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说:“不必了。机票是下午四点的吧,我们现在去酒店拿东西,等我洗个澡,就出发吧。”她看着苏凌:“真是辛苦你了,难怪杭老说你做事细心得体。”
苏凌无奈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应该做的。”
是吗?他还以为大哥从来不会提他。
虽然知道大嫂话里有话,但他已经累得不能再多想了。
天知道他也想马上洗个澡,然后去睡个觉,他觉得自己有些到了极限了,要不是这几年持续锻炼,耐力和体力还算不错,否则他真是坚持不下。
他觉得头有些疼,他猜想可能是因为开车太久,而且喝了太多咖啡的缘故。
中午等大嫂整理好东西,吃饭完后然后苏凌又马不停蹄,直接开车送她去机场。
中饭他又忍不住喝了一杯咖啡,出去抽了几根烟。
尽管如此,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是好几次感觉眼睛有些模糊,他拼命让自己专注,这可是在高速上。
好不容易开到了机场,他让大嫂方琳坐在候机室,自己帮大嫂去拿了机票,托运了行李。
赶时间,真的像打仗一样。
大嫂打开包,拿出一个小盒子:“差点忘了,这是杭让我给你的。”
苏凌接过,看盒子包装得很严实,他也不想当着大嫂的面拆开,只是放进口袋。“谢谢大嫂。”
候机室一直响着中英文航班消息,两人都没说话。“杭一直很记挂你。”沉默了一会,大嫂突然说。
苏凌没有说话。
他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概是因为隔着一个大哥的关系,他和大嫂才始终亲近不起来吧。
没有立场。
毕竟现在大嫂才是大哥身边最近最亲近的人。
大哥结婚的时候,苏凌算是真正明白了,没有人能够永远陪着你的。
即使是至亲,也会在人生一定阶段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不可能永远都是属于你一个人。
苏凌半低着头,摁了摁太阳穴,他现在真是又难受又烦躁。
浑身的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大嫂这明里暗里的挑衅和提醒真的没有必要。
她应该很明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抑或未来,对大哥最重要的人都是她。
所以苏凌宁愿沉默,他不想在家人面前发脾气。
熬到送大嫂进去,他精神上好容易放松下来,觉得头越来越疼,刚才其实他就觉得自己可能是感冒了,毕竟昨天穿得也不多,而且还淋了那么久的雨。
但在大嫂面前,他什么都没说,还是在那边帮她打点一切。
毕竟,是他应该做的。
真的很累,不想也不能再开车了,要不然得出事,苏凌想着还是打车回去吧。
走出航站楼的时候,外面阳光有些大,他竟然眼睛一花,有些晕眩,他摁住眼睛。
“苏凌?”微微后倾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这感觉似曾相识,直到耳边听到那人的声音。
苏凌觉得眼睛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他向前走了几步,避开了他放在他背上的手,说:“霍总,好巧。”
霍总盯着他:“我刚才还想这背影很像你,果然是你。”霍总忽然摸上他的额头,他脸上异常的苍白,而接触到的肌肤却滚烫如火。“——你生病了。”
“走吧。”霍总揽住他的肩膀,“你需要医生。”
苏凌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对劲——显得他实在很弱的样子,他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但是他现在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连话都不想再说,而霍总的态度是这么坚定,他只能被动地享受霍总的照顾。
等坐上宽敞的车子,苏凌才觉得身体酸痛的厉害。
脑袋晕乎乎的,一阵一阵地袭击着他,口干舌燥。
他应该是生病了。
苏凌靠在车上,轻轻说:“霍总,你送我到医院就好,我自己可以的。”
霍总说:“不要担心了,我会安排。闭眼休息一会。”
听到霍总这样的话,苏凌感觉鼻子有点酸。
他恨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容易就生病了呢?
但是他实在……实在太累,他闭上了眼睛。
过度的疲惫让他很快陷入了失去意识的状态。
霍斯维将已经陷入浅眠的苏凌拥进怀里,让他得以靠在他肩上休息一会。
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阴影,不知道他这几天怎么会忙成这样。
这孩子,让他好好休息,就是不听话。
握住他修长的手,用脸颊摩挲着他光洁饱满的额头,那不同寻常的热度让他有些担心:“老刘,再开快点。回祥园。”
霍斯维轻轻用手指描摹怀里人流畅美好的五官,就像他每天晚上会做的事情一样,在脑海里回想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一点一点,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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