要面子,而我呢又给他找了个他觉得最丢分的职业,几乎和男妓差不多吧,至少在他眼里。”按杜老爹的话来说就是戏子,整天抛头露面、弄姿卖笑,实在配不上杜梨知原来根正苗红的出身。
而听着杜梨知自嘲的话,温寅的眉头皱得更深,因为他知道他们父子的隔阂必定不止杜梨知所说的观念上的问题,至少从杜梨知提到杜显人来看,口气里明显带着不该有的冷漠。
第八十章
杜梨知见温寅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你是不是很好奇既然他这么讨厌我做这个,为什么这么些年一直放任我丢他的脸而没有把我的后路都扫干净呢?”
温寅没应声,但表情已经告诉杜梨知自己的确就是如是所想。
杜梨知点点头,从跑步机上下来走到栏杆处趴着,“大概,是他自己都知道,他的立场站不住脚吧……”
那时杜梨知才刚进柯娱,他是因为在学校参加了唱歌比赛而被公司看中的,对方还不知道他的背景,杜梨知也藏着不说,一直到签了约才暴露了出来,杜父知道后自然大发雷霆,要杜梨知立刻解约,杜梨知的脾气怎么会愿意呢,而且他是真的喜欢唱歌。
杜父平日里总骂他败家子,除了会搞些靡靡之音外什么都不会,让他学经济他不学,让他从政还担心一不小心能拆了自己的台,杜梨知面上像是故意要和他对着干,但心里到底憋着一口气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真的做出些成绩了杜父还是会对他刮目相看的,于是咬牙搬出了家里一个人住。
他一边上学,一边参加公司的新人培训,还要想法设法拖着杜父给自己找麻烦,唯一的指望就是可以快快出唱片红起来能出人头地,杜父却直接背地里找人给天娱通了气,于是天娱那边也不赶他,却也不捧他,只冷藏着让杜梨知哪一天先受不了的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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