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扬直接将位置换到了方泽析边上,勾着他一脸亲密地说说笑笑不停劝酒,方泽析不想理他又不能不理,只能笑脸迎人。
对一个情敌还能这么热情,这段数简直比方泽析还要高。
看他的架势,很明显就是想借酒杀人,灌吐为止。
夏扬一边和方泽析拼酒,另一边还兼顾着桌上众人,大半的人都被他亲自放倒,方泽析更是无可幸免,喝了个昏昏沉沉,他却变得越来越沉稳冷静,众人喧嚣中还能准确地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只响一声就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那边谢家定高亢地喊着救命,夏扬皱了皱眉,说了声抱歉然后拿着手机到外面去。
安静的过道里,只有啾啾的鸟鸣,服务员见他接着电话出来,便微笑着点头示意退得远了一些。
手机里的声音清晰传来。
“救命……”谢家定的呼喊里还透着几分痛苦难耐,像是强忍着什么在努力喘息。
他的声音渐远,然后有个沙哑的男声说:“抱歉,不小心按到了。”
“卧槽!你,唔……唔唔……不要,唔……救,唔……够了……”
……
有没有搞错!谢家定该不是嗑药了吧?玩成这样!
知道他爱玩,可这也……太夸张了吧?还往自己这儿打电话,我了个大擦!
夏扬在心底低咒了好几句,默默地把电话挂了回到席间。
被这么刺激了一把,加上今晚酒精摄入量确实有些过了,他有点坐不住,就借刚才的电话说有事,结束了这场饭局。
其他人都叫了代驾或者有人来接,只有方泽析保持着笔挺的姿势坐着,眼里一片迷茫。
夏扬摇了摇头,只好叫上助理一起将人架起来,拖曳着塞进自己的车里。
司机转头问:“夏少,是直接回家么?”
“等一下。”夏扬解了两个扣子,松了松领口,拍了拍方泽析的脸,“竹签儿,竹签儿。”
虽然好像出了点汗,不过,手感真好啊。
方泽析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
“你家在哪儿?”
“唔……”方泽析皱起眉头,好像很努力地在想,想了半天才说,“青……青越县……”
“什么?”这地名夏扬闻所未闻,连忙掏出手机,在地图导航上输入。
结果方泽析说的那个地址,是个很小很小的,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之遥的小村庄
。
夏扬默默地放好手机,对司机说:“去NP吧。”
方泽析瞬间坐了起来,非常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扬,道:“你说什么?!你打算去干啥?次奥!你的节操被狗吃了?!”
……
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夏扬无语地看着方泽析,真想一掌把他击昏。
最后到了Nighttime,方泽析下车就直接吐了,夏扬措手不及,沾了一身秽物。
他几欲崩溃,虽然灌醉竹签儿看看他醉后的模样是最初的目的,但弄到这种程度真的非他所愿。
和服务生一起把方泽析弄去清理干净,夏扬酒精上头再也没了力气,挥手让人下去,就直接瘫在床上,跟方泽析一起睡了。
搞得服务生都用奇异的目光在他俩身上瞄来瞄去,大概在猜测着两人的关系以及为什么不找MB还非得跑这里来睡。
第二天一早,方泽析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陌生的窗帘。
这种陌生的情况,似乎有些熟悉。
尤其是腰上又搭着一条粗壮的手臂,身后还顶着硬硬的东西。
夏扬?
方泽析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来之前好像听夏扬说要……NP?
次奥,不是真的吧!
方泽析坐起来,甩掉夏扬搭在腰上的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自己的眼镜,只好满心抑郁地眯着眼睛翻身下床。
模模糊糊地将房间扫视了一遍,除了装修风格有些独特床也过分得大且形状奇怪之外,没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
床上躺着的人是夏扬,只有他一个,没有其他人玉体横陈地躺满一床。
是什么都没发生?还是发生完离开了?
方泽析头痛欲裂,他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别的先不说了,单单这样赤-裸裸光溜溜地和这家伙坦诚相见躺在同一张床上就已经是第二次了!
而且,这家伙睡觉就睡觉,为什么非得搂个人?从小缺爱吧?布娃娃没抱够呢?
夏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慢悠悠地说:“这好像是咱们第二次酒后乱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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