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月亦徽的接受能力就强,适应了半个月,见慕容臻这般淡然自若的态度,自己的焦躁显得很不成熟,于是也跟着淡定起来。
「休假半年,你要我坐吃山空吗?」
慕容臻微笑着说:「我会养你的,你现在就休假吧。」
月亦徽嘴角抽了抽,真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冒出来那一句,好像就是要慕容臻养他一样。虽然现在不向慕容臻发脾气了,但他还在生慕容臻的气,还是少跟他说话为妙,于是没再接话。
慕容臻却觉得他是默认了,眼里笑意更浓,温暖的目光跟冬日的阳光一般。
见此时气氛不错,慕容臻适时地提议:「不管孩子是男是女,都叫慕容挽月,你说好不好?」
月亦徽挑眉:「凭什么跟你姓?」
慕容臻好脾气地说:「姓月也可以,姓月的话就叫月慕容吧。」
月亦徽放下筷子拿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说:「你还是先去洗碗吧,说不定我明天就去把孩子解决掉呢。」
慕容臻看着他,洞察一切的目光让月亦徽情不自禁地别过头去,只听他轻柔地说:「你不会,因为孩子是我们的,我们相爱。」
慕容臻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家里原本有洗碗机,被月亦徽藏起来了,有意要慕容臻手洗。
月亦徽站在门外看着慕容臻低头认真地洗水池里的碗,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们可以在同一个屋檐下,吃慕容臻为他做的饭,看慕容臻做家务。过去他实在想像不出,慕容臻会挽起袖子为谁做饭,看来岁月让他们都改变了很多。
有三年的时间,想到慕容臻只有心痛和悲凉,如今已经渐渐被柔情和温暖取代。理智上一直告诫自己要把这个人远远推开,但是感情上却无论如何没法坚持执行,半推半就之下,他们就发展成如今这种状态。
慕容臻很少穿军装以外的衣服,月亦徽却很少穿军装,因为他觉得慕容臻已经把军装穿绝了,自己穿不出他那样的气质和味道。今晚慕容臻也是穿军装,是那天在办公室穿的那一套,深蓝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他的腿修长笔直,蕴含力量,肩宽臂长,腰背线条流畅,只是看背影,就觉得英气勃勃而又不失斯文,堪称男人中的绝品。
鬼使神差的,月亦徽脑子里晃过上次在慕容臻办公室的那一幕,心中突然涌现一把火,灼烧得他身体开始发烫。不能再看了,月亦徽摇摇头,想把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甩出脑子。
「我回房了,你洗完碗就回去吧。」月亦徽打了声招呼,先将自己隔离起来。鄙视自己,看着人家背影就想些不健康内容,成什么人了?月亦徽,你挖个地洞跳下去算了。
五分钟后,慕容臻来敲门,月亦徽以为他是要回隔壁了,却听他说:「亦徽,我家钥匙丢办公室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钥匙丢办公室了?骗人!要丢也是他有意丢的。月亦徽可不相信慕容臻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可以帮你把门打开。」月亦徽扬声用稍显促狭的语气说,偏偏不让某人得逞。
慕容臻失笑:「知道你厉害,我喜欢用钥匙开,行不行?」
月亦徽想了想,说:「你自己去客房收拾一下,被子在橱柜里。」
又过了一会,慕容臻在门口问:「你有多余的睡衣吗?」
月亦徽沉默地从衣橱里找了一套淡蓝色的真丝睡袍,将门打开一点,从门缝里塞出去。
刚准备关门,慕容臻却将门抵住了,轻声又好笑地说:「亲爱的,还有内裤。」
这家伙要穿他的内裤?!月亦徽瞬间就被点燃了,红着脸使劲把门推上,蹦出两个字:「没有!」
慕容臻了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原来你现在都不穿内裤了。」
月亦徽咬牙,明明知道慕容臻是故意逗他,还是忍不住又羞又恼。狠狠对着门说:「你才不穿内裤呢!」
慕容臻得意地笑了,月亦徽孩子气的一面,大概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表露出来吧。
「我穿不穿,你不是知道吗?」
月亦徽哼了声,说:「再胡说八道我把你赶出去。」
慕容臻瞬间就老实了,拿着睡袍去浴室洗澡。
月亦徽的房间是带浴室的,等他洗完澡吹好头发出去倒水的时候,慕容臻也洗好了,他穿着月亦徽的睡袍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宽松的袖口滑到他手肘,沐浴后的神色有几分慵懒。为什么同一件睡袍,自己穿起来显得中规中矩,他穿起来就这么性感撩人呢?
慕容臻看他的目光和之前没什么不同,月亦徽却莫名其妙地红了一张俊脸,下意识地躲避他的注视。
「这件浴袍我穿有点小。」慕容臻拈着睡袍的袋子看月亦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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