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双手吊着跪在地上,努力保持神智上的清明,却又拼命让自己忘却自己如今的发肤身体,正在遭受着怎样一份残忍毒辣的摧残酷刑。
“不……不要,都不要……”他痛苦地摇了摇头,大颗大颗的汗滴源源不断地滚落下去砸在地上;但脑袋却始终沉沉低垂着,不让莫清看见他此刻的痛楚模样,“都不要……我都不要!莫清,你、你可以像刚刚那样,叫他们来……打、打我……那个,我、我可以……”
这是林烟,最初的示弱,和最后的底线。
莫清凉凉笑了;“打?呵,那算什么。既然你把我原本打算要千刀万剐折磨致死的韩笑的心肝宝贝儿独生女儿给放走了,那就早应该想到,我自然,是要拿你来出气的。况且下午你对着那八个废物蠢货的时候,不是分析得很好很到位吗?没错啊,我的确是早就做好了要跟韩笑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打算的。他折磨我上半辈子,为了公平,一报还一报,他下半辈子的幸福快乐,就应该,被我毁掉。”
林烟无声勾了勾唇角,很想嘲笑莫清,感情的帐,可不是像你这么算的。但勉强尝试了一下他却发现,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四周久无动静。莫清似乎出门去了。林烟热得嗓子冒烟,眼睛发直怔怔盯着地面,口渴得简直连地上那些自己滴落的汗水,都想要弯腰去舔。
他真的想。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有动过,这样狼狈羞耻的可怕念头。可如果那样的话,可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的话……
那么夏昭时,一定,不会再跟他接吻了。
而林烟舍不得。夏昭时的味道,夏昭时的气息,夏昭时的唇舌,横扫口腔的湿热与力度,攻城略地的致命的温柔,独一无二的冷静和克制,以及那一份,唯我独尊的,含蓄的霸道……
安静让痛苦变得辽阔,痛苦将思念拉伸无限。林烟忽然开始想念,夏昭时的一切。
昏昏沉沉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林烟差点儿就要失去意识陷入黑暗,莫清才再一次推门而入。可是当林烟刚一抬头,却登时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彻底剧变了脸色。
“你……!?”他又惊又怕,又怒又恐,被关了这么久却第一次如此不顾一切,几乎吓到崩溃地拼命挣扎起来,嘶声尖叫,“莫清你疯了?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想干什么?”莫清淡淡一笑,随手一扔握在掌心的链条,一条丑陋凶猛体型巨大,并且一看就是被专门注射了催情药物,欲望烫得发红竖得高高,硕大勃起的黑色狼狗,就这么吐着舌头喘着粗气,急不可耐地,朝着林烟飞奔直扑了过来。
“呵,我要先脏了你的身子,把全过程录下来给夏昭时看;再毁了你的脸,把你扔回到韩笑的面前。然后再看看他们,以及道上的所有人,那些曾经迷你迷得要死要活,爱你爱得不要性命的恩客们,还会不会要你,疼你,宠你,这么一个,又脏,又丑的,烂货。”
说着重新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端着摄像机,脸上笑容疯狂而狰狞。
这时候,尽管林烟心里还有千言万语想要回敬咒骂莫清,可他却已经,不敢再出声了。
那只热疯了的狗畜生喷薄着腥臭湿热,令人作呕的重重鼻息,在他的全身上下哧哧嗅着。林烟惊恐地蜷缩起身体,双手双脚还在不甘心地扭动挣扎──却皆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现在他只祈祷,只祈求,这只狗畜生的智商能够低一点,再低一点,低到永远不要发现,自己身上,那个可以供它发泄欲望,一逞兽性的地方。
可是当夏季薄薄的衣衫被尖锐的利齿一把撕咬扯开,尤其是当内裤,这一层最后的屏障和保护都已然破碎成片,再也不见了的时候,骤然暴露的肌肤,与空气接触的温度,令人窒息的冰凉,以及某只发情畜生在他赤裸布伤的身体上不断垂涎流连,舔过滚过的恶心的舌头……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林烟浑身猛地一个机灵,随即不受控制地颤抖弓起背脊低低呜咽一声,不记得已有多少年未曾流出来过的眼泪,就这么忽地汹涌直下,肆意横流。
“莫清,你记着……你等着……”他急红了一双花眼美目,紧咬牙齿抑住抽泣,声嘶力竭,哑声叫着,“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个贱人居然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莫清已经疯了。
就在林烟感受到那个硕大滚烫,坚硬如铁,但却绝不是人类所该有的感觉的性器,已然蓄势待发,斗志昂扬地重重抵在了自己紧闭微颤的穴口的时候,他身体一僵终于再也忍耐不了地哇地干呕一声,那些曾经竭力掩饰的胆怯和惶恐,一直苦苦压抑的耻辱与屈辱,霎时间,全都排山倒海,来势汹汹地齐齐向他涌来,声天浩大铺天盖地,让他的无助和求助那么可笑而又那么赤裸地展现暴露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最恨的软弱在最恨的人面前,一览无余,无所遁形。林烟甚至决定马上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直接死了算了,也比活活忍受这种惨绝人寰的可怕酷刑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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