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非想要,只是颜池之前走得急,把整个钱包都落在了他家里,林阙看着了,想送回去。
“你等一下。”颜格的心思没在他上边,把电话放旁边,开了免提,“我哥生病了,我先看看他。”
“生病了?”
颜格去摸他的额头:“发烧了,估计昨晚打游戏熬夜,然后受凉了。”
林阙笑了:“打游戏,行吧,游戏就游戏,他还好吗?”
“哦,你等一下,我给你报号码,我现在有急事。”颜格去想,“178......”
林阙在纸上记了号码,正要挂断时,听到那头颜池微弱的声音,这声音轻得跟未成年猫儿叫似的,林阙的思绪飘得有些远,不由又想起了昨晚厕所里,颜池同他求助,也是这样说,帮帮我。
不过他现在说,我不要去医院。
换成是林阙,林阙也决计不会去医院,颜池发烧,大概是昨天太激烈,林阙也是第一次,加之被人下了药,一时间没能把控住,不免有些用力了。
他跟颜格说:“给你哥哥买点退烧药,他不想去医院。”
开着免提,颜池也听到了,半睁着眼睛附和:“我不想去。”
颜格这才下去叫人买药,他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握着手机问林阙:“你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林阙没多说:“打篮球认识的。”
“我哥打篮球好吗?”
林阙本来想说好,是要给颜池留个面子,但是他实在说不出那种违心的话,最后折中:“还行吧。”
“看来你们是打篮球认识的。”颜格听出他话中勉强的劲,相信了。
颜池篮球打得不算好,中等水平,不过他似乎对自己有一点点的篮球水平认知障碍,也就旁观者才清楚,但不好同他说,怕伤了他的自信心。
颜池最后没去医院,颜格给他找来了一个家庭医生,一看,说就是发烧了,但颜池护着自己,没让他继续检查,医生只好给他开了退烧药,让他遵医嘱,一日三次,一次两粒,吃了才会好。
他睁着眼,乖乖说好的,颜格给他喂了药,打了三十的室内空调,又怕他干,开了加湿器,前前后后地忙碌,总算是把人稳定了下来。
颜池第二天醒来,烧已经退了下去,脑袋还有些晕,是后遗症,没有什么大碍,他在床上躺了一会,正要起来时,有个陌生号码给他打电话。
接起来听,声音耳熟:“颜池?”
“是我。”
“你的钱包落在我家了,怎么给你?”林阙手里握着颜池那只小钱包,上了年纪的包,看得出岁数也大了,边缘破损得厉害,大约十分宝贝,才一直用着。
“钱包?”颜池去床头边摸了好一会儿,慢慢才说,“是不见了。”
“都说在我手上。”林阙想问他烧是不是还没好,怎么说话有些不清不楚,或者说,要是再关心点,就得问他身体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不过按照两人之间的关系,林阙觉得自己说太多也是废话。
“那我来找你拿。”颜池说着就掀开被子下床,同他认真说,“钱包对我很重要。”
他一下床,晕眩感扑面而来,颜池步子踉跄地往前摔,哐哐当当撞翻了屋内不少的东西,林阙听见了,还是忍不住问:“没事吧。”
“没事。”颜池摇头,“那就等会见,我现在起来了。”
颜池还能撑着,跟林阙约在市中的酒吧、门口见面,他开不了车,司机送他过去,去得早,头又晕,蹲在地上休息了一会,给林阙打电话,问他到哪了。
林阙说你先去酒吧玩一会,他请客,马上就过来。
他挂断电话,端坐在面前、吹着杯浓茶的中年男人睨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是谁,我认识吗?”
“不认识。”林阙起身要走,说我有事出去一趟,男人把茶杯掷在桌上,发出好大一声响,骂,“不许走。”
门口两个保镖见状,过来拦着林阙,说少爷见谅,便捉着他不让走。
中年男人一看就久居高位,眉峰紧皱,跟林阙说:“出去可以,你交了什么朋友我不过问,但是这亲,你也得相。”
“那我出来干什么?”林阙问他。
“我以为你是出来散心。”男人说得随意,“难道不是吗?”
林阙喊他:“爸!”
他从家里出来,就是为了逃避安排,当初喜欢男人的事情被发现,挨了好大一顿打,断断续续地被唠了几年,劝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林阙还真不明白了,喜欢男人就叫迈入苦海?
“你现在喜欢男人,我也管不着了,但是必须成家立业,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林阙他爸叫林泽海,抿了一口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些,“我也不让你跟小姑娘相亲,别去祸害人家,可以跟男的,但是必须门当户对,这人我来给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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