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断之后打算关机,莫远航却又凑热闹似地打电话过来,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慕容臻约好的
莫远航的嗓音传来,隔着电话都知道他很急:「喂,徽徽,我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是被老虎抓伤的吗?光消毒不行吧,赶紧叫医生打针狂犬疫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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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亦徽在医院期间父亲也去看过他一次,他本想成立专案小组来调查兽人时间,却被月亦徽阻止了,但作为交换条件,他必须搬回家住让父母安心。
回家后兰嫂几乎把他当猪养,什么大补给他做什么吃。短短一周,月亦徽就胖了几斤。
「妈妈,叫兰嫂别再把我当猪喂了,你看,我的衣服都嫌瘦了。」晚饭后,月亦徽竖起手臂,让母亲看他紧贴肌肤的衣袖。
月夫人摸摸他的脸,开怀一笑:「是有肉了,我得叫兰嫂再接再厉,把你养得跟过去一样白白胖胖。」
「那我得重新买衣服了。」月亦徽说,「反正我在家里没事,现在就去。」
「我陪你去。」月夫人放下手中的水果,打算去拿车钥匙。
月亦徽搂住她,笑道:「你留在家里陪爸爸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月中天微笑着说:「让两个保镖跟着你。」
「爸爸,不用担心,保镖跟着多别扭,被人看到网上说不定很快又有我的新闻了,你怕我一个人不安全,我让远航陪我好了。」月亦徽回房取了些东西,打了个电话给慕容臻,电话只响了一声慕容臻就接了,月亦徽开门见山地问:「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
他主动打电话给慕容臻,慕容臻又惊又喜,声音欢快飞扬:「晚上喝咖啡可不好,怎么突然想到约我了?」
月亦徽说:「这还要盘查吗?我在家待腻了要找人解闷,可不可以?你若没空就算了,我找别人,再见。」
这样的对话,几乎回到三年前,那时候,他们还是好朋友,互相爱慕,却没有捅破那一层窗纸。
慕容臻笑道:「你要找人解闷,我就算再忙也得挤出时间奉陪。咱们不喝咖啡,去看电影吧。」
看电影的时间比较长,一场看完还可以再看一场,电影院的一团黑,就算他在黑暗中对亦徽做什么小动作,也不怕被人看到。
月亦徽说了个地址,两人约好半小时后在那碰面。
月亦徽先到电影院,已经买好零食和电影票等慕容臻。
慕容臻见他拿着一个超大桶的爆米花和两杯热饮等自己,心中欢喜得无法形容,仿佛被一阵仙风吹在身上似的,脚步都变得轻飘飘了。
「进去吧。」月亦徽把爆米花和另一杯饮料塞给他,「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电影,就挑了自己喜欢的。」
「没关系,你挑的肯定好看。」电影怎样是其次,关键是一起看的人是谁,就算这部电影超烂,慕容臻也会觉得开心。
两人是后排的座位,刚进场电影就开始了,这部电影已经上映了两周,所以看得人并不多。后排只有他们两个人,其实前面的座位都没坐满,刚才亦徽是可以买前面的票的,他要坐在最后排难道有什么别的心思?
就算慕容臻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欢喜,但是理智还是清醒的,之前还对他冷冷淡淡的亦徽,这时候怎么突然主动和他约会了?慕容臻不会主动问原因,他怕挑开问题后他们就不必有意坐在这里看电影。
月亦徽一边吃爆米花一边喝饮料,目不斜视地盯着大荧幕,也不与慕容臻交谈。
慕容臻和他不一样,他的视线一直胶在月亦徽脸上,灯全关了,仅有的光线都是从大荧幕上投过来的,随着场景的变化,光线时而强时而弱,但不管怎么变化,也只能够看清月亦徽的轮廓而已,慕容臻看不清他的表情。
影片开始半小时后,慕容臻凑到月亦徽耳边,轻声地问:「手怎么样了?」
月亦徽终于偏过头看向他,笑了笑:「已经不疼了。你不吃爆米花吗?挺好吃的,这么一大桶,我一个人吃不完,别浪费了。」
慕容臻从来不喜欢吃甜食,他生活习惯非常好,晚上六点半后是不吃东西。不过和月亦徽从一个纸筒中抓爆米花的感觉他很喜欢。
电影到一半时,爆米花就吃完了,饮料也喝完了。月亦徽笑道:「慕容,我去买零食,你在这等我。」
慕容臻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歪着头,一言不发,似乎睡着了。
月亦徽匆匆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
「慕容,你很累吗?怎么睡着了?」月亦徽轻轻推了慕容臻一下,他没什么反应。
月亦徽深吸口气,在他沉睡的脸上端详了一会,解开他衣袖往上推,快速打开刚拎进来的小箱子,取出一些酒精棉在他胳膊上擦了擦,用手机附带的照明光束对着抹过酒精地方,拿起针筒,准确地将针眼扎入慕容臻的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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