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哇地一声哭起来。
月亦徽摇头,他拿爱哭的人最没辙。
「我的手机没电了,你自己打电话报警吧。」月亦徽等她哭够了说,车子已经驶入临近的私立医院。
女孩拼命摇头:「不行,先生,我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差点被一个畜生强暴,我男朋友会和我分手的。」
月亦徽惊讶地道:「一个会把自己女友大晚上丢在路上的男人,你还打算要他吗?如果不报警,不通过警署部门让市民知道有野兽袭击市民,提醒他们注意,也许这种事情还会发生,你看到报纸上那个被吃掉的少女了吗?我猜就是这类不知道打哪跑出来的野兽干的。」
「可是……」女孩还是有些犹豫,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裹紧身上带着他体温的衣服,为难地停顿下来。
月亦徽对她一笑,他生得极为俊美,五官恰到好处,属于那种很明朗很讨人好感的容貌,他一笑就好像有丝温暖的阳光从那笑容中迸发出来,女孩红了脸,垂下头。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泄露你的真实资料,好吗?」他问,心跳加速的女孩已经忘记说不好,掏出电话报警。
很快便有警车开到医院,员警见到月亦徽竟和这女孩在一起,非常诧异地打招呼:「月先生,你怎么也在?」
这员警认出月亦徽,知道他的家世,自然十分客气。
这女孩一直觉得救命恩人眼熟,听说他姓月,便想起他是谁。当初媒体爆料他私生活糜烂,抨击他不配作为全国少年的偶像。她也曾惋惜过呢,现在更惋惜了,为什么这么英勇热心的男人是月亦徽呢?他的家世太吓人,他像是天上的月亮,像她这样的女孩只能偶尔享受一下月光温柔的照拂,却永远得不到月亮。
「月先生,您的手枪没有打穿那狐狸的皮毛吗?」员警不敢置信地问,月亦徽的手枪就在他眼前,这种新型的手枪射程远,火力杀伤程度大,如果连这只手枪都打不死那只狐狸,那畜生不是堪称铜皮铁骨?
月亦徽点头:「我确定我的第一枪没有伤到它。警官,我想这种狐狸皮做防弹衣一定是最好的。」
病床上的女孩失笑,鼓起勇气问月亦徽:「月先生,能把您的联系方式留给我吗?等我出院得好好感谢您。」
月亦徽爽朗地道:「没帮什么忙,只是开了两枪而已,不必感谢我。员警先生,我可以回去了吗?」
员警已经做完笔录,没必要再留住月亦徽,点头道:「当然可以,月先生。如果有需要,还请您再次配合我们的调查。」
月亦徽一口答应,对女孩挥挥手,道了声再见,便毫不留恋地走出病房。
女孩微微叹息,垂头丧气地道:「为什么我的男朋友不像他一样机智勇敢呢?」
员警耸耸肩:「那些令女人发狂的男人,却终究不爱女人。」
「似乎是呢。」女孩朝员警的笔录上瞄,「先生,我想您一定不介意把他电话给我瞄一眼的,您看,他的衣服我总得洗干净还回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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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过这么个变故,月亦徽回到家已经快九点半了,手机换了块电板,开机后发现竟然有十八个未接电话,妈妈四个,莫远航两个,慕容臻竟然有十二个之多,这人什么事急着找他?
月亦徽刚打算回拨个电话给母亲,这边慕容臻的电话又过来了,他的铃声一直是特别的,他自己弹奏的曲子。
「喂?」月亦徽想挂断,却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
「亦徽,你没事吧?」慕容臻问,语气急促而紧张。
奇怪,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了吗?
「新闻都播出来了,有个女孩在你必经之路上遇袭,有人救了那女孩,我想不出谁有那么准的枪法,能在光线不佳的情况下打瞎一只奔跑着的狐狸。」 慕容臻察觉出他没什么事,明显地松了口气。
为什么三年之后才来关心我?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月亦徽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对慕容臻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有电话打进来,我先挂了。」
这回是莫远航,他火急火燎地问:「你有受伤吗?怎么会有狐狸袭击人呢?」
月亦徽言简意赅地把过程说了遍,道:「远航,我妈妈肯定也非常担心,我不跟你说了,先给我妈回个电话。」
跟母亲说了足足二十分钟,一再强调自己分毫未损才让她放心,月妈妈又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去住,被他婉拒了。
挂了电话,翻出通话记录,看着慕容臻的名字,心里滋味难言,十二个电话,他想干什么?月亦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条条地翻下去,慕容臻有八个电话是八点到八点半之间拨的,那时候他正在医院跟员警做笔录,而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是九点开始,他那时候怎么会知道自己出事?或者,他是有别的事吗?如果是,刚才为什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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