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活动。”荆兴替继续嗅小A的颈窝。
“怎么了?”白若风挠挠他的脖子。
“哥哥的味道有点变了。”他闭上双眼,声音开始放轻,“好好闻。”
变了吗?
白若风自己没感觉,不过他快十八岁了,信息素的味道会定下来,现在有些变化正常,倒是荆兴替能闻出来更让他高兴。
片片在乎我。
小A美滋滋地想。
阳光正好,荆兴替很快在白若风的怀里睡着了,眼睫毛忽闪忽闪,呼吸全喷在alpha的颈窝里,像春天最温暖的风。
白若风把腿稍微伸直,看着树林外洒满阳光的操场,忽然意识到如果一辈子能这样,真是最好不过了。
最好的片片,最好的青春年华。
哎呀,最好的青春年华却不能标记片片,所以这样的永远再美好,还是要快快长大。
长大啊……好像真的是一瞬间的事。
白若风觉得不久之前他们还只能在电话里交谈,眨眼间就一起在实验高中上了一个多月的学。
爸爸们以前常说时间过得快,白若风嗤之以鼻,他盼下课,盼放学,盼假期,盼得日历一天翻五六遍,总也盼不到和片片见面。
如今和片片在一起,才隐约明白爸爸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所谓时间快慢,只不过是身边的人变了,一个因素的变化影响了整个人生的进程。
有片片在,他的年少时光立刻坐上了火箭,轰隆一声飞走啦。
徐帆找到白若风的时候,小A正笨拙地把校服脱下来披在片片身上。
荆兴替睡得好香好香,甚至会小小地打个嗝,白若风快幸福死了,完全没听见下课铃声。
“风哥!”徐帆压低嗓音,“再不走,下节课的上课铃就要响了。”
白若风逃课无所谓,可是不能让荆兴替跟着一起逃课。
小A连忙把片片叫醒:“回家哥哥再抱着你睡。”
荆兴替揉了揉眼睛,从白若风怀里坐起来一点,又倒回去一点,睡软了。
白若风心疼得不得了,拉着片片往教学楼的方向跑:“今晚早点睡。”
“嗯。”荆兴替的回答也是软软的,走到教学楼下的时候,眨巴了两下眼睛,“哥哥。”
“嗯?”白若风猛地回头。
少年的额角有几滴汗水,耳朵发红,白色的校服外套上粘着草叶子。
荆兴替呆呆地看了几秒,摇了摇头:“没事,你也快回去吧,要上课了。”
“哥哥不怕迟到。”白若风大大咧咧地揉小O的头,顺势把他往楼梯洞里推,“放学等我。”
荆兴替乖巧地点头,过了会儿忽而拽住白若风的衣摆:“哥哥,我们今天住校吧。”
他的申请还没批下来,去和班主任说一下或许能提前通过,就算不通过,也有白若风的宿舍在那儿,两个人还能名正言顺地挤一张床。
反正只有一条被子嘛。
回到教室里的荆兴替趴在书桌上继续睡了会儿,等上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童禹从他身边经过。
“你上节课去哪儿了?”
荆兴替捏着文具盒微微一笑:“你猜。”
童禹张了张嘴,一个“你”字刚说完,老师就走进了班级。
荆兴替刚在白若风怀里睡了一觉心情好,没把童禹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打开习题册。
今天荆兴替没做《绿岗小试卷》,而是拿出了难度相对较高的《实验班》。
不会做不要紧,还有哥哥呢。
荆兴替的哥哥却远没有他想的那么轻松。白若风一跑进班级就被学委逮住。
“歌儿练得怎么样了?”
一提合唱,白若风的头都大:“差……差不多了。”
“你给我哼两句听听!”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
“……”
“风哥,你会不会什么乐器?”
“哈?”
“别唱了,跑调。”
“……”被打击的白若风坐在座位上怀疑人生,觉得自己也就是稍微跑个调,不至于到不能上场的地步。
不过白若风还真的会弹钢琴。
五音不全和学乐器没什么关系,哼谱子的风哥和唱歌的风哥不是一个状态的风哥。当然弹钢琴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小A没过六级就不弹了,现在家里的钢琴是专门给妹妹缪若雨用的。
《欢乐颂》的调子挺简单的,应该能上手吧?
第四节 课下课,白若风照例去找荆兴替吃饭,顺便把学委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委屈巴巴地拽拽小O的衣袖:“片片,哥哥唱歌真的那么难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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