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男人向我伸出了右手,唇边的笑容和眼尾的弧度客套得像是我曾经写在黑板上的死板的公式。
我伸出了指尖,轻触到他的掌心后立即分离,“哦~被自己和一干仰慕者自以为是地抬高到世界顶尖的男人。”
K很干脆了收回了他的手,唇角反而绽放出了一抹可以称得上温和的笑容,“D,一个自以为自己艺术化了调教事实上对调教一无所知的人。”
看吧,这场对话,绝对可以说是不愉快的;而且看起来是势均力敌彼此相损的。
只是,这个男人在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也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嗯?”
我知道,我当时的反应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猝然的转身却只看到了那个男人挺拔走去的背影。
——该死的!
——该死的那双眼睛,我从那天起开始讨厌有着丹凤眼的男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有我这种“没有灵魂”的感觉。
就像是随波逐流那种无所依靠,而且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缺少着灵魂总要寻找一些证明和特征标榜着自己的另类。
比如,我对长靴和皮鞭的钟爱。
那场不愉快的谈话一直被我定性为彼此间的1:1,谁都没有占得上对方的便宜——我说中了他那群狂热得让人鄙夷的仰慕者时而发作时的浅薄,他说中了我刻意隐藏的那种“没有灵魂”的孤寂痛处。
但是,我自以为自己尽管不是NO.1的调教师,至少是合格的调教师。
事实上证明……我们俩都错了。
首先,我不是没有灵魂的人;
其次,我不是个合格的调教师。
他比我强,只错了一条;我错了两条,全部。
有没有灵魂很难界定,但是如果一个人对任何事物任何人等都失去了兴趣,那么基本上这个人就是“无灵魂”的属性。
但是,我发现……原来,我还会……喜欢上人。
我说的这个“喜欢”,是你们说的“喜欢”;而不是我通常意味儿上的“喜欢”。
一般来说,被我称为“喜欢”的对象,都是乖巧的美少年,或者是曾经桀骜不训后来乖巧无比的美少年。
我喜欢看着有着纤细下巴和弧度优美的锁骨的少年跪伏在我脚下吻我的靴子尖儿,然后带着被压抑的渴盼等待着我用各式各样的皮鞭给他们染上带着令人难捱到呼吸灼热的鞭痕。
在痛楚中自责自赎自我解放进而堕落到肉欲的快感深渊……
像是一张原本洁白的纸张上印上了黑痕明显的鞋底儿印——还是雨天外出的鞋底儿印。
这种心理上的愉悦度和满足感远远超过了肉体上能带给我的快感……亲爱的们,请不要说我是“变态”,这只是我选择和我喜欢的生活状态。
上帝说过,要心怀宽容,我不是渎神者。
在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他被夜色的“帝王”带过去了D区接受疗伤。
对于我的“陛下大人”为什么大费周折地带他来夜色找我这儿一个调教师诊治伤患,在我看到他的伤处后就恍然大悟了。
肌肉轻微的拉伤和裂伤——只不过在直肠和肛门处。
毫不讳言地说,夜色里的药剂是有着最好疗伤效果的存在。而且在“陛下大人”说出了这位少年的身份后,这种原因就更好理解了——绝对的保守秘密和专业级别的护理待遇。
不过,他真的很美丽。
相信我,美丽是一个中性词,而且不庸俗。
看着他挑起眉毛冲我喊“人妖姐姐”的时候,我模糊地想——这样子的一个孩子,如果能让他跪伏在脚下,卸下一脸的傲气显露出绝对的服从……
这是一种一想起来就会让人激动得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的……美好梦想。
右脸颊上的掌掴仿佛还带着热度,我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肆意地意淫这样的少年全身绳缚出漂亮的艺术品的效果后会是怎样一种动人心魄的……诱惑。
如果还可以点选“菜单”的话,我希望能加上那位K大人的亲生弟弟。
按照一般人的常识,他在离开了夜色后,应该会对这里敬而远之。
包括我在内。
出乎意料的是,他临走时硬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要知道,我回忆了足有2分钟才记起了那11位数字。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时,说,“来一起喝茶吧?我找到了一家能泡出很好喝的英式红茶的茶馆。”
为了他这次邀约,我翻找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了可以在地面上行走的着装。
他是我老板的亲生弟弟,外加看中的宝贝爱人,再不乐意,我也得舍命陪美人。
时隔很久又一次沐浴在阳光下时,我带了很大的不安地倾听对面的少年的讲话——阳光让人很不安——他在讲“圣杯”的故事,声音圆润得让人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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