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情景,方泽析只觉得心里一松,脚下差点软得站不住。他在门上靠了两秒,然后大步地走进去,关火开窗开油烟机。
夏扬脸上满是尴尬,方泽析默默地瞪着他,突然就给了他一拳。
不过这一拳终于不再是打在脸上了,而是打在了肩膀上,夏扬只觉得胳膊麻了一下,然后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方泽析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身体也有些发抖,抱着他的手很不稳,却抱得很紧,紧得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夏扬只用了一瞬就明白了方泽析在想什么,默默地回抱,轻声说:“对不起。”
方泽析缓了很久,才慢慢恢复平静,又显露出他的毒舌本质,嘲讽道:“夏二少,你还能更二一点吗?”
夏扬一直咧着嘴笑,没有反驳。
平底锅里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还咕噜咕噜地在水里冒着泡,方泽析将整个锅扔进水槽。
只是忘了开油烟机而已,但也不至于把整个房间弄得像是着火了一样啊!
方泽析检查了一下屋子,厨房里就不说了,油渍水渍菜叶肉末掉得到处都是,厨房外也被油烟冲得一塌糊涂,摸什么都觉得油腻腻的一层。
更绝的是,木地板上还有一条闪亮的水痕,从厨房一直绵延到客厅的角落。
方泽析立刻脑补了一幅神奇的画面,美丽的鲤鱼王子从油锅里逃出来,蹦着蹦着逃到了客厅,最后却还是被邪恶的屠夫抓住,狠狠地拍晕在墙上,扔上砧板开膛剖肚从此香消玉殒……
“你到底弄了多久?”
“不久……”夏扬躲躲闪闪地应着,最终在方泽析的目光下妥协,“也就三五个小时吧,下午公司没什么事情……”
“做了几个菜?”
“都没做成……不对,我做成了一个鸡蛋羹!你尝尝!”
方泽析在流理台的角落里找到了那碗所谓的鸡蛋羹,上面已经莫名其妙地飘起了一层黑灰,但他还是找出汤勺面不改色的尝了一口,点点头道:“还不错。”
夏扬顿时开心得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得了一朵大红花。
方泽析接着说:“你没放盐吧?火力太猛了吧?鸡蛋没味道,中间蒸出了很多孔,不滑润。”
……
“这种只有在小白弱受剧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夏二少你到底是怎么演出来的?!”方泽析抓狂了,将夏扬一把压在油腻腻的流理台上,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夏扬重心不稳,用手撑了一下台面,立刻撑来满手的油,他满脸黑线,悻悻地把手缩回来,放在方泽析的腰上,搂也不是,不搂也不是,保持着一个让人难受的姿势。
方泽析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道:“我真想操-死你!”
最后他们当然什么都没做,严格说来两人都有点轻微的洁癖,虽然没到一天换一次床单拖两次地板洗三次澡的地步,但面对这个脏兮兮的环境还是有些崩溃。
夏扬说:“要不……你搬去我那先住几天?这里我叫个人来好好打扫一下。”
方泽析猛地转头盯着他,道:“你故意的?”
被冤枉的夏扬很是无奈:“对,我就是故意的。”
方泽析笑了,搂过他亲了一口,推着人一起进浴室。
他们一起挤在狭小的浴室里冲了个澡,换好衣服直接去了夏扬家。
第二天一早,方泽析去上班,夏扬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有什么需要搬的,他一边盯着电脑,一边嗯嗯地应着说:“你看着搬吧。”
“那我全搬空了?”
方泽析将手机夹在耳旁,伸手在表格里打了一组数字,笑说:“有本事你就搬啊。”
等他下班回家,看到空空如也的房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遭劫了。
东西搬空了才发现厨房顶上有不少漆黑的熏斑,流理台上也有几道挺明显的划痕,方泽析很抑郁,这让他怎么去找房东说退租的事!
算了,年底退租也不现实,方泽析想了想,决定等忙完这一阵以后收拾收拾再说。
他带着满心抑郁去了夏扬家,将人压在地毯上做了一通。
做完后夏扬缓过神来,问:“你生气了?”
“怎么会。”方泽析抱着人滚了一圈,勾起嘴角摸着他的脸说,“就是找个借口压你一回。”
“……”
方泽析搂着夏扬去洗澡吃饭,厨师送上来的菜式还是那么精美,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让夏扬受了很久的委屈。
吃完饭后两人抱在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方泽析手里转着遥控器,问:“你是不是住不惯那小房子很久了?”
“嗯?”夏扬疑惑地抬起眉,过了一会儿才笑出来,“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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