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只好将镜头和话筒对准了他们的亲人朋友。
护送完新人后回来的新娘被记者们团团围住,很无辜地扑扇着大眼睛说:“没有啊,我本来就不是新娘啊,我们都是伴娘嘛。之所以那么走是因为夏二哥想给方先生一个惊喜吧,方先生之前并不知道的,嘻嘻。”
夏老爹气度非凡地说:“感谢大家来参加犬子的婚礼,另外我们天扬与仁鑫的签约仪式也在今晚,感谢大家的共同见证。什么?我拍案而起?那是因为听到了那句我不同意,有些讶异而已。我站起来比较早?嗯,大概是因为光速比音速要快一些,你们隔得远……”
大厅内一片混乱,夏扬拉着方泽析的手进了电梯,按下二十六楼。
电梯门关上,将助理和伴娘们都隔在了外面。
方泽析猛地将夏扬按在了电梯门上,狠狠地亲了下去。
第几次了。
夏扬总是这样,设计出种种浪漫陷阱,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悸动将他击溃,于是死心塌地万劫不复。
明明都是陷阱,他却甘愿踩踏,得知真相也毫无怨悔,感动到连挣扎都忘记。
夏扬让自己整整难过了一个月,却只用一秒的时间就让他疯了一般地开心。
整个心脏都是满的,幸福超出预计,完全不可估量。
因为夏扬敢在众人面前公开出柜,因为父母都愿意出席婚礼不再反对,因为从此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夏扬帮他扫平了所有障碍,一力承担起艰难困苦。
他不是弱者不需要保护,却无法不感动于夏扬的所作所为。
可他还有太多的事没有理清,那些可能出现的悲伤结局让他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方泽析咬着夏扬的嘴唇,一下一下,几乎想要咬出血和痛,才好证明此时此刻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并没有在做梦。
夏扬抬手抚着他的头发,用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激烈地回吻着。
温度太高,连舌尖都像是要融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楼层到后,电梯门“叮”地打开,方泽析一把搂住夏扬的腰,平衡之后才慢慢地走出去。
方泽析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揽着夏扬去输密码。
夏扬在他耳边说:“密码改过了。”
灼热的呼吸刻意地划过肩颈,在皮肤上轻轻游移。
方泽析很淡定地冷笑一声:“我知道。”
他输入六个数字,密码锁应声而开。
“方泽析……”夏扬忍不住笑起来,在方泽析的脸旁蹭了蹭,“我的竹签儿真懂我。”
他掰过方泽析的脸亲吻着,方泽析淡淡地回吻,突然用力将他压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夏扬几乎整个腰都被折了下去,他皱了下眉,暗自吞掉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呼。
“痛吗?”方泽析勾起嘴角,一把扯开了夏扬的衣领,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这样就算痛了?嗯?呵,我哪里懂你了?我简直蠢死了!夏扬,你太狠了!你知不知道,我……”
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以来,我每天都处于怎样的煎熬中,那感觉简直就是凌迟折磨,心脏骨骼肌肤血肉无时无刻不在疼痛,半死不活却无法来个酣畅痛快。
几乎想彻底断得干净,从此以后将这个人从自己的心里驱逐出境,再无瓜葛。
可又不舍,哪怕只有一点点机会一点点空间,也想要厮守一生,偷得幸福。
方泽析抚摸着夏扬的脸庞,看那近在咫尺的清晰轮廓。
这个人,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要失去了。
绝望之后是绚烂的满足,这落差所造成的震撼比什么都要大。
掌控人心,夏扬绝对是一把好手。
让他恨得牙痒,却也爱得入骨。
方泽析突然想起自己生日的那一次,夏扬所说的变态计划。
他突然笑起来,果然都是夏扬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只是那一次他不舍得,这一次却足够狠。
狠得差点让他心如死灰,万幸有所谓爱情还在支撑着。
如果夏扬说放手不爱了,他一定承受不住。
这家伙,明明说不记恨,却还是睚眦必报地要让他也难过一番。
夏扬看着方泽析突然绽开的笑容,眼底便也漾满了笑意:“我知道的。我看着你难过的表情,好几次都想干脆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不舍得你难过,竹签儿,我真怕你会撑不住,前几天试礼服的时候,我看到你恍惚的样子,担心地都睡不好。我怕你会疯会傻,或者跳楼自杀。”
“杀你妹!你当我是脆弱的小白受?我只想狠狠揍你一顿,把你绑起来带走,让你倾家荡产无处可去,只能一辈子都跟着我。”方泽析咬牙切齿,冷笑道,“鸡大可真是好演技啊,一年前那个大面瘫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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