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就在你隔壁班,我叫秦双双。”
秦双双的视线在他绑了绷带的手上徘徊,不着痕迹地蹙眉:“你别打架……”
“这是我的事。”白若风闻言,不等她说完,就耸肩道,“是他们触及我的底线在先。既然你能拾到我的耳夹,当时就应该在场,不会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吧?”
“你是说那个高二的学弟?”
“嗯。”白若风想到荆兴替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温柔,“他是我的底线。”
“谁碰,我揍死谁。”
话不温柔,意思却到位了。
秦双双的反应并不是很大,却硬是拉住了白若风手腕上的绷带:“不管你的底线在哪里,我们现在都是高三的学生。对于高三学生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高考,而不是谈恋爱。”
“……你是转学生,更要努力,否则跟不上大家的复习进度,以后肯定会后悔!”
长篇大论白若风没少听过,这般自以为是的话还是头一回听,不免觉得稀奇,一方面纳闷秦双双为何要来管自己,一方面无奈于自己学渣的形象深入人心。
不过白若风是不会耐心解释的,他把自己的绷带拽回来,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座位上,见到徐帆依旧恋恋不舍地望着窗外,不由打趣:“去呗,反正我心里只有我老婆。”
徐帆撇撇嘴:“那也得人家看得上我啊!”
“那就是校花?”白若风还挺纳闷,“完全没有我家片片好看。”
“是是是,你老婆校草。”
“什么时候选的?”白若风没想到荆兴替脑袋上还真有个校草的头衔,好奇地追问,“怎么不问问我?”
徐帆一脸惨不忍睹:“需要问你吗?”
“当然要问。谁说我一定会投他?”白若风急死了,“片片成校草,那不是有很多人会去追?不行不行,你们给老子重新选!”
徐帆:“……”
徐帆:“风哥,就算重选,也改变不了大家心中的想法。”
徐帆:“再说了,你的O,谁敢追?”
白若风皱眉思索了几秒钟,深以为然:“那是。谁敢追我老婆,我揍死谁。”
徐帆抖了抖,溜达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去担心撕掉的作业本了。
白若风也把课本拿出来,调整状态准备上课。
还有两天就要月考了,实高的月考难度风哥已经从身边同学的反应中看出了端倪。
明明已经是高三的学生,提到月考依旧如丧考妣,两年的学习生活非但没能让他们适应月考的难度,甚至还给他们造成了心理阴影。
白若风免不了有点小担心,毕竟答应了荆兴替要考进年级前二十,如果办不到,片片肯定会生气的。
片片生气了,一周三次的亲近机会就会减少。
唉,愁。
白若风又想起这周自己损失的那次机会,肉疼得直皱眉。
两次哪够啊?!
风哥愁得上课铃声都没听见,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才堪堪回神。
徐帆用课本挡着脸,扭头用嘴型说:“七十三页第八题!”
白若风依言把书翻到老师讲的那一页,扫了眼题目,报出了答案。
“行,坐下吧。”老师用手拍了拍黑板,“认真听讲啊。”
白若风象征性地点头,坐下后照旧一脑子的糨糊。
糨糊归糨糊,等下了晚自习,白若风准时出现在荆兴替的班级门口,等他顺好书包走出来,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片片。”
荆兴替背着书包,自然而然地将手伸进白若风的口袋,软着嗓子说:“哥哥,我想你了。”
白若风一瞬间美得想从楼上跳下去。
“好冷。”荆兴替抖抖,黏糊在白若风怀里,“以后骑车回家不方便了呢。”
也是,冬天天冷,白若风骑车倒还好,坐在后面的荆兴替就遭了殃。
“坐公交车吧。”他提议,“很近的,不用换车,六七站路就能到家。”
白若风略一思索,同意了:“行,我今天先把车骑回家,你直接坐车回去吧。”
“我和哥哥一起。”荆兴替自然不同意,“今天还不算特别冷呢。”
他说完,还故意强调:“我不要一个人。之前哥哥在地下篮球场打球,我差点被二中的人欺负。”
对啊!
片片一个人是会被欺负的!
白若风猛地一拍脑袋,懊恼地搂住荆兴替的肩:“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于是最后,他俩还是骑车回的家。
大院儿门前的灯坏了,就剩传达室里还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这几年院儿里的老人陆续被晚辈接走,剩下的人不多了,尤其是夜深以后,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跟整座城市隔绝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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