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兴替说得句句在理,白若风却根本不可能放着小O独自去看篮球比赛:“我知道的……可是片片,你们班那个体育委员老是凑到你面前,我不喜欢。如果我不去,他说不准会欺负你的。”
其实就算童禹真的要欺负他,荆兴替也有把握把对方打到再也不敢动歪心思。
可是当着白若风的面,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
荆兴替叹了口气,抱着奶茶郁郁地吸溜。白若风以为自己的坚持让小O生了气,惶惶地站在原地沉思了几秒,继而追上荆兴替的脚步。
公交车站台刚好就在“一丢丢”奶茶店旁边,他们走过去,车就来了。
白若风来不及和徐帆告别,拉着荆兴替跳上车,隔着车窗发现徐帆身边还站着被忽略许久的秦双双,连忙象征性地挥挥手。
“哥哥认识她?”荆兴替冷眼旁观,等车开,冷不丁开口。
放学高峰期的公交车上座无虚席,白若风揽着他站在过道里,闻言浑身一凛,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撞翻的酸奶就是她的。”
“哦。”荆兴替没什么大的反应,继续低头吸溜绿茶。
白若风莫名地有点紧张,车上人多又不好抱着片片亲,只能委屈巴巴地将下巴搁在小O的肩头,用脸颊蹭他的腺体。
正值青春期的小O腺体过分敏感,被蹭了两下,人就软在白若风怀里了,攥着奶茶杯的手松松紧紧,耳尖也透出了羞答答的红。
“吃醋了?”公交车刹车的时候,白若风趁机问,“哥哥只喜欢你。”
“没有。”荆兴替矢口否认,就算耳朵红得滴血,语气也依旧是淡淡的,“哥哥想多了。”
白若风的目光追随着他红彤彤的耳尖转悠了两圈,觉得口是心非的片片实在是太可爱了,哪有A能把持得住啊?而装羞涩的荆兴替心里的戾气快冲破伪装了。
哥哥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啊,到站了。”白若风没发现荆兴替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等车停稳,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往车下跳,“今晚咱们回房间以后早点睡,明天早起去体育馆,好不好?”
“好。”荆兴替埋头跟在白若风身后,走了两步,停下来。
“片片?”
荆兴替低头站在大院门前,像是走失以后忘记家在何方的孩子。
寒风呼啸,白若风的心没来由地一紧。
他们放学时,天色已晚,此刻残月悬在天边,寂寥的月色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静静流淌,荆兴替仿佛涉水而过的行人,穿着夏日的单薄衣衫,行走在冬夜的寒风中。
看上去那么孤独,又那么无助。
白若风觉得自己每时每刻看见荆兴替,内心深处涌动的爱意下都隐藏着生满獠牙的怜惜,这样复杂的感情张开血盆大口,轻易撕碎他脆弱的心房。
月光在凛冽的风中晃动,世界在一瞬间安静得如同故事书里危机重重的冒险国度,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里,身为骑士的白若风意识到自己生来便有了使命——忠诚地守护着荆兴替,直到世界终结,一切归于虚无。
可被白若风守护着的人,似乎并不是那么乐意,换句话说,荆兴替有一个秘密如鲠在喉。
荆兴替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白若风,你想亲我吗?”
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他的问题太过诱惑,总之白若风没察觉到他语气背后深藏的悲伤,稀里糊涂地走过去,说:“我想。”
于是荆兴替在白若风话音刚落的瞬间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落在小A的唇角,仿佛一朵猝然绽放的烟火,白若风还来不及回味残留在嘴唇上的炽热,他就已经转身仓皇地逃进了家门。
“片片?”白若风追过去,从玄关跑进卧室。
荆兴替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脸上有淡淡的泪痕。
“片片!”白若风将包往地上狠狠一摔,扑过去抱小O的肩膀,“你怎么了?”
熟悉的暖意席卷而来,荆兴替将脸颊贴在白若风的颈窝里,抽泣道:“我吃醋了。”
哎呀,片片果然吃醋了呀……
白若风的心被温热的情绪所填满,继而开始发烫,且有沸腾的趋势,那是小A骤然加速的心跳。
“我刚刚和哥哥说了谎。”荆兴替嘶哑的嗓音仿佛一只颤抖的手,一下又一下,透过白若风的耳朵抚摸他的心脏,“哥哥没有想多,我一直在吃醋。”
小O抽噎了几声:“从翻墙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
“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荆兴替抱着白若风倒在床上,纤细的双腿缠在alpha腰间,时不时扭扭腰,幼稚地宣誓着“领土主权”,“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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