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为屿站起来走近杨小空,嗓音暧昧的道:“小空,叫我柏师兄。”
“柏……柏师兄……”杨小空耙耙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拜托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小空,”柏为屿用手背抚着杨小空的脸庞,“你说,我身边谁具备这个条件呢?”
杨小空瑟瑟发抖,硬着头皮指向院子外的银杏树,“夏,夏威!”
过了一会儿,院子外传来夏威的惨叫:“为屿,你要干什么?不可以不可以,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柏为屿哀求道:“小蛮哥,你就从了我吧……”
“我夏侯威猛从一而终,宁死不屈!嗷——别过来,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死吧,我看着呢。”柏为屿一个狗扑:“我让你装烈女!”
“呀咩跌!”夏威绕着树大跑特跑,铁链越绕越短,三下两下把他捆牢了。
柏为屿逮住他大肆轻薄,啾啾啾亲了一通,嗲声唤道:“小蛮哥~~”
“呀~咩~跌~啊~和哥哥——我们来世再见~~”夏威哭天抢地。
那俩人自娱自乐好不热闹,杨小空一阵旋风逃回木楼,杜佑山刚和魏南河谈完正事出来,两个人撞个正着,杜佑山不失时机地拉住杨小空搭讪道:“小空,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杨小空心有余悸地张望妆碧堂一眼,笑微微地回答,“我,我帮为屿做画框呢。”
“做画框?”杜佑山故作惊讶:“这种事何需你们动手?”
杨小空解释道:“为屿要开画展,画框挺贵,还是自己做划算。”
杜佑山一笑:“为屿这孩子,开画展也不和我说,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做几副漆画,画框还要自己做,笑话!”
杨小空甚是不解:“嗯?”
杜佑山乘机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叫他安心做画,展厅和画框这种事和我交代一句就行了。”
“杜老板……不用了,我们自己做就行……”杨小空摸摸脸,觉得杜佑山的举动有点怪,但也没觉得有多不妥。
羊羔子的皮肤摸起来比看过去还滑,杜佑山色心大发,面上还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傻瓜,三分画柒分裱,画框粗糙直接影响画的档次。你们别忙了,交给我没错,我只要一通电话就能搞定,绝对比你们自己弄的上档次。”
杨小空以为杜佑山是揽生意,真有点急了,忙推阻道:“杜老板,柏师兄没那么多钱……”
杜佑山顿住脚步,忍笑看着杨小空:“什么?”
杨小空被看得手足无措,“师兄他……嗯,我也……”
杜佑山抬手捏捏杨小空的下巴,戏谑道:“一毛钱都不向你师兄要,傻小子。”转头嘱咐武甲:“给画廊挂电话,找时间派人过来量尺寸,配十二公分以上宽度的刷金全实木。”
武甲应道:“是。”
杨小空傻愣愣的:“啊?”
白左寒在魏南河那死磨硬磨,总算讨到一块五十年的普洱茶饼,乐不屁颠地一路走一路嗅,抬头见到那几个人站在门口,疑道:“佑山,还没走呢?”
杜佑山背手而立,正经道:“是呢,和小空说说话。”
杨小空一见白左寒立刻忽略了杜佑山,只差没有摇尾巴:“白教授,你也爱喝茶?”
白左寒笑答:“南河这宝贝多,我来讨一块。”
“喝茶好,修生养性啊。”杨小空盯着他手里的茶饼,“这不是魏师兄刚搞来的吗?他说很贵的……”
“钞票都是浮云啊……”白左寒一副见多了世面毫不在乎的模样,言不达意地吟道:“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杨小空如堕云里雾里,由衷地赞道:“白教授,好茶就需要你这样会品茶的人才能体现价值啊。”
白左寒莞尔,“谁说不是呢。小空,速写本给你放在小厅茶几上了。”
“谢谢白教授。”杨小空感激万分:“对了,我看到你放在雕塑系做示范的新创作,太生动了。”
“一般而已,”白左寒谦虚地抿嘴微笑,掸去他肩上的木屑,文绉绉地教导道:“想做出好东西,不止需要勤奋,领悟更重要。”
“是……”杨小空一脸陶醉,“我这就去看速写本。”
白左寒矜贵地点点头,告了别,与杜佑山一齐走出来,变出一张猥琐的笑脸:“这普洱泡牛奶一定可以泡出正宗台湾风味的奶茶。”
杜佑山惊了一跳:“泡,泡奶茶?”
白左寒使劲嗅嗅茶饼,自说自话:“嗯,应该会有点苦,没关系,我多加奶精和糖。”
杜佑山脸部肌肉抽搐:什么叫暴殄天物?今天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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