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一哆嗦,立刻起身抱拳道:
“臣在!”
早就发现两人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刘建深沉声道:
“一加一等于几?”
心虚的王胖子被问得异常莫名,哆哆嗦嗦瞥一眼刘建深:“臣以为……是二……”
刘建深眼一眯:
“你知道得太多了。”说罢朝李大秃使了个眼色,李大秃立刻大义灭亲地拖着嗷嗷叫的“二货”王胖子去了男厕所。
接下来要重演的是服务中心一种相对变态的企业文化,一旦有哪位男同胞忤逆圣意或触了众怒,就要被其他男同事拖去卫生间挤墙角。对于这等“自相残杀”的“家法”,项目部里的男同志们却乐此不疲,这或许是中学时期没玩痛快故而衍生到如今的一种相对幼稚但万分吸引人的折腾方式。
王胖子脚步虚浮地回来之后,正巧遇上其他从附近商场归来的同事,被夸奖了一番“胖子你似乎瘦了”之后,不禁怆然涕下。
这边蒋毅荣正凑着脑袋对前台护士道:
“我找张邈医生。”
那小护士头也不抬:
“笔直走,左转。”
蒋毅荣有些莫名,但也不敢多问,乖乖笔直走,左转,就进了洗手间。
蒋毅荣走进去一看发现设施不对,回头见了那粉红标识便惊出一身冷汗,刚要退出来却见靠门最近的一小包间的马桶上穿着白大褂的一白净的小青年正打瞌睡……
这人……和江彬描述的一样,只是为何如此巧合?不只是名字一样,连样貌都有些像他的初中同学“张邈”,不过都过去十几年了,蒋毅荣也不敢贸然上前相认,又退了步,不小心脚后跟踢到了一旁的拖把上,拖把万分娇弱地应声而倒,响亮的一声也惊醒了马桶上的梦中人。
张邈张大夫缓缓睁开眼,用令人不寒而栗的语调配合着洗手间的回音一字一顿道:“打扰我系统修复之人……”停顿:
“买卫生巾没有粘性!”
蒋毅荣被这句霸气的诅咒震退半步,捂着心口道:
“好深的内力!!!”
张邈张医生一抖白大褂,起身走到蒋毅荣跟前:
“来者何人?”
蒋毅荣抱拳,中气十足道:
“在下正是前几日与先生通过话的网店‘风骚客’掌柜——蒋?毅?耶夫斯基荣!”
张邈眯起眼打量蒋毅荣片刻:
“你从何而知我隐居于此?”
蒋毅荣瞥一眼镜子确定身后没有女同胞进来:
“先生不妨借一步说话!”
于是两人大摇大摆地从女厕所出来,在老大娘的惊叫声中迈进了拐角处的外科医生办公室。
张邈合上门,食指一点:
“坐。”
于是俩爷们一人一边坐在了雪白的病床上。
“所为何事?”张邈端起一边柜子上冷了的茶喝了一口。
蒋毅荣也端起身边一个纸杯打算喝,却听张邈道:
“那是要拿去化验的。”
蒋毅荣手一抖洒出去几滴,忙搁回去顺便扯了几张纸巾擦手。张邈体贴地递过去几个酒精棉球,蒋毅荣谢过道:“那在下便长话短说!话说那一日与先生在电话里别过,后又知先生阴错阳差弄混了货遂亲自上门更换,在下颇为感动,得了先生名号便特来拜会!望能与先生结这管鲍之交!”
张邈听罢一点头道:
“出去挂个号,轮到了进来。”
蒋毅荣一愣,就听张邈不紧不慢道:
“现在是我门诊时间,光在床上聊天也算钱。”
蒋毅荣一僵,总觉着这话像某种特殊职业者对顾客说的话,唯有据理力争道:“那什么,您之前在哪个初中读的?”
“行知。”
“我擦!你还真是张邈!我是蒋毅荣啊!”
张邈皱了下眉,仔细打量了一下蒋毅荣:
“玻璃球?”
“膀胱兄!”
“那么巧……”张邈自言自语道。
“无巧不成书啊!”
“再巧也得挂号。”
蒋毅荣怂了,忙问关键道:
“老同学,你认识舒禾舒医生吗?”
张邈瞥蒋毅荣一眼,起身往里头走。蒋毅荣莫名地跟上,就见了张邈从里间一个小仓库的柜子里捧出一个灌满褐色液体的瓶子:“这是舒禾……”
“啊?”
“的一部分。”张邈指了指那瓶子里的不明物体:
“这是当年,我替他割下的一截阑尾。”
“……”
“他平日在斜对门接客,今天不巧,在帮别人划拉肚子,你要找他得等到晚上,不如先拿这个解解相思之苦。”
“……”
“还有问题的话请外头挂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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