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海好奇,凑上来问:“呦小胖,爸爸晚上说了什么,讲给爷爷听听看,爷爷也想知道。”
林阙顿时有一种不是特别好的预感。
“他说了。”小胖正声,“不要啊,不要,你走开,呜呜呜,好疼,疼。”
“还有。”小胖这张嘴或许遗传了林阙喋喋不休的基因,“小池,叫我声爸爸,舒不舒服?”
小胖最后模仿颜池的语调口气:“爸爸,嗯。”
林泽海一张脸黑成了锅底,直起身,严肃了语气,问林阙:“昨天怎么回事?小池现在是怀孕,怀着孕,你这不是胡来吗!”
“不是,爸你冷静点。”林阙现在那个只蹭的言论在林泽海这边过不了关,他干脆把嘴闭上,乖乖在那边立着,听过来人说教。
“你不能胡来。”林泽海气急败坏,“你个兔崽子,你死定了,小池呢,我去跟小池讲,跟你讲不通。”
林阙急忙把他拦住:“爸我错了,你别找小池,他脸皮薄,你直接过去,他受不了的。”
林泽海才冷静下来,打了他一脑袋:“林阙我跟你说,以后你们分房睡。”
成吧,本来挺好的、值得庆祝的日子,偏偏被这个小鬼头给搞得稀巴烂,林阙恨不得现在就把小胖扔进衣服堆里给闷着,才好解了心里边那口气。
分房睡觉,他要死人的啊。
不管林阙怎么抗争,在林泽海说一不二的手段之下,最后只能分房睡觉,这点颜池倒是喜闻乐见,那天近距离感受了林阙的能力,把他吓得够呛,实在受不住,现在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只想乖乖保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才好。
无论晚上林阙怎样过来开门,又磨又蹭,各种好话都说尽了,颜池也不敢给他再开门,只劝他快点回去睡觉。
每回这时候,林阙就在心上记上小胖一笔。
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快到除夕,颜池今年带着柳则安回老家过年,林阙则继续呆在永安,陪家中那个狠心的林泽海过日子,这日子根本没法过,老婆孩子见不着,生活也没什么乐趣。
林阙趴在床上晒太阳的时候,林泽海过来跟他说,今年过年,要去国外出差,那边出了点事,一定要过去加急处理。
成了,老婆孩子见不着,他爸也见不着,王叔宋阿姨他们也早早回了老家,林阙现在,还真成了个孤家寡人,日子过得好不悲惨,他从床上起来,往楼上边走,触景伤情,悲啊,怎么这么惨,惨死了。
往些年的时候,林泽海工作不停歇,马不停蹄地在国内外四处奔波,林阙也是如此冷冷清清地呆在家中,偶尔有保姆过来照顾他,洗衣送饭,如此过了二十多年,也是这样熬过来了,没那么金贵。
只是常言说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现下习惯了同颜池的热热闹闹,乍一下被打回原形,心中落差大,自然心情低落,也是正常现象。
林阙打开手机朋友圈,见着不久前,颜池和柳则安一前一后地发了个过年快乐的动态,显然是呆在一处,你侬我侬,感情倍好,这样一脑补,心中更悲,再往下翻,成了,找到了一个同病相怜的天涯人。
颜格比他还要惨,在朋友圈中伤感春秋,他是真的惨,林阙偶尔也听颜池说过几句,交换的学校是个管理严苛的,加之国外没有过春节这一说法,因而他还在国外图书馆内啃面包,独自思念他的情郎。
还有什么办法,自己作得呗,林阙连赞也不想给他点,翻过去,不过倒是看到宋景仁在下边给他留言:“早点睡觉,不要熬夜了。”
颜格回:猪猪委屈.jpg。
品品,林阙现在还替宋景仁抱打不平,他要是颜格他哥,铁定拿拳头揍死这个小作精。
林阙翻了一圈,没见着什么感触颇深的,再又从微信里边退出来,他在四楼楼层上边吹了风,心下生出一计,拍了张自己孤独的照片传上朋友圈,只设置颜池可见,配文:一个人。
矫情死了,不过林阙手指微动,还是点了发送,有什么办法,情人之间就得要矫情,就得要不要脸,他在外边形象硬朗就成。
林阙发完朋友圈,下去给小胖选了件新衣服,换好,给他充满电,预计可以用上几天,再把一系列出远门的装备带上,背上背包,把小灰送到店里边寄养,就开车往机场走。
小胖坐在副驾驶座上,系了安全带,连了林阙的手机热点,便又活了过来,生龙活虎的一只,跟林阙说:“爸爸晚上好。”
林阙让他坐好,像对待小孩一样地对待他:“爸爸带你去找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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