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爷,您的伤口缝好了,恐怕您要在医院待上几天,我替您通知唐院长。」戴着眼镜的一声脱下手套说。
已经在一旁站了好一会的慕容臻说:「先别告诉唐院长。」
月亦徽看了他一眼,对医生道:「又没有生命危险,别告诉我妈妈了,等她周一来上班再说。」
医生当然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月亦徽被安排到一间单间高级病房,慕容臻看着他缠了厚厚一层纱布的右手,表情非常凝重。
月亦徽打量着他的神色,觉得他整张脸上都写着'痛'字,甚至觉得他都要痛得哭出来了。
「你跟他们打好招呼不要报警了?」月亦徽移开目光,有些虚弱地问,如果他再看慕容臻,大概自己会先心酸得受不了吧。
慕容臻颔首:「是的,我想我们应该先合计下怎么做。到底怎么回事?」
月亦徽没反驳他的意见,只说:「去你车上把你的掌上电脑拿来,先分析录影。」
慕容臻温热的手覆在他眼睑上,隐含怒气地说:「我觉得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养伤。你把事情告诉我,我会处理。」
「你不帮忙我找别人。」月亦徽拿出手机,拨了号码。
慕容臻的怒气更甚,抽出他手上的手机扔到地上,骂道:「亦徽,任性要有限度。」
「上一个手机没让你赔得寸进尺了是不?」月亦徽冷冷地看着他。
慕容臻听他这样说,怒气稍微消了点,他自己说会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自己今天却无意提了。
「留了那么多血,缝了二十多针,你还要逞强,就算打了麻药,你就感觉不到痛了吗?」慕容臻语气柔软了点,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月亦徽。
月亦徽呼出口气,顶回去:「不痛。」
「那我怎么感觉那么痛?」慕容臻轻轻地问,成功地把月亦徽定住了,一下让他安静温驯下来。
一时间病房内沉默下来,慕容臻这时才不会轻易开口打破他酝酿出得暧昧气氛,月亦徽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这句话。
这时候,月亦徽的手机响了,慕容臻捡起手机,见是莫远航,打算掐掉。
「麻烦你把手机给我。」月亦徽伸出没受伤的手。
慕容臻不动声色地把电话给他。
电话那头传来莫远航如丧考妣的声音:「徽徽,我对不住你,你的房子被炸了。」
「什么?你有没有受伤?是你自己搞了什么重大发明还是别人蓄意为之?」
莫远航见他那么紧张,忙说:「我没事,徽徽你别担心,是这样的。十分钟前我坐在客厅里看球赛,有个快递员包裹来,收件人是你,我就签收了,我刚把包裹放桌子上没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嘀嘀'的声音。我机警,马上朝门口跑,我是没事了,你家遭殃了。」
月亦徽绷着脸说:「你没事就好,先报警,然后去看监控录影,自己小心点,我一会就回去。」
「你要住院。」慕容臻坐在床边,按住他双肩,不让他下床。
月亦徽举起右手:「伤口缝合了,也包扎好了,我有急事必须回去,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他的车被那只老虎掀翻了,就算性能还能开,那外表磨损挤压的程度,开在路上也会有交警追问拦截。而且他现在右手疼得不能动弹,怎么能开车呢?虽然不愿和这个人一起,却再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第六章
天水园二十二栋已经成为废墟,莫远航在物管处跟员警交代事情始末,见月亦徽和慕容臻一起出现,大感意外。月亦徽已经换了衣服,手臂上的伤被衣服遮住,莫远航不知道他受了伤,伸手就想把他从慕容臻身边拉开。
还没碰到月亦徽,就被慕容臻一巴掌拍开,慕容臻不悦地说:「他的手臂受伤了,别碰他。」
员警眼再拙也看到了慕容臻的肩章,空军中这么年轻的少将只有慕容家那位公子,虽然员警和空军八竿子打不着,但是这种平民见到王子的悬殊感觉还是让几个员警对慕容臻十分尊敬。
「月先生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员警甲问
月亦徽摇头:「我没什么仇人。监控录像中能查到什么?」
一个保安将监控录像重播,十一点二十分的时候,一辆快递车驶进天水园,在二十二栋门口停下,死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敲了二十二栋的门,莫远航开门签收快递,十点四十四分,快递员上车,离开天水园。
员警乙回答:「可以得到的资讯非常少,不过我们已经和这家快递公司联系过,今天早上没有天水园片区的快递,这个快递员是假冒的。」
员警丙叹气:「从头到尾,都没拍到这个人的脸,只有一个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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