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坏四个轮胎后,穷奇宝宝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土,呸呸吐着口水。
“辛苦啦,这个给你吃。”犼宝宝朝穷奇宝宝伸出攥得紧紧的小拳头,穷奇宝宝见状摊开手,一枚薄荷糖便掉在穷奇宝宝的掌心。
那里有一颗白白的,一个空心圈儿的那种薄荷糖,饭店常常赠送给用完餐的客人,是叶辰上次去饭店带回来给宝宝们当零食的,犼宝宝一直留着自己那份没舍得吃。
要论功行赏才行啊,犼宝宝极具领袖气质地想着,两只兔耳朵却忧郁得立都立不起来。
穷奇宝宝接过薄荷糖,一掰为二,还给犼宝宝一半,犼宝宝的兔耳朵便咻地立起来了。
“我们好穷呀。”蒲卢宝宝吸吸鼻子,困惑地问,“是每个人都这么穷吗?”
“不是,”犼宝宝小声传播八卦,“大哥哥就可有钱啦,我听别人说,他手上的一块表就要一百多万呢。”
蒲卢宝宝好奇:“那我们的哥哥有多少钱呀?”
穷奇宝宝略一迟疑,坦白道:“我前两天偷偷翻哥哥钱包了,哥哥只有一百多块。”
此话一出,几个宝宝同时陷入愁云惨雾的沉默。
蒲卢宝宝不甘地挣扎:“一百多块和一百多万差很多吗?就差一个字儿啊……”
穷奇大哥怜悯地看看这个傻孩子:“差很多。”
宝宝们再次集体沉默。
“那,”蒲卢宝宝忽然惊慌,“我们把大哥哥的车弄坏了,哥哥赔得起吗?!”
“……哎呀。”算无遗策犼宝宝一愣,发现自己遗策了。
蒲卢宝宝快吓哭了:“我就说我把车粘在地上就好了啊!”
“这个地粘不住的。”片场位置偏僻,所谓的停车场其实只是一大片空旷的土地,犼宝宝俯身抓起一小把土,“沾着四块泥巴就开走啦。”
穷奇大哥皱眉:“算了,我扛了。”
“不行!不能卖队友呀!”犼宝宝急得像热锅上的红烧兔头,迈开小短腿满地打转,思索了好一会儿,决定当个邪恶的凶兽宝宝,“我们、我们撒谎吧!就说不知道!”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撒谎骗人的凶兽宝宝,众宝宝惊恐得转圈乱跑!
……
叶辰与沈默风的最后一场对手戏收工时时间已近午夜,叶辰卸妆换好常服,放着混沌印记不用,随小高去停车场,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需要乘坐交通工具往来片场与住处的正常人类。
“……这辆也被扎了!”小何从地上爬起来,双目冒火,“又又又他妈哪个王八犊子干的?!艹!”
趴在床上睡觉的玄武宝宝打了个喷嚏:“阿……嚏……”
沈默风待人客气的时候归客气,但碰上看不顺眼的就半点儿也不惯着,平时不少得罪人,偏生他后台强硬明面上谁也搞不动,哪个被他打掉牙也只能往肚里咽,于是这种下三滥又不看后台的泄愤手法就变得很有市场,小何跟了沈默风一年多,从佛系青年生生气成斗战胜佛。
两辆车都被人扎胎了,片场位置又偏僻……沈默风把外套往肩上一搭,叼起一支烟,没点,只不耐烦地咬着过滤嘴,容色稍显阴沉。
他进组后一直没打理头发,长了不少的额发被发网箍了一天,略微变形,带着点儿自然的弧度垂下来遮住少许眉眼,配上此刻这张线条格外冷厉的脸,反倒比平时多出几分充满侵略意味的性感来。
小何骂完街,扭头看了沈默风一眼,微微一怔。
沈默风愠怒道:“叫车。”
“马上。”小何边灰头土脸地掏手机边庆幸自己直得能升旗,不然天天在沈默风身边晃悠,迟早得被迷成个傻子。
“沈哥别生气,这地方车不太好叫。”这几天沈默风莫名其妙地不太顺气儿,小何怕这大少爷发飙,预防性地安慰道,“您千万别急啊,我看看剧组还谁没走,咱搭个便车……”
这时,叶辰的身影出现在距离他们几个车位的地方,小高拉开车门对叶辰说着什么,叶辰应着,视线漫不经意地一转,正正与面色不善的沈默风对上。
叶辰:“……”
沈默风正欲开口,叶辰却倏地收回视线,呲溜一下蹿进保姆车。
“……”沈默风轻嗤,大步流星走到叶辰车前,一把把住关到一半的车门嘭地推到底,长腿一抬踩到车里探进小半个身子,半笑不笑地盯着叶辰,道:“躲我?”
“没,没躲您。”叶辰缩手缩脚,尴尬地坐在车里,无助得活像一颗蜷在花生壳里等着挨吃的花生粒儿。
“我车胎让人扎了,”沈默风说着话就坐进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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