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慈道,“是的,荣少爷旧伤未好,就遇到人袭击,伤口恶化了。”
“哦,行,别告诉杜杰我找过他。”
挂了电话,苏文忍着背部火辣辣的疼痛,给小助理发信息。
欧亚进门,就皱眉道,“你干嘛呢,虽然天冷,不至于伤口发炎,但你不准乱动。”
苏文本想点头,但一牵扯到背部的伤口,又是龇牙咧嘴。欧亚叹气,上前抽走他的手机道,“要发什么,我帮你。”
“让她明天把几个竞争项目的资料拿来,这事儿不能拖。”
欧亚没动。
“怎么了?快发啊。”苏文催促道。
欧亚把手机重重放桌子上,“你知不知道,刚刚那枪是对你开的?你知不知道,要是不躲开,你腿就废了?你知不知道……你TM打算为了杜杰的这个工程,把命扔了是不是!!杜杰人呢?他要是个男人,他今晚就应该过来!!”
苏文闷头没讲话,欧亚气呼呼地扔了手机,坐在单人病房的沙发里。
作者有话要说:呃,今天晚了,不过我刚下长途汽车,就回来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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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午继续更~今天保证三更~~
汇雅七楼,杜杰刚回了自己的固定房间,就看大马脸色发青地立着,一副垂头领罪的样子。
杜杰还没开口,大马“噗通”一下就跪下来了。“杜总,这回是我疏忽,苏先生给赵建国的人伤着了,现在在红豆那的私人医院躺着。不过没伤着要害,动手的人也被我们第一时间搞定了。杜总,全是我的错,跟手底下那帮兄弟无关。”
杜杰脚步一下停住,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大马,气压一瞬间就低了下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苏文要是少一根毫毛,都要还到小C身上?”
大马跪在地上,看起来镇定,双手却暗自握紧,微微颤抖。“是我的疏忽。别牵累到小C,您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大马想起很多年前,杜杰在纽约被袭的时候,杜博彦在自己脸上划下的这道伤——那时他也是这般求老主人,才免过那些发生在小C身上不可预知的磨难。
杜杰一把扫了桌上的东西,目光阴沉。“你给我滚,滚出去后多派一倍人手到苏文那,把我这边的也调过去。再出事,我要把小C活埋了。”
大马走后,杜杰靠着桌子站了许久,才平复呼吸。
没有人知道,听到大马哥说苏文受伤的一瞬间,他心跳都快停了。
电话响了许久,杜杰才回过神来接,语气阴沉,“什么事?”
许慈忐忑道,“杜总,苏先生受伤的事,您知道吧?”
杜杰点了根烟,尽量平静道,“刚知道,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慈在那边很沉静地说,“赵东海同时伤了您身边的两人,您看不出他用意么?”
“恩?”杜杰刚受了国际大惊吓,脑子还不灵光。
许慈叹气道,“旁观者清,您若是昨晚赶去苏先生那,恐怕他现在已经在赵东海手里,被当做要挟筹码了。如果我估计没错,郑总在美国那边应该也出了点问题。赵东海是老狐狸,这些人中苏先生是最好下手的,显然他也希望您赶到红豆去。”
杜杰沉默。许慈又道,“苏先生那边,您还是疏远些。容少爷这种家世,都能被伤到,更何况一个手无寸铁的郑氏助理。”
杜杰一手用力按着心口,声音却平静无波道,“这两天忙糊涂了。苏文那里身边有人么?”
“欧局长在。”
“那就好……”
杜杰挂了电话,怔怔地站着,手机却又响了。打开看,竟是苏文的信息:杜杰,不要做生意了,我们一起去苏州吧?我想去周庄。
杜杰闭了闭眼睛,把手机收回西装口袋。
红豆私人医院里,苏文趴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手机。我就软弱这么一次,我就任性这么一次。他对自己说。
可是手机再也没震动过。
元月七号,郑吴雨黑着一张脸下了飞机,直奔红豆。
苏文正趴在沙发上念叨,“这个户型太烂,房子常年晒不到太阳,厕所正对大门,要闹鬼的。”
欧亚跻拉着拖鞋开的门,顶着一头的稻草。看到郑吴雨,愣了一下,便熟门熟路地找拖鞋给他换——住了一个星期了,能不熟么?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苏文□着上半身,背上结疤的伤口跟长江流过的中国地图似的。
苏文扔了一张工程图在一旁,不回头地问,“外卖来了吗?欧亚奴才,你还不端来给我吃?”
欧亚满脸抽搐道,“草民禀告苏大助理,是你们老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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