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快感来得极为猛烈,他舒服的连十根脚趾都泛起粉红色,情难自禁地蜷缩在一起。
苏星咬着牙,细碎的呻吟被强制压抑在喉咙里。
一片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嗅觉变得更加敏锐,醇厚的咖啡味道无孔不入,贴着他身体的每寸肌肤游移。
身后某个隐秘的地方开始变得湿润,他抹了一把脸,脸颊是干燥的,他没有哭。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水,从他身体里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短暂的快感过后就是无尽的空虚。
身体像是破了一个洞,他需要一个东西--随便什么,只要能填满他就好。
这个想法一冒头,苏星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他胸膛剧烈起伏,在黑暗中仰起脖子痛苦地喘息着。
不能,不可以变成这样。
他像是被割裂开来,一方面沉浸在Alpha信息素带给他的折磨中,一方面清楚地厌恶着此刻被身体欲望支配的自己。
-
贺迟站在门边,强迫自己忽略属于Omega信息素的影响,脑子里乱作一团,他试图理出一些头绪。
浴室里的是谁?为什么会有一个Omega出现在他家?
苏星身上为什么总沾着薄荷味,真的只是因为随身带着薄荷糖吗?他为什么从不穿露出手臂的衣服?军训那次为什么试图装病逃避检查?
……
种种被他忽略的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像是散落的珠子,此刻终于被串联成线。
他的恋人是个狡猾的Omega,此刻躲在浴室里,正在发情。
苏星是个Omega。
一旦脑子里有了这个认知,Omega甜美的信息素味道就变得难以抗拒起来。贺迟五指死死抓着门把手,开始感觉呼吸困难。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企图控制自己猛烈的心跳,但他满脑子都是他的星星蜷缩在浴室里,皮肤潮红,全身湿哒哒的场景。
“啊……”
突然,门缝里传来一声极低的、破碎的呜咽。
贺迟就像是被电流迎面击中了,他用力拍了两下门,焦急地喊道:“星星,没事吧?”
贺迟的声音是最有效的催情剂,苏星脑海里瞬间炸开了五光十色的烟花,薄荷味完全盖过了那瓶劣质的怪味信息素,他连坐都坐不住,蜷缩着双腿侧卧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粘腻的液体不断从身后某个地方滴滴答答地往外冒。
“你……要我进去吗?”贺迟嘶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
“滚……”
苏星咬着手臂,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太难看了,这副被情欲完全控制的样子太难看了。
门外,贺迟闭了闭眼,怕自己再待下去就真的要失控,他松开门把手,声音发涩:“你别怕,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
他转身正要走,浴室里传来了“哗”的水流声,他心猛地一跳,紧接着听见了苏星的呢喃。
“贺……贺迟……”
浴室里,苏星听见贺迟说“我不进去”,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像是要抓住什么,歪打正着碰到了花洒开关。
温水倾泻而下,温柔地抚慰着苏星,带给他一种奇妙的快感。
“贺迟……”
水流在他全身上下游走,他瞳孔涣散,已经分辨不出包围他的究竟是水还是贺迟。
他的嗓音不自知地带上了几分甜腻,尾音拉得很长,带着一些淫靡的潮气。
贺迟勉强保持住的理智“轰”一下被烧了个干净,他粗喘着气,红着眼,一脚踹开了浴室那扇并不牢固的玻璃门。
信息素味道潮水般涌来,和他刚才闻到的那股清淡的薄荷香不同,这股气味变得更加甜腻诱人。
苏星蜷缩在墙边,他全身湿透,微张着嘴,被打湿的黑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他的毛衣下摆被撩到了肋骨的位置,隐约看见若隐若现的皮肤肌理;他的腰很细、很白,双腿紧紧并拢,不自觉地前后挪动、相互摩擦着。
他的星星怎么会这么软、这么诱人。
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诱惑之下,年轻的Alpha终于彻底失控。
他每朝苏星迈出一步,双手就握的更紧一些。
直到他关了花洒开关,抱起苏星时,才发现自己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他碰到苏星的那一刻,苏星像受了什么刺激,全身剧烈地一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乖,乖宝,不怕,是我……”贺迟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小声说,“不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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