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好像在看电影慢镜头那样,林烟只能紧皱眉头冷冽表情,努力强撑不屑,但其实却是无可奈何手无寸铁地看着前方的夏昭时,一点一点,向着自己,步步靠拢,寸寸进逼。
“嘶──”
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粗暴狠戾。近身的瞬间,夏昭时面沈如水不置一词,直接一个反剪双手将林烟趴着按倒在了柔软宽大,原本可以用来做一些更加温存亲密的事情的豪华大床之上,两只膝盖似乎没怎么用力地轻轻往下一顶,便不费吹灰之力地制服了林烟狂乱躁动的身体。
那一霎那,林烟只觉得夏昭时就像是一阵风,一阵奔腾浩大,呼啸席卷的狂风;而自己只如同一片叶,一片无依无靠,残破羸弱的落叶。
第二次,林烟终于切肤地知道并且认命地承认,这个男人,原来竟是这样的强大,和可怕。
“夏昭时你干什么!”林烟没有白费力气去反抗,但头一次被这般粗鲁暴力地对待,毕竟令一向是被情人和床伴们,连宠溺疼爱都生怕来不及的林烟,忍不住地放声尖叫起来,“你他妈的给我放……唔……”
林烟的话并没能说完。脏话脱口而出的刹那,夏昭时的左手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神速飞快地探向前去,用力揉搓起了林烟柔软嫣红的双唇和湿润温暖的口腔,而左手则一把扯掉了林烟的裤子,毫无人气可言和缺乏皮肤触感的冰凉手掌沿顺着精致细密的臀缝一路无碍,所向披靡地滑进去,滑下去,再滑下去……最后,毫无征兆也没有通知,修长有力的中指,就这么直直地插进了林烟,深邃紧致,但也炙热干涩的幽穴之中。
“呃──!唔──!!呜呜──!!!”
林烟立刻疯狂扭曲地扳动着身体,和再也禁不住疼痛地呜咽哀嚎起来。苦苦强撑的不屑和努力伪装的轻蔑,一瞬间,就被夏昭时无懈可击侵略如火的强悍进攻,给撕裂到支离破碎,灰飞烟灭。就算林烟已经被男人上过了很多次,但也受不了像现在这样毫无前奏前戏也不着半分润滑的粗暴对待──甚至几乎,可以说是虐待。要知道以前在床上,谁不是温柔宠溺地疼爱他的!?事后谁不是鞍前马后地照顾他的!?还有平时,谁不是一个接一个地,就生怕来不及抑或来晚了,给他送浸了药的暖玉来让他保养身体,对他嘘寒问暖呵护备至关怀周到的!?……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夏昭时像这样对待过他!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像夏昭时这样对待过他!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舍得像夏昭时这样,居然如此地……如此地对待过他!
全身忍不住地抖动颤栗,剧痛中,林烟只觉得自己已经气疯了,痛疯了,也,恨疯了。
然而夏昭时的脸上却丝毫未见半分动容。一片冷漠的表情和手上粗暴的动作,简直让难以想象不敢置信,这竟会是同一个人在同一时刻,正在干这样一件,残忍而狠毒的酷刑。
夏昭时云淡风轻地开口:“你这里被他亲了?”说着右手手掌大力地动了动,林烟隐隐感觉自己的口腔已经被对方戴着手套,充斥着浓浓一股恶心的橡胶和消毒液味儿的暴戾五指,给生生抠出了鲜血。血迹混合唾沫顺着嘴角缓缓往下流淌蜿蜒,四周黏稠一片,“……还是这里,被他捅了?”说着左手中指又猛地一个深深插入,恰如一把尖锐的利剑,将林烟的身体一分为二,狠狠地,贯穿和刺破。
背脊猛地一下绷紧伸直。现在,林烟甚至连呜咽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是真真正正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是想杀了他……他是想真的,杀了自己吧。痛海沉浮,无边无际。林烟浸泡在一会儿冰冷一会儿灼热的两重海水之中,如此绝望,而又万分羞辱地想着。
将脑袋深深埋进早已染满血腥和血气的猩红床单里,当夏昭时的双手都终于从从自己的身体里缓缓撤了出去,赏了他一个开口讲话的机会的时候,林烟用力咬了咬下唇,努力吞咽下那满满一口酸苦不知名的粘稠液体,沙哑笑着,可声音到底是遮也遮不住地狼狈虚弱,有气无力:“夏昭时你这个变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当──
身体被猛地一下翻转过来,背部撞得生疼。冷不防,林烟一抬目,便不慎跌入了头顶夏昭时那一双,毫无温度,冰冷似铁的眼睛。
“我不是你什么人,但、你、是、我、的,”夏昭时一字一句,“我刚刚说了,那些规矩,我都会一件一件让你回想起来的。而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讲过的林烟,你是我,花、钱、买、的、婊、子。”
一个男人,或许他并不爱某一个人,但只因为那个人是他的,所以他不容许那人被别人所染指。就像一个女人,哪怕明明只是她之前不要了的男人,但如若哪一天他被别的女人给捡走了,她也依然还是,会觉得不开心。甚至她说不定还想要将他给抢回来──但抢回来了也不一定要,只不过是为了证明,他其实还是最爱自己的;他永远,都是只爱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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