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有他照顾片片,片片就能早睡。
还不会冻着。
这么好的男朋友上哪儿找?
白若风脑子里突然炸出一朵蘑菇云。
靠靠靠。
男朋友。
老子是片片的男朋友?!
不对啊,老婆都叫出口过,怎么着也得是片片的老公啊。
靠靠靠。
老公。
太刺激了吧?
白若风脑子里跑火车的时候,荆兴替也没闲着,他裹着被子蹙眉扭来扭去,试图适应大了几个尺码的内裤。
哥哥怎么这么大?
小O烦躁地扭搭了好几下,伸手拎了拎,还是不行,干脆一头扎在枕头上生闷气。
内裤太大会掉的啊!
掉的话……咦?
荆兴替猛地坐起身,盯着背对自己写作业的白若风,眼睛缓缓眯起。
“哥哥。”他趴在床边上,软绵绵地喊,“你作业写好了没有啊?”
白若风叼着笔含含糊糊地回答:“还差一点。”小A在和反函数做斗争。
“哦。”荆兴替失落地垂下眼帘,“我有点冷。”
“热水袋抱着了吗?”白若风立刻回头,见小O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登时心有不忍,拎着习题册往床上爬,“唉,哥哥抱着你写作业吧。”
荆兴替往床边上拱拱,等白若风上来,再飞速蹿到小A的怀里,顺便把热水袋蹬到了脚下。
白若风在写的是学校自己印的那种习题册,手写题混着往年高考题,黑色的小铅字密密麻麻,书皮更是简陋,只有几个大字——实验高中练习册。
但就是这本练习册,学校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不许学生外传,也禁止别校来探风,连布置作业的时候都要求尽量在校内完成,可见其珍贵。
问题是白若风不觉得珍贵,小A嫌弃学校的题目出得简单,经常写写画画几笔就撂下,所以书页卷得皱皱巴巴。
荆兴替伸手摸了摸练习册上的褶子,白若风立刻心虚得直哼哼。
不过荆兴替的心思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正等着白若风赶快写完作业好实施呢。
两个人各怀鬼胎,好不容易等到熄灯了,面对面躺着,竟然都不好意思先开口。
荆兴替蜷着脚趾往白若风怀里蹭,好不容易贴在小A怀里,就听见白若风嘴里振振有词——在背单词呢!
“abandon,abandon……”
“谁要抛弃你啊?”荆兴替的小脑袋从被子底下冒出来。
白若风把他按回去,睁眼说瞎话:“别闹,哥哥明天课上要默写。”
荆兴替只好枕着白若风的肩膀默默地等,等着等着不甘心,假装睡迷糊了,开始扭扭搭搭地在白若风怀里蹭。
白若风起先没当回事。
多稀奇啊,片片睡着了喜欢蹭人。
他风哥可不是第一次被片片蹭!
不过白若风得意着得意着就觉得不太对了,片片身上好像有什么布料在往下滑。
白若风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荆兴替身上穿的,好像全是他的衣服,包括内裤。
白若风想到内裤,瞬间浑身紧绷,也顾不上“abandon”了,颤颤巍巍地伸手,咬牙一摸。
好家伙,触手滑腻柔软,哪有什么内裤啊!
白若风崩溃了。
你可是我风哥的内裤啊!
撑住啊!!!
不许往下滑!!!
风哥撑得住,内裤撑不住,况且还有个不停地哼哼唧唧的片片在捣乱,就算白若风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那块黑色的布料依旧有继续往下滑的趋势。
提还是不提,这是个问题。
白若风站在命运的交叉路口,左边是坐怀不乱坚决不动,右边是伸手帮提意图不轨。
他想往左边跑,奈何脚不受控制地往右边挪,于是只好自我麻痹:卡在腿上不舒服,片片会难受的。
风哥苦哈哈地翘着兰花指,用指头尖摩挲着勾住内裤的边缘,不太敢使劲儿,生怕一边提起来,另一边掉下去,只能双手一同用力,这一用力,荆兴替哼唧着砸在他怀里,还若有若无地挺了挺腰。
白若风脑海里瞬间一片鸟叫。
不行,得撑住。
你是风哥的内裤,见过大风大浪,不能退缩!
白若风咬着牙帮片片把内裤提起来,顺势将人一搂,大义凛然地按住内裤的边边角,眼睛一闭,与周公约会去了。
拱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内裤拱掉的荆兴替傻了眼,揪揪被子,踢踢腿,最后泄愤似的在白若风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才憋屈地进入梦乡。
连绵的秋雨下了一整宿,早上六七点时停了那么几分钟,等上课铃响,又开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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