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贺迟揽着苏星,就着这个姿势笨拙地往客厅里挪,“我家小状元吩咐的事儿,我哪敢忘了。”
贺迟把苏星放到沙发上,苏星盘腿坐了上去,从袋子里翻出自己的豆浆和奶黄包啃了起来。
贺迟难得主动收拾起房间,把房里丢得到处都是的纸巾扫进垃圾袋,又把脏床单脏枕套脱下来放进脏衣篓,穿衣镜上都沾着黏糊糊的液体,后来有一次苏星被他按在镜子上顶,估计是那会儿弄上去的。
他拿毛巾把镜子擦干净,然后鬼使神差地把毛巾放到鼻尖上闻了闻,经过了两天,上面情动的味道已经很淡,但还能隐约嗅到一点薄荷味儿。
我操!我在干嘛?!
我怎么和个偷窥狂似的?!人都是我的了我偷偷摸摸闻个屁啊!
贺迟浑身一抖,觉着自己像个变态,赶紧把毛巾扔进篓子里。
清理完房间,他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他要的东西,于是朝客厅里喊了一声:“冷酷宝,我带子呢?”
“什么?”
苏星吃了两个奶黄包就饱的差不多了,但他又想吃奶黄馅儿,于是找了个小铁勺,在包子底下挖了个洞,把里面的馅儿掏出来吃了,再淡定地把包子正面朝上放回袋子里。
“就我那带子啊!”贺迟着急地说,“你那天晚上缠手腕上那根,黑色的。”
苏星挖奶黄的手一抖,嘬了一口豆浆,说:“哦,丢了。”
“丢了?!”贺迟喊了一声,“我他妈还想拿来当传家宝,你竟然丢了!”
“批发市场五块钱一大把,自己去买。”苏星说。
贺迟闷闷地从房里出来,坐到沙发上,苏星撂下一句“饱了”,擦擦手就回房间了。
早上肉包子卖空了,贺迟买了一大兜奶黄包。他拿起一个小包子啃了一口。
没馅儿?空的?
他拿起第二个啃了一大口,又是空的?
茶几上搭着一把小勺子,勺面上沾着一点奶黄馅儿,贺迟这才反应过来,整个拎起塑料袋看了看,连着四个包子都被掏空了。
感情还是个偷奶黄的小野猫。
贺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任命地啃起包子皮。
茶几上还摆着苏星带来的那个粉色小蛋糕盒,放了三天也不知道坏了没。
大老爷们的还送什么蛋糕,又不是小姑娘。
贺迟笑了笑,拎起蛋糕盒想放进冰箱,里面装着的物体晃了一下,有个什么硬梆梆的东西撞在了下身上,声音听上去不像是蛋糕。
他拆开小盒子,里面放着的不是甜腻的草莓蛋糕,而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机车模型。
直列双缸,大踏板,车头有行车信息显示屏幕,加装了后靠背。
苏星对摩托车一点了解也没有,却能牢牢记住他那台摩托车的每一个外形细节,走遍了新阳的模型店,凭着记忆选出了这一个,也不知道他找了多久。
贺迟珍惜地抚摸着机车模型,发现有张五芒星形状的小纸片,涂成了金色,粘在车身上。
贺迟捧着模型,眼眶发热,他站起身,想要立刻就把苏星抱在怀里,对他说谢谢,车和星星他都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他走到门前,五指刚搭上门把手就顿住了。
那里系着一根黑色缎带,皱皱巴巴的,打着一个歪七扭八的蝴蝶结。
第78章 闭耳朵
夏天渐渐开始热起来。
东南季风带来太平洋上的暖湿气流,几乎每个午后都会下一场热烈的暴雨。厚重的云朵堆积在一起,沉甸甸的挂在天上。雨停之后,阳光撕开云层,天空被洗刷之后更加明朗。
体育课刚开始十分钟,雨就下起来了。年段长站在走廊上喊,让他们全都回教室自习。
一大帮人叫苦不迭,梗着脖子和他叫板,嚷嚷着这是体育课时间我们爱干嘛干嘛!
年段长火冒三丈,在角落里看见正和贺迟小声说话的苏星,于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苏星!你给大家起个带头作用!期末考就要来了,还不回去好好学习!能考全市第一是不是?”
苏星点点头,说:“是。”
他语气很平静,并不是在故意抬杠,而是在陈述事实。
“你、你、你你你......”年段长一口气卡在喉咙口,气的脸都紫了。
贺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星转头看着他,认真地问:“难道他觉得我不能考到全市第一吗?”
“能能能,”贺迟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不想让苏星在校领导面前难做,于是拍了拍掌,懒洋洋地喊了一声,“行了,下这么大雨,也没法活动了,回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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